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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该说对不起。你都病成这样,我还不知道。我对你关心的太不够。”
彦清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不,我、我没什么的,大夫也说只是一时的不行,会、会好的。”
陈建林也故作轻松地说:“当然会好的,我们一起来面对这个事情吧。当年那么多事,风风雨雨的都过来的,怎么能停在在这里……”
服务员来上菜,谈话暂时被打断,他们开始吃东西。
突然觉得吃到嘴里的食物味道和记忆里差了很多——眼下食物要么涨价,要么抽条,要么既涨价又抽条,全没了从前的醇厚味道。
陈建林胃口不佳,只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擦嘴,正色说:“小清,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能跟我说吗?咱们俩就是一起的,如果你不跟我说自己一个人憋着,最后遭罪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还有我。所以最开始就告诉我好了。”
彦清放下餐刀,磕着盘子边,发出一声微弱清越的声音,他微微颤动着嘴唇,似乎要倾诉又似乎要隐瞒,正要说些什么,陈建林的手机不失时机地跳出来搅局了。
陈建林几乎是气恼地接起电话,沉着脸,“老板,你TMD的催什么催!我能跑了还是能把事给你办砸了!你MD等一会能死啊?!能死吗!!……谁家没个大事小情!感情我家里人病了进医院里还得没事人似的给你跑腿是不是!你真把自己当爹了?!告诉你下午一点就是一点!一点之前不许骚扰我!一点之后我不到你就炒了我!”他是真的火了,把合伙的大股东兼大老板劈头盖脸给骂了一通,然后啪地挂了电话。
虽然他不说,可是彦清的病给他带来的压力也不小,到了一定程度他也搂不住火了,一点就着。他稳定了下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地对彦清扬起一个笑脸,却有点用力过猛,戾气外泄。他还动嘴催他:“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刚才努力营造的温情气氛已经随着他的不小心情绪失控而搞砸了。
彦清咽了咽口水,“我、我想说,你还是回去上班吧,我们来日方长,有话慢慢说。”
来日方长,可是来日的事哪里说得准?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事情原本是唾手可得,可是因为太过容易而迟迟未做,结果终究未及做的?又有多少情侣原本以为下次放假可以到某处某处携手同游,结果永远也没有等到那个假期的?所以说什么话放到来日来说,那么越是方长的来日,就越不容易说出口了。
此后陈建林也身不由己地进入了忙碌期,公司正式进入每年的销售旺季,订单不断,他是销售主管,实在不能如同大夫说的那样请个大假带彦清到马尔代夫去玩上一周——再说这样对彦清来说也未必管用,他首先就死活不会同意的。
即便是日理万机,陈建林还是想了个法子缓解彦清的压力——他虽然不甚明确那压力确切是什么,但是他总归还是想出了一点眉目。
这天他又是加班到很晚,不过因为白天办了那件事情,心情很好地踩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家里。
一切都很美好,彦清在沙发上看书,他家孩子的鞋摆在门口,人大概在房间里温书,屋子里很温暖,窗子上甚至有了些因温差而凝结的水汽,这就大概就是家的味道。
彦清放下书到门口,“你回来了。”他接过陈建林的包,“吃过饭了吗?”
陈建林的心情十分好,朗声说:“在公司吃过盒饭了,你不用忙。等会我有事跟你说。”
陈安迪那微胖的身躯从房间里晃出来,有点不耐烦地叫了声:“爸。”——这是他为数不多地还能遵守的对表示对长辈尊敬的礼节了。这还是多年根深蒂固习惯使然。他小的时候陈建林和彦清教育他无论家里大人回来还是客人来访都要出来叫一声人,陈安迪小时候做的很好,彦清他们一回来,他就乖乖地从不知都哪个角落里小狗一样跑出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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