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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凶手是客人中的一员吗?
更不可能了。威廉又怎么可能被偷去手杖,被凶手嫁祸?这比班门弄斧还可笑。
那么,凶手只可能是他了。
既会让弗雷德无条件听从,又能弄到那把手杖,这样的人也就只有一个。
她仰着脖子,望了会儿精美的天花板,似乎要将它嵌进记忆深处。时光在旋转,她能感受到滴答滴答的催促声。
弗雷德忽然出现在走廊里,他安静地望着她,她低下头,苦笑着看他。
“他在哪?”她问道。
弗雷德指了指脚下:“请跟我来。”
由衣点点头,悄声跟在他身后。客人们喧闹惊呼的声音海浪一样似乎不会停歇,死去的伯爵没人在意,大家在意的是凶手为何人,以及死亡带来的八卦和幸灾乐祸。
由衣跟着弗雷德来到地下,那是一段隐秘的通道,就像是欧洲中世纪的监狱,墙壁上挂着煤气灯,火焰摇曳如梦。
弗雷德推开一扇沉重的门,一间阔大的屋子展现在她眼前。墙壁上贴满各种图纸、剪报、关系网,一张长桌被五六只椅子簇拥着,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
然而这并不吸引她,她的全副注意力,都在背对着她、仰头注视墙上剪报的那个男人。
由衣抽了抽鼻子。
“这里是你的梦吗,威廉?”她心有不甘地问道。
威廉缓慢地转过身来,面容温和,依旧是那副让她气不起来的模样。
“抱歉,没能让你在最后几个小时里,享受一场好梦。”他笑笑,朝她走来。
“人是你杀的,对吗?”她撇撇嘴,把手杖隔空抛给他,以表示自己有了小情绪。
威廉有点心虚地接过手杖,把剑身抽出来,用手帕擦净上面的血。
“既然是梦境,为何要杀人?”她问。
“因为这不单纯是一个梦境,由衣酱。”他将剑身横放在长桌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像多股诺米牌一样,导致后续的因果。我杀掉这位伯爵,是为了减轻两位少年的痛苦。”
由衣挑了挑眉。
“如果不现在动手,那么五年后,我会当着一对不到十岁的兄弟面前,杀掉他们的父亲,而这位父亲临死之前,还拿他们挡剑。
我虽然成功杀了他,却也在两个孩子心中埋下了怨恨,父亲的死和他临死前的所作所为会扭曲他们整个人生,我在此时下手,只是为了解救他们,减轻一些罪孽。”
由衣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弗雷德依旧站在门口,似乎那里是他习惯的位置。
“伯爵一开始并不在邀请名单上,是威廉先生让我追加送去的请帖。阿尔伯特大人很惊讶,那位威廉先生也摸不到头脑,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个客人。”弗雷德忽然笑了,像是小猫一样。
“你、你被告知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不震惊?两个威廉同时出现,你没有认为自己是见了鬼?”由衣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
“一开始确实被吓了一跳,但我想威廉先生说的一定都是对的,所以我按照他的要求行动。”弗雷德很认真地回答。
果然因为年纪最小,容易相信奇幻的事情吗?由衣把目光转向威廉:“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一会儿带着面具,一会儿又突然闪现吓唬我,该不会是拿我取乐吧?”
说罢,虎视眈眈地瞪着威廉。
威廉委屈地摆摆手:“怎么能这么说呢?有一种理论你应该很熟悉吧,就是时空悖论。我和五年前的我同处于一个空间,因此造成了一种不稳定,值得庆幸的是不稳定的一方是我,我只能以实体形象出现几分钟,然后就要以意识形态存在。这里是我的梦境——你可以这样理解,所以我可以影响大家的一些认知。”
“所以大家一开始对我怀疑,但很快又不怀疑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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