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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玦,你在里面吗?”岳言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之前在别的地方办事,刚赶到这里同大家汇合,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赶紧激动地……呃,关心地来找秦玦。
秦玦本来心头有些烦躁,但听到岳言山的声音,还是勉强压下了那股烦躁。
岳言山有勇无谋,是把好刀,他身后的岳家更是送上门来的利器,秦玦自然不会放过。
他打开门,看着红光满面的岳言山:“何事?”
明明他的脸色不好,寻常人看着都会下意识躲开,岳言山却像缺根筋儿似的,丝毫没察觉,鬼鬼祟祟地进了房,压低声音:“我听说了。”
“听说什么?”秦玦眉头跳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岳言山对他挤眉弄眼:“怎么,你后娘要改嫁惹你不快了?”
秦玦表情有些僵硬,似乎有些忍无可忍,这些蠢货……
“你从哪儿听说的?”就像穆君桐所言,她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哪怕两人现在顶着母子的幌子,那也只是个幌子而已,若是他以往定不会在意的。
一定是和这些蠢货待太久了,连自己都沾染上了愚昧。
见他神情阴沉,岳言山后知后觉地闭上嘴。
“就随便听人说的。”他含糊不清地岔开这个话题,“你不愿意吗?”
还未等秦玦回话,他想着自己同穆君桐的关系,总得劝上几句:“我说句心里话,你可别介意啊。伯母总归是个寡妇,年岁还轻,总不能后半辈子就这样耽搁了吧。那衡家可是大户,衡元我虽没有见过,但其母其夫风姿不凡,想必他也是个不差的。”
他倒豆子似地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秦玦的脸是越来越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岳言山不赞同地看着他:“阿玦啊,你现在也这么大了,不能指望着伯母守你一辈子吧。”
秦玦吸了口气,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她并无改嫁之意,且那衡家也没有提亲。”
“呃……”岳言山那些婆婆妈妈的劝解被堵进了肚子里,他不解道,“当真?这是为何,伯母年岁也就同我大姐一般,我大姐都三嫁了,她难道这么早就心灰意冷了?”此时民风彪悍,别说年轻寡妇了,就算是年岁大的寡妇也会再找个男人,毕竟长夜漫漫,总是无趣的。
秦玦本来想把胡说八道的岳言山赶出门,但听着这些胡言乱语,脑里一道光亮闪过,忽然想通了一些疑惑的关窍。
穆君桐自然不是什么寡妇,她只是想要以这个身份守着秦玦而已。但她一路护送,又送他进书院,看样子并非有挟持威胁之意。
秦玦一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再三试探她也只说希望秦玦不要行恶,好像所求仅仅如此。
秦玦不信,但她除了这些,又确实是没有表现出其他意思,就连这些牵扯到她的闲言碎语她也毫不在意,好像……有种随时都可以离开的感觉,所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根本不上心。
这个念头极其古怪,更多的是一种敏锐的直觉。
之前总是猜测她从哪儿学来的这身本事,那些精妙的武器出自谁之手,想要顺藤摸瓜揪出她背后之人。可渐渐地,秦玦品出不对劲的地方,比如之前穆君桐得来了大把钱币,他却根本探查不到她背后之人送钱给她的行迹,更像是凭空出现。
她口里总说着“安定”下来,却半分没有安定的意思,就像岳言山所说,她明明有了文书,有了新生活,却从未有过真正定居于此安定生活的意思。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就如杂草般疯长,秦玦心头略过一丝慌乱,他极其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事情。
他的眉眼间冷意渐盛,明明面上没有半分恼怒,却让人不由自主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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