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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亦珩还在生我的气,冷笑一声,说:“你这腰还想睡地板?”
这话说得,我总不能让老板睡地板吧?
我这床倒也不是睡不下两个人,我自己挤挤也无所谓,但哪有招待客人让客人和主人挤着睡的,我就怕宁亦珩别扭。
我一琢磨,说:“那……我去和李宵鸣睡,你今晚睡我屋里,省得咱们俩——”
我“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宁亦珩黑着脸打断:“程淮宿,你再提李宵鸣,我就……”
就什么他也没说出来,他啪的一声按了灯,直接上床躺我旁边,正好把咪咪夹在我俩中间。
“睡觉,”宁亦珩说,“你闭嘴,你不许说话。”
老板怎么总生气啊?我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气死我了,哪天高低给他辞职了。
思想斗争还没过一秒钟,我就选择屈服。
妈的,算了,人啊,要恰饭的嘛。
作者有话说:
有人气急败坏了,我不说是谁
第10章
宁亦珩醒得很早,北方冬天天亮得很晚,他从床上坐起来时,窗外还是灰蒙蒙一片。
程淮宿睡得四仰八叉,手掌卷起衣裳的下摆,露出精瘦的小腹。
宁亦珩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撑在床边的手指微微颤动,扭头转身下床洗漱。
厨房传来咕嘟嘟的响声,李宵鸣起得更早,他穿了件粉红色的爱心围裙,守在炉子前煮粥做早饭。
李宵鸣很快就察觉到了宁亦珩的脚步,他转过身,对上宁亦珩的视线。
李宵鸣其实是个很喜形于色的男人,差点没藏住脸上的尴尬,寒暄说:“那个……老板,早啊。”
宁亦珩点了点头。
李宵鸣能感觉出宁亦珩很不喜欢自己,与他共处一室的时候更是头皮发麻,但宁亦珩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就站在原地看他拿勺子搅拌粥。
李宵鸣尴尬得不行,忍不住开口问:“程哥还在睡吗?”
宁亦珩“嗯”了一声。
李宵鸣的脾气向来直来直去,尤其这两天总是被宁亦珩用很不让人舒服的目光打量——他不能忍了。
李宵鸣放下手里的锅勺,背对着宁亦珩,说:“老板,我知道你看程哥时的眼神是什么眼神,我从小到大见过太多了。”
外貌为他带来了许多麻烦,这也让他过早地接触了人类爱与欲的本性。
“你没必要把我当作假想敌,程哥不可能对我有想法,”李宵鸣不是那种耐得下心去猜试探人想法的性子,索性把想法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我不喜欢男人,他也从没表现出喜欢男人的倾向……”
“不过我不能打包票,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我只知道一点。”
“不要把他逼得太紧。”
宁亦珩:……
宁亦珩义正言辞地说:“他是直男,我不会对他下手的。”
那你整天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做什么?李宵鸣心里埋怨。
不过性取向和吃醋是两码事,宁亦珩就是个无差别嫉妒的不讲理的人。
李宵鸣这时候意识到刚才自己对顶头老板说的话有点过火,毕竟他目前还需要这份工作,不管怎么样,起码往后面子上得过得去。
宁亦珩毕竟是同事间吐槽的、有名的“木头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宁亦珩都能保持长时间的沉默,李宵鸣不说话,他也不说话,这让李宵鸣更尴尬了。
李宵鸣轻轻叹了口气,说:“老板,如果程哥可以接受,其实我是支持你们的。”
“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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