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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闻言,蓦地垂下眼睛,有些失神。
那天夜里,在泰晤士河畔,阿尔伯特出现在了他身后。两人敞开心扉,聊了很久,算是解开了心结。
但是,威廉有一件事搁在心里,想问却没有问出口。
那就是,兄长是如何死的。他和夏利早就知道,死亡是穿越的必要条件,但他想不明白阿尔伯特为何会死。
其实,并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不愿意去想。阿尔伯特的死,很大可能是因为被无法排解的抑郁压垮,承受不住自寻短见。
自己的一意孤行,留给了兄长一个如此痛苦的未来。这个念头哪怕冒出来一丁点,都令他的心狠狠地揪痛。
“那么,阿尔伯特先生,您是怎么死的呢?”夏洛克瞥了威廉一眼,以云淡风轻的口吻问。
阿尔伯特优雅地笑笑,他铺展开餐巾,将高脚杯挪得更近一些,然后缓缓地抬起眼睛,注视着夏洛克,用一种半是调侃半是挖苦的语气回答道:“我呀,是因为喝了你兄长亲手调泡的奶茶,才一命呜呼的。”
所有人俱是一愣。
“现在,我大概明白了,福尔摩斯先生应该是希望我能过来和你们团聚吧。”他的语调微妙地轻快了起来。
“喂喂,麦考夫怎么会知道穿越这档子事?”夏洛克的震惊仍挂在脸上,忽然,他自嘲地嗤笑一声,抱着胳膊往后一靠,“不过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呢,嗯嗯。”
脑中回忆起幼年时被他支配、碾压的恐怖过往,夏洛克不甘心地抖着腿,呆毛都有点蔫了。
“搞不好,你老哥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呢。”
格里芬莫兰不合时宜地插嘴道。他看过很多现代科幻电影,各种脑洞纷至沓来,他拎出一个最能解释目前状况的,提了出来。
他们坐在靠近落地窗的席位,几扇敞开的小窗送进来带着海味的夜风,一下子将餐厅里其他客人的存在感吹得很远,带来一种隔绝感。
“你、你别瞎扯了,大晚上的,能不能不吓唬人……”塞巴斯蒂安感到脖子上汗毛竖起。
格里芬无辜地耸肩,不再插言。现在,他的身份是这一大群人的房东,倒贴钱的那种。
不过没关系,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那你一定还记得夏洛特吧?”威廉问道,表情温和,“那个在你的记忆中从天而降的女孩。”
阿尔伯特点点头:“是啊,真的很奇怪。”
他从贴身马甲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那是夏洛特写给他的信,字迹怪异,完全和时代脱节,现在他明白了,她的字体是现代人最常见的那种。
她才是从现代穿越到过去,并与自己相处了短短的24小时。在来到这个时代前,他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忆,只留有一封匪夷所思的信,和一双手织的女士手套——他甚至都记不起来为什么要织那种东西,以及要将它送给谁。
但在这里,他一下子多了关于她的那段记忆,包括与她跳华尔兹,把自己珍藏的红酒毫无保留地分享给她,等等。
但关于她是谁,来自哪里又去了哪里,他仍一头雾水。
“稍后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哥哥。”威廉猜到了他的内心活动,笑着承诺道,接着又说,“现在,我们可怜的夏洛特遇到大麻烦了,我和夏里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才来到英国的。说来,能和你们相见,还要多亏夏洛特呢。”
阿尔伯特露出了关切与惊诧交织的神情,他向前探了探身,问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个说来话长了。”威廉说,眼睛看了一下格里芬,后者叹息一声,开了口。
“虽说我是小夏洛特的监护人,但那件事,她始终不肯和我说清楚。这个孩子,脾气越来越古怪,最后干脆跑到日本,用别人的身份生活。
我去找过她,她一见到我就像耗子见了猫,要不就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态度。最后我就任她去了,因为在日本她似乎重新活了过来。”
“那件事,是指——”阿尔伯特歪着头,十分好奇地问。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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