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不知道?”萧荆羽见他这样的反应,冷笑了一声,脸又向他凑近了几分:“你少给寡人装疯卖傻,如果不尽快把你那个太子哥哥的消息说出来,寡人可不保证之后还会做出什么事。”
风嘉渝害怕极了,明明是差不多的颜色,萧明琛的眼睛就像一块经过细心打磨的翡翠石,而面前这个人绿莹莹的眼睛就像蛰伏在草丛中的毒蛇,又像夜晚准备撕咬猎物的野狼,似乎光用目光就能将他硬生生撕成两半。
他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扯掉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令人胆寒的人?
风嘉渝两个眼睛蕴满了水雾,含着哭腔地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萧荆羽蹙起了眉:“这个时候还要在寡人面前表演兄弟情深?真可惜,寡人不会为你们的兄弟情而感动,只要你乖乖的把风嘉澜的下落说出来......你不是想做寡人的妃子么?寡人就给你这个机会。”
听他一口一个“寡人”,还什么“妃子”的,想来这人应该就是这个国家的王了,可是......
“谁说我想做你的妃子的......我、我根本不记得你是谁!”风嘉渝苦着脸,自己以前究竟是怎么招惹上这样的人的?听见他的话,萧荆羽皱起了眉头,心头涌上一丝暴戾。
风嘉渝被他的神情震慑,毫不怀疑下一刻自己就会被这人给吃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句:“......萧明琛,救救我......”
风嘉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萧荆羽的耳朵准确的捕获。
萧明琛......?
萧荆羽脸色一变,揪着他的长发将他按倒在地:“萧明琛?呵,勾搭上新的男人,所以就不记得寡人是谁了?可真是有本事!寡人当初倒是没有发现,原来你在勾引人这方面这么的有天赋?”
风嘉渝被他的话惊得说不出话,不禁怀疑自己之前到底是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才会被这般恶言相向。
“怎么了?为什么露出一副这样的表情?是因为被寡人说中了内心的心思吗?嗯?”
萧荆羽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风嘉渝看着他的眼睛,有什么片段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拼命地摇晃着头,猛然抬起双手捂住了头部,当他试图在脑海里搜索有关面前这个男人的事情时,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块尖锐的石头在里面撞击着,翻搅着,让他痛不欲生,失声痛哭。
“不是的......不是的......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谁......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萧荆羽精明的目光中罕见地流露出了一丝疑惑,随即又冷静下来,觉得肯定是面前这人在他面前玩小把戏,足尖踢了踢抱着头蜷缩成一团,有些神经质地痉挛着的人。
“你不要在寡人面前装疯卖傻,你以为你装出这副样子寡人就会放过你吗?”
风嘉渝的颤抖突然停了下来,维持着抱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趴在地面上。
萧荆羽皱着眉又在他的肩膀上踢了一下,但他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哭泣的声音也消失了。
萧荆羽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将他翻过身来,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风嘉渝的鼻子和唇角都有鲜血溢出,染着血液的嘴唇泛着乌青,已然昏倒过去。
萧荆羽愣了愣,迅速将人从地上抱起,放到旁边的床上,然后朝外面吩咐:“快宣太医过来!”
他是一个典型的北方男人,粗犷豪放,手帕那种女气的东西他不会带在身上。
看着风嘉渝口鼻中不断溢出的鲜血,他想也没想,便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拭去。
可怎么也拭不完的血让他有些心慌。
他咬了咬牙,道:“蠢货,寡人还没在你这打听到风嘉澜的消息,你不准死。”
很快,太医便赶了过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从外边一直传到了屋内,让萧荆羽的心定了定。
他站起身给太医让了个位置,“快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太医连忙为他把脉,又掀开他的眼皮查看了一下,嘴上说道:“王上,这位公子的心肺很弱,以前可是受过什么重创?”
萧荆羽沉默了一会,道;“他被马车撞过。”
是他亲口下的令。
太医点点头:“怪不得......他被马车撞过却没好好休养落下的病根,刚才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内伤复发,臣刚才给他服用的凝血丸只是治标不治本,暂时地止住了出血,但要痊愈,恐怕需要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王上?”
太医说到一半,见王上竟然有些怔楞的模样,便停了下来。
萧荆羽回过神,迟疑地开口:“......这个病根,会让人失去记忆吗?”
“心肺的伤并不会导致失忆......但若是头部受过伤,确实有可能会失去记忆......王上,您是说这位小公子失忆了?”
头部受过伤......
萧荆羽拨开风嘉渝额前的头发,果然在额角处发现了一个拇指长的淡疤。
他非常肯定,在离开自己之前,这个疤并不存在。
萧荆羽回想起刚才风嘉渝看向自己的陌生而惊恐的目光,一股怒气从胸腔泄出。
失忆?
他竟然敢把自己忘了?
他怎么敢?!
萧荆羽忽然问道:“如果他是装的失忆呢?能看得出来吗?”
太医保守地回答:“臣需要在这位公子醒来后才能做出判断......”
萧荆羽:“寡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顿了顿,又道:“去煎些调理的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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