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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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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光讨好沈小倩,凡是我媳妇身边的亲戚朋友我都讨好,我给沈小倩的票都是我节省下来的,她原价给过三次,其他的可是我给的,一分钱没要,我那几个月愣是一点白面都没吃过,这我觉得您应该理解,我就是为了早点把媳妇娶回家,没别的意思啊!”

封国栋的一番话,连做笔录的女同志都捂着嘴笑。现在大家都多矜持,哪像这位,一脸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封国栋瞧见还适时的嬉笑了句:“这位女同志,我蛮喜欢我媳妇的,追求了一年多呢!就算是我收了点钱,也是原价啊,就是为了媳妇,真没啥。”

做记录的女同志破天荒地接话:“你媳妇叫沈冰月啊?怪不得她十八岁就结婚了,原来是遇到了这么一个死缠烂打的,周围都被你收买了。”

封国栋还有些蒙圈,这怎么感觉认识啊!

但女同志说完这一句,封国栋就被打发出去了。

沈冰月第二个进去,见在记录的女同志竟然是高中同学聂苏,微愣了愣,这是沈冰月在县城高中上学的时候的同学,上完高中就被推荐上大学了,原先听说分配到省上了,后来因为家里父母身体不好,申请回家的,但沈冰月前世家里一堆烂事,没有空关注她到底在哪里上班。

俩人关系还可以,但聂苏上大学后渐渐来往少了,两个人也不是一个乡的,这几年没有什么交集。聂苏是高中班级里35个学生中唯一被推荐上大学的,也算是佼佼者。

从沈冰月进来,聂苏就没抬过头。

沈冰月也记录过两次,猜测到聂苏认识自己,但没有避嫌坐在这里记录,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自己不是主要怀疑对象,而是根据沈小倩的口供例行的问询,这样即便认识,只是个记录的,倒不打紧。

二是聂苏是临时拉来的,不知道认识其中的人。

男同志问询:“沈冰月同志,沈小倩说一部分票据来源于你,你有什么要说的?”

沈冰月又看了眼聂苏,她仍旧没抬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不符合常理。要不然一个认识的人名出现,还是会下意识的抬头看一眼,确认认识不,这才附和逻辑。

所以,沈冰月认定:今天就是来打酱油的,封国栋应该也是来打酱油的,他们怀疑的对象大概率仍旧是王万里,最大可能性是要顺藤摸瓜,抓住王万里的把柄,钓条大鱼,毕竟他是这里的常客了,只是苦于没什么证据。

询问的公安如此问自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沈小倩为了减轻罪名,瞎掰的说是从小姐妹们手里弄到了一部分票。另一种是诱导性问话,无论哪一种,今天至少封国栋是没事的,而自己压根都不可能有事,原因就是沈冰月的回话是事实。

第120章 沈家黑洞现身

沈冰月松了口气,开始回话:“我从来没有给过沈小倩任何票。”

问讯的男同志向前倾了倾身子,很严肃地问:“你否认也没有用,沈小倩有供词在,要不我给你看一下?”

语气像是说认定的事,你否认也没用。

沈冰月心里不屑,也没打算要看什么口供,而且他也不会给自己看,只是语气坚定的道:“我否认是因为这是个事实,沈小倩虽然是我的堂妹,但我们的关系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好,她比小半岁,我们小学初中都是同学,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被班里的小霸王孤立了两年,她在这两年间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怕被我牵连。你想想她是我堂妹这么干,我们俩关系能好了?初中的时候,我问她借五分钱她有也不借给我,因为怕我还不起啊,我这几年情况比她要好得多,我有正式的工作,有固定的工资,会发粮票、肉票之类的,她没跟你们说她问我借副食票我没借给她的事吗?我不会借给她任何票的,我们没那种情分,我也不用看她的口供,那都是她诬赖我的。”

沈冰月话特地说得很绝情,男公安按了按脑袋,又问:“你和沈小倩不对付的情况封国栋同志知道吗?”

沈冰月很理直气壮地回话:“也不能说不对付,就是面上能过去就行,我们又没啥深仇大恨,我为什么要告诉封国栋,他干嘛一定要知道我们小姐妹的恩怨呢,你问这干什么?”

男同志咳嗽了声,倒是语气缓和下来:“哦,那就没什么了,沈冰月同志,我们今天也只是例行的询问,因为沈小倩确实说一部分票从你们小姐妹那拿的。”

沈冰月点了点头,语气尽量让人感觉慢慢平静下来:“哦,这样啊,我这两年挣工资了以后确实有点闲钱和票,沈大倩问我借过几回,她很抠门,借得票到现在都没有还给我,那人也很节俭,就是进了她的口袋你别想再抠出一分钱的那种。

而且她对自己也很抠门,可能这几年也攒了些钱的,去年她结婚,我知道她把压箱底的布都卖了,应该是有点钱的,沈大倩前些天还问我见她的票和钱了没,被我怼了两句,好像感觉我偷她钱了似的,我就只是去我二娘家坐了坐,和她聊了一会而已。昨天我才知道情况,沈大倩跑到我家说沈小倩把她攒了好几年的票和钱都偷走了,还被抓了,我都惊呆了。”

这种说法很合理,至于人家信不信,跟沈冰月没关系。

两个问讯的男同志互相看了眼,点了点头,打发沈冰月出去。

下一个是沈大倩,但沈冰月给沈大倩使了个眼色,沈大倩抱着肚子说肚子有些不舒服,要缓缓。

做记录的聂苏起身给同事说:“那就停会,我也去个厕所。”

聂苏从审讯室出来,见了沈冰月,扬起一脸笑意道:“沈冰月,想不到几年没见,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聂苏拉着沈冰月上厕所,沈冰月趁机问了问情况:“我刚听封国栋说怀疑他?”

聂苏笑道:“别担心,你丈夫就是为了把你追到手,买通你周围的亲朋好友而已,真是个胆大的,我前天才回来报道,路上见崔爱芳了,她跟我说你现在可是个风云人物,你种水果、办工厂、结婚生子在咱们班很轰动的,她还跟我学了学你丈夫封同志的锲而不舍,所以我才没避嫌,没事,你和封同志可以走了。回头我们再好好聚聚,叫上崔爱芳,到时候再详聊,现在真没空。”

沈冰月跟崔爱芳关系好些,而聂苏跟崔爱芳关系不错,沈冰月和聂苏关系也就还可以,有共同的好友嘛!

沈冰月小声地问了问案情,聂苏只是透漏:“按规定我不应该提什么,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你堂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今天在院子站着的都是重点,因为都有途径弄到票,其实还咬出了好几个人,下午再问,不过他们不是重点。我就算告诉你了,其实也没用,沈小倩是注定了要被追责的,别的你就别掺和,你和你丈夫都有工作,没必要,你堂妹不是什么好鸟,能为了开脱自己,减轻罪名,供出这么多亲人,是个自私的。”

聂苏提起沈小倩,很不屑,俩人就浅浅聊了两分钟,聂苏拍了拍沈冰月的肩膀:“回家吧,我看你好像不舒服。”

沈冰月出来有两个多小时了,有些涨奶,总是想揉一下,被聂苏看了出来。

待聂苏回到审讯室,沈大倩还在装肚子疼,所以就先叫了常胜进去。

王万里连忙拉过来沈冰月,焦急道:“你认识刚的女公安吗,她怎么说?”

沈冰月悄声道:“沈小倩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我觉得他们可能想顺藤摸瓜,王万里、大倩姐,你们只能两害较其轻,大倩现在是特殊时期。”

沈冰月只是提醒了一句,剩下的就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了,沈小倩是跑不掉了,但要是王万里被抓住小辫子,怕是会比沈小倩的责任大多了。

沈冰月没办法再等俩人出来,就和封国栋先回家了。

回家后,胸硬邦邦的疼得很,用热毛巾敷了很久才好些。

第二天下午王万里才来到封家,拎了一堆好吃的来感谢沈冰月:“冰月妹子,还是你心眼好,大倩把罪名顶了,硬是咬着说票是自己攒下的,承认偷偷卖鸡蛋、鸡和压箱底的布料,还借了小姐妹的不少票,攒下来的。虽说他们可能不相信,但也没办法,考虑到大倩怀孕着,没收所有票,批评教育一番放了出来。现在就咱俩,明人不说暗话,这人情我王万里记着呢。至于我那小姨子,简直六亲不认,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对她多好,和大倩结婚后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给大倩一份,给她也备一份,谁知道,有点事她就把我给卖了,何止是卖了我,连我丈母娘都被传唤了,看来我的眼光依旧毒辣,还是大倩好,为了我揽自己身上了,要知道,即便是怀孕着也不好说什么结果。”

沈冰月稽首:“那你得对媳妇好点。”

王万里猛点头:“那是自然。”

王万里自然是恼火的,因为他就是混黑市的,要是真出了事,就是大事,可以进去好好深造几年了,也许还会牵连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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