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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月很少见到萧愈如此面色, 怯怯的低下脑袋, 紧跟着道歉:“愈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德叔还站在门外, 瞧着眼前的场面不由叹气,虽已过去十年, 但谢氏一族的惨案,仍然是萧愈心里最深最狠的伤疤,三百条人命, 那疼要烙在他身上一辈子。
提起往事, 德叔也不免伤感,他正想着要如何打圆场, 却听见萧愈开口。
“贺兰盟主于本王有恩, 在本王心里你们如同亲人, 本王自然不会因为一句实话而生气。”
听到亲人二字,贺兰月愣了愣,接着她垂下脑袋,双眼通红:“愈哥哥, 你既知道月儿说的是实话, 为什么还要与那个长公主亲近?明明是她, 是她的父亲, 害得你家破人亡。”
“贺兰月!”贺兰辰闻言立即出言呵斥:“你给住嘴!你再无法无天, 我就给你送回幽州。”
花厅里陷入寂静, 萧愈在贺兰月的问话中久久沉默, 德叔在一旁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贺兰辰在训斥过贺兰月之后,更是一时尴尬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萧愈。
长久的寂静下,衬得贺兰月的哭声愈发明显。
德叔明显能看见,萧愈的脸色越加难看,他心里叹息月姑娘今日太不懂事,缕缕戳王爷伤疤,他走上前,哄孩子一样的劝道:“月姑娘,我今日让厨房做了菊花糕,马上就要出锅了,我陪你一起去瞧瞧吧。”
一旁的贺兰辰率先接话:“好,好,我带她去。”他说着一把抓住贺兰月的胳膊,用力拽着她向外走。
贺兰月脚下蹉跎几步,被贺兰辰抬手拍了一巴掌,更用力的将她拉出门外,德叔也在后面,紧跟着把贺兰月送出了房门,他看着贺兰兄妹越走越远的身影叹了口气,接着转身,看到花厅内萧愈一动不动的背影。
德叔有些心疼,想上前安慰,可他也了解萧愈最是好强的性子,犹豫半晌,还是叹气转身默默离开。
霍刀从外面找过来,他站在萧愈背后:“王爷,监牢那边已经布设好,只等鱼儿上钩。”
“对了…还有长公主,刚刚宫里来消息说,长公主想见您。”
萧愈闻言转身,霍刀瞧见他铁青的脸色,不由心头一跳,连忙谨慎起来,将近两米的个子,跟在萧愈身后,反而显得有些乖巧。
萧愈进宫,不巧到未央宫时,遇上李琬琰去御极殿看望李承仁。
李琬琰得到消息立即回宫,但一入宫门,便感觉到气氛不对,下人们各个低声屏息,小心翼翼。
李琬琰走进寝殿,看到茶案旁的萧愈,他垂着头,把玩着她手中的茶盏,她虽瞧不见他眸底的情绪,但他眉眼之间的疏离十分明显。
李琬琰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下午的功夫,不知萧愈因什么心情不悦,明明晌午走得时候还好好的。
“劳王爷久等了。”李琬琰先开口,她一步步走到茶案前,在萧愈面前坐下,她近距离打量他的神色,更加确定他情绪不对。
“刚刚丞相进宫了,他和我说王爷打算十日后就处死唐德?”李琬琰试探着开口:“王爷可想过唐德背后,也许还有什么人,十日里若从唐德口中审不出什么,太早杀了他有些可惜。”
“这是永州官窑烧的盏子。”他不接她话,没头没尾的自顾自说了句。
李琬琰闻言,目光落在萧愈的盏子上一瞧:“王爷好眼力,这是去年永州刺史上贡的。”
“永州瓷闻名全国,这样通体雪白无暇的珍品,想必价格不菲。”
李琬琰不知萧愈好端端为何说起一个盏子,闻言便道:“王爷喜欢?永州刺史上贡了一对,还有一只新的没用,本宫等下命人送去王府。”
萧愈闻言却是冷笑,他放下盏子,终于抬头看向李琬琰:“本王见这盏子,便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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