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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得那灵珠稳固,灵息流畅这才实实放下心来,只在其旁打坐凝神,不觉两日已逝,两日内锦鲤无事,并未相扰,两日后午时,伴月兰锁灵之效完全消解,我长舒一口气,已是灵脉通达,灵力俱复,心下万分畅快,出得汲月潭后,只与锦鲤交代将龙溯好生看管,当下御风,直往漓城而去。
临近漓城,一路烽烟,漓城之南不到二十里地,竟已俱是羽帝之凤纹旗,我心下大感事态不妙,忙按下云头,直抵中军,且道那厖夷自岐门疾行,昨日已达此地,而今正是与九婴商讨战事,奈何他二人一个年长,一个年少,用兵之道也多有意见不统之处,今时危及,那九婴主退,保存实力,而厖夷主进,扼羽帝锋芒,前时传令官已告知他二人我近日会亲临漓城,此际这二位将军忽见我出现于面前,大约俱未料到我会来的这么快,一时惊讶,忙低首行礼。
我挥手示意免礼,开口只问道,“那羽帝现时可在军中?”
九婴点头应答,“月前,羽帝非但自羽族后方调遣大军一举入侵,还亲临督战,而今羽族士气大增,月内已将漓城之南三座前哨拿下。”
而九婴言未及毕,厖夷却抢过话头,直向我道,“陛下,此际千钧一发,虽说岐门援军尚有几日方能抵达,但我军切不可输了气势,若是依九婴将军之计,一味退守于此,那羽族以为我族无人,不及援兵至,乘势强攻,那我军岂非毫无招架之力?”
此言既出,虽甚合我意,然而九婴却立时皱起眉头,显然是与厖夷意见相左,我见此情形,当下亦不表态,只朝他二人道,“二位将军各有考量,朕心中明白,只是朕初抵漓城,正欲往前线查探一番,不知哪位将军引我前去?”
我话音刚落,厖夷立时请命,而九婴见此更是不悦,只道镇海将军位高权重,见我如此倚重厖夷这般少年将军,心下微词也是人之常情,我心中有数,却并不点破,当下随厖夷先行去往前线,实要看看凤百鸣究竟如何气势,竟然能一月不到,连下我水族三城!
漓城关南向正临漓水,而漓水并非如东海、淮川一般水丰泽沛,蕴息养灵之所,因而此地防线薄弱,非是易守难攻,倒是易攻难守,而九婴近万年于此,据羽族千里之外,其劳苦功高,绝非三言两语可述,如今之际,若不是事态紧急,我断不会贸然调厖夷前来增援,正想着寻个机会好好与那镇海将军详谈一番,脚下疾行,不想已至漓水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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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厖夷立于漓水一侧山梁之上,举目望去,河岸对侧处处皆是凤纹旗,听厖夷所述,昨夜羽族兴兵来犯,我族一退再退,若非漓水所阻,只怕漓城关已是不保,此际正值大战间隙,双方休整喘息,只见得漓水拍岸,两族折损兵将,尚有灵息未全消散者,兀自随风声呜咽,实在是惨烈不堪。
见此情形,我止不住摇首叹息,回身只向厖夷道,“依今时看来,羽族势众,兵卒多过我方不下十万,今夜朕若是于漓水祭起水灵屏障,解你后顾之忧,以我军现有兵力,你可有信心将羽族逼退三十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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