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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的银两虽多,但是那十万将士的开支均是在宋姝和晏扬的头上,宴昭心疼弟弟,想着能帮弟弟多挣钱买些余粮,让他们能多挺些时日,等待朝廷的粮草救济。
晏扬并未和家人说过朝堂的任何事情,当初让一家人准备搬家,离开京城,父母兄嫂并未多问些什么,而是把辛苦打拼的宅子卖掉,所有的都换成了银票。
他们虽然不在朝堂,却是晏扬最坚强的后盾。
宋姝他们有了播种土豆蛋子的经验,北胡比京城要冷些,晏扬带领着众人开荒,这群将士中原本便是很多农民,对于种地比起杀人更加得心应手。
各方的势力均是在查探着潼州城内的情况。
特别北胡边境的文三皇子和襄阳王,从探子口中,日日得来的消息,便是那宋姝带着十万的将士,修路,开垦荒地,建造城墙,忙的不亦乐乎。
“还有何新发现?”襄阳王不相信侍卫所说的,整整一个月,对于靖文帝的为人,他是了如指掌,从京城离开,便是不会给多少粮草,这十万的宋家军吃啥喝啥。
“启禀王爷,属下历经千辛万苦才探查到,这个乃是宋将军婆家做的糕点”跪在地上侍卫从怀中掏出一包糕点。
“真是丢人现眼”襄阳王接过糕点,黄色草纸包裹着五颜六色的糕点,糕点被保存的十分完好,就算从黔州成到北胡,并未有任何的磕坏。
自古便是士农工商,商户作为最低等存在,想到自己那侄女竟然能让婆母家在外,心中更是鄙夷不已,他拿着其中一块咬了一口,不自觉的一个一会儿就没了。
“这铺子知晓的人可多?”襄阳王和宋姝没什么感情,对于那三侄儿,他自是信不过的,如今北胡稳定,他有必要从宋姝夫婿家人着手,说不定能谈查出一些消息。
侍卫想着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排到号,买到的糕点,他并未尝到一口,便是马不停蹄的给王爷送来,但是每日那糕点铺子门口排着那长长的队伍,随便从黔州城内的百姓抓一个问,均是知晓那糕点铺子。
“如实道来”襄阳王见他那副模样,大声呵斥着,心中一沉,相比老三哪里定也是得到了消息。
“多”侍卫如实的点头。
“启禀王爷,还有一怪事,黔州还有一酸辣粉铺子也是那宋将军所开,味道鲜美……”侍卫想到自己连续几日吃的东西。
“本王是让你贪吃去了么”侍卫还未说完,便是被襄阳王一脚踢过去。
“王爷,那煮粉的是宋家军”侍卫立即爬起来,又端正的跪着,十分的委屈。
那个煮粉的将士是个老兵,也是个瘸子,原本没资格跟着宋家军的,那名将士当初瘸了后,便是作为伙头兵的一原,练就一手好厨艺。
许是将士们同情,亦或是那酸辣粉做的实在美味,这铺子从开业便是络绎不绝的。
“这是打算在此扎根了!”襄阳王摩挲着手里的两颗光滑翠绿的玉石,邹紧了眉头。
第八十五章
如今边关的局势, 对大晋来说,十分危急,让原本整日沉迷炼丹,想着早日得到成仙的靖文帝勤奋了不少, 一累累的奏折堆积如山。
随着他们入住潼州城, 原本在边境跃跃欲试的北胡人,均是暂停住了脚步。
他们向来是不会和大晋军队硬碰硬的, 打得过便是打, 打不过就跑,十年前被宋家军打的落花流水还是历历在目的。
原本只是在边境磨磨蹭蹭, 隔三差五的抢些粮食和衣物。
至于朝堂主动和他们连线的人,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那些珍贵的丝绸和粮食收下了,但是要他们真去和那群宋家军硬碰硬,肯定是不会的。
北胡的首领榻榻木大汉,听着族人们的吵吵闹闹, 转头瞥向一个玉面公子“军师,你来说说,这十万人都到两月有余了, 冰也化了, 这几个月正是我们攻击的好时期”
“大王,万万不可啊,这支宋家军可是十年前把我族逼到沙漠内陆的精锐部队,朝堂不过是想借助你我之手除去这支军队, 一石二鸟, 尽收渔翁之利”长雌雄莫辩的白玉公子不顾其他部落领主的反驳。
他本也是大晋人, 可是在家族人被含冤流放至此, 其他族人均是死在了路上,独留他一人在世间,这个腐败的王朝,乌烟瘴气,曾经的那些肱股之臣均是被满门处斩亦或是流放边境。
“我等更应该广屯粮,坐等时机”
榻榻木能够统一各个部落成为大王,除了天生神力之外,还有他卓越的眼光,就像收下眼前这个年轻人作为军师,也是当初他力排众议,让一个外族人协助他谋划。
三个月的时间,潼州城已不再如同当初那般,鬼城的名号如同从未有过一般。
晏扬他们投入最多的银两便是建造大桥,连接着黔州城和潼州城,江水作为一道天堑阻隔了两座城池,自然也是阻隔了经济。
黔州城的富饶让晏扬看了眼红,要单独的发展潼州城自是耗费许多年,最好的便是修桥,连接两地。
这座桥比起当初的廊桥耗费的银两很多,不过免去了人力的花销,短短三个月,便是建立起了这座举世大桥。
驻扎在这里的三个月里面,从未有发生过强虐事件,从当初对这支队伍的抗拒,到知道他们是宋家军,到如今三个月的所作所为,让黔州城内的百姓们也彻底放下了戒心。
其中很多老兵开的商铺,那些物美价廉的中原美食,更是一绝,吸引了众多的黔州百姓。
夜里,军营内,宋姝拿出了今日受到的文书。
“诸位,塔塔木这交易可信么?”
大晋和北胡对抗这么多年,停战时期,也有过贸易的往来,只是大晋人率先破坏了协议,以次充好的和北胡人进行交易,北胡人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是被骗次数多了,便是直接拒绝交易,直接抢虐,受到军队镇压便逃窜出去,骚扰不断,却又从不正面迎战。
“那群蛮子定是晓得爷爷不好惹”庞将军狠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将军,小心有诈,听闻榻榻木几年前捞个大晋的叛徒做了军师,从此便是在边境无恶不作,时常骚扰,如今投来文书定是有阴谋,将军,未有陛下旨意,擅自和北胡来往信件,如同叛变”陆将军对北胡人恨之入骨,自是不信他们的诡计,并且从离京,便是脑袋悬在头上。
“将军!”
“我倒是认为可行,我们到潼州城三月有,还从未前往雍州,此番北胡人主动递上橄榄枝,可前往雍州城观望一二,用番薯和土豆蛋子换上一些牛羊,并修书一封前往京城,北胡此番乃是不战而败寻求合谈!!”晏扬知道她们迟早有一番大战,只是此番和北胡闹翻,有可能面临这前后夹击的危险。
樊震这些年爱护百姓,守卫边疆,却也是受命于朝廷,若是靖文帝下令他铲除异己,他们定会处于不利的位置。
几人闻言,点了点头。
战,对百姓来说,任何时候都是一场灾难,如今他们十万军队,加上樊震的三万驻扎边境,榻榻木木无论如何也是不敢乱来。
不用损失一兵一卒便能停战,自是民心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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