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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担忧不无道理,当然,这也是我费神为风微澜挑选辅弼之臣的重要原因,但是以而今风神都形势,后起者若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并非一点办法没有,再加上风微澜年少,以往从不参与政事,他此次回抵风神都自然也不该直接亮出夺嫡宣言,就应该打着为风燎讨回公道的旗号,因为不管是谁暗杀导致风燎命陨,俱是不光彩之事,以现今诸王都不能取下风神杖为契机,将王者仁义道德摆上台面,至少能借此一条逼下风飏抑或风岫二者其一,那往后,风微澜声势则必将大大不同。
与太傅几番探讨,他虽是基本赞同我之见,但终还有疑虑,而此际夜深至黎明,太傅最后又问我道,“龙衍,风飏风岫势均力敌,那风岫之母出于灵兽族,再者有翼族西北商道又为他掌控,你可是想叫澜亲王回抵风神都,联风飏以逼风岫,也好早日断绝灵兽族交通命脉?”
不错,我最初的确曾有此意,其实灵兽族三面环山,除却东南方向与我水族以嘉迎壅涉贯通,之所以还能与有翼族开通商道,最重要是因为有翼族族人长于御风神行,崇山峻岭如履平地,而他二族之间交通往来大半依赖于有翼族,换句话说,只要风微澜能逼退风岫,手握西北商道,我即可达到预期目的,但是若要助澜亲王登基夺位,却远非如此简单…
闻太傅一问,我略作思忖,不由只答道,“太傅,朕助澜亲王,固然是想他能解灵兽族之围,但是以当今风神局势,他联风飏对付风岫,并非上策,朕心中所思,反倒是想叫他先联风岫逼下风飏,不知太傅你如何看?”
我此意并非舍近求远,只道那风飏风岫看来势均力敌,但若仔细分辨这十数年相争,却始终是那三皇子占得上风,想来若非风神杖一议,他或许已经登上王位也说不一定,因此,若是在这般形势下,风微澜助风飏对付风岫,这是联强锄弱,就算风岫最终败北,到时候众望所归,也必是风飏登临大宝,风微澜只会愈加被动…
半夜长谈,太傅知我思虑后,竟是直直盯着我看,他目光复杂,不知是感慨抑或是其他,却叫我一时好生费解,直待半晌,他一笑连连感叹,喃喃直道,“龙衍,你长大了,早长成了一代帝王,九五至尊…,实可笑我还一直以为你耽于玩乐,不学无术…”
他言语间不住摇首,只仿似悔恨至极,当下又朝我道,“陛下,你登基千年,千年内忧外患,我…,我身为帝王之师,更兼辅政大臣,非但不曾相助过你一丝一毫,甚至还勾结外族,还唆使龙溯篡位,我实在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陛下,我…”
螭烺声声认罪,他复跪于我面前,叩首不止,而我心道这太傅数千年冥顽不灵,可幸今朝一日总算幡然悔悟,此际我见他愧悔之态,心下竟说不上是何感觉,只道他罪大恶极,斩首已是轻判,即便是凌迟也不为过,今时这般…,也罢也罢…虽说因泗水姑母一番哀求,又因太傅认罪悔过,我已心生赦免之意,但一旦念起过往,心下难免郁积,此际我不由得一声长叹,挥袖示意螭烺平身,冷淡只道,“太傅,尚好你叛国之罪并未提请枢密院群臣合议,今时朕自可免你一死,但是无论如何,你要好自为知…,算了,废话朕也不想多说,你走吧。”
我话音落,当下起身只欲离去,而螭烺身后急声唤我,他言辞恳切,直求我道,“陛下,微臣不才,这许多年来毫无功业,但今天微臣恳请陛下,能让微臣为水族尽一己之力,陛下,求求你,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太傅虽然性格偏激,但的确不乏真才实学,按理说,他今天一番言辞,赎罪之心溢于言表,我本该惜才,善加委用,但是,若要我真留他在泱都朝内,说实话,我自问自己还没那么大肚量,权当过往诸般悉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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