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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际灵兽长冷冷看我,再开口直唤我名讳,厉声直道,“青龙衍,自今日起,本座与你恩断义绝,再见形同陌路!”
灵兽长转身离去,瞬及不见踪影,而此际天光大白,沧浪驿沉没后一片汪洋,潮生潮起之时,水波没过我足背,缱绻万千,只道今时,我心下明明是哀怒至极,却止不住高声大笑,我一时看向凤百鸣,摇首直道,“百鸣兄,那火琉璃也算毁于我手,不会也是你的半条命吧?实话告诉你,朕赔不起,实在赔不起…”
羽帝见我神思恍惚,不由眉峰轻耸,他出言只道,“明明是麒麟那厮自作多情,你又何必一副对不起他的模样?再说那火琉璃既是孤王赠予你手,你想如何便如何,孤王决不至如灵兽长,小气到以一物缚住人心…”
羽帝言至此,一如既往眉间倨傲,而我不知他言出何意,也无力辨识他到底是何心意,当下步步后退,转身直往江海而下,避水匆匆赶至碧泱宫…
却说此一夜竟仿似汇集了我一生的不堪,当我衣衫破落,浑身水痕出现于锦澜殿,碧螺一见我面上红痕,不及大惊小怪忙又噤声无语,而我见此直是苦笑,实不知该感念她贴心解意,还是该责怪自己近时不堪,已叫她见怪不怪?
我于锦澜殿匆匆沐浴更衣,尚未及缓神,又不知青玳突然自何处而来,此际她手执书函,满面不可思议,直朝我道,“陛下,这封书信不知何时出现于殿门外,奴婢明明未见有人影,真是好生奇怪…”
我闻此心下一凛,当即示意她呈上一见,只道那书函薄如蝉翼,四围为幽魔息丝丝环绕,幽魔刻印极重,我立时催灵化去禁制,展信一阅,果不其然,正是幽无邪这厮!
那信函上寥寥数语,不知是宣言还是挑衅,幽默君主竟朝我道,让我莫要忘了九幽一行,他才是我的…,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阅毕心下愈发暗沉,只怕这一夜荒唐,幽魔君主早不知于何处,将我百般不堪尽收眼底,思及此我正欲毁去那书函,不想水灵未起,凝于其上之幽魔息倒先行聚化成形,竟是一枚暗色珠玉,我见此直叫不妙,一时又将那书信仔细翻阅,好容易于背面见得幽魔君主留言,他戏谑道此物决算不得什么宝物,只不过是带于身侧,能有隐遁之效,若实在要算起来,充其量也就能抵个碧海明珠,让我放心收下,我阅至此哭笑不得,奈何再往下看去,不觉又是怒意难忍,只道这厮半是威胁,半是调笑,居然直言告知我,此物便是他与我之间迟来的定情信物,若是我敢将其胡乱赠于他人,他幽无邪便要学灵兽长,也到泱都来闹上一闹…
简直是…,简直是…不可救药!
第110章 宣言 …
我当下气闷,直将手边幽魔君主留书拢作一团,弃之一旁,至于他留赠之物,此际滚落于书案侧,初一看平淡无奇,再一看灵息内蕴,我一时将此物托于掌心,定定注目,好半晌回过神来,实在是苦笑不已,只道灵兽长一厢情愿,几多荒唐,羽帝言行古怪,不知所谓,而今就连这幽魔君主,不知何时也学会了这一番弯弯绕绕…
我思及此连连摇首,心下茫然惶惑,却说我明明性冷不愿与他人多作纠葛,为何偏偏这一众人还非要与我牵扯不清,难道说于人前我真有何举止失当,徒惹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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