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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然,她应当再醒慢一些才对,这样二哥就会抱她回房间。或者,她刚应该装作没睡醒,就能清醒地感受到二哥抱她回去。

她兀自想着,贺容予已经先一步下马车。昭昭站起身,矮身出帘子,正要下马车,便被一阵力气裹挟,天旋地转。

她轻声惊呼,睁着眼看见贺容予下巴。

她已经被贺容予横抱在怀里。

昭昭低头,看着眼前贺容予的紫色锦袍,眼底漾出笑意。

她想,她对不起二哥的悉心教导。

或许她的血脉便是属于粗鄙而不入流的,所以纵然贺容予用泼天的富贵娇养她这么多年,用上流的风雅滋养她这么些年。她仍旧难以改变那些粗鄙的、不入流的骨血。

否则,她怎么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就这样坦然接受了她对贺容予的感情。一个把他当了九年敬爱的兄长的人,她甚至没有纠结太久,就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份感情的变质。

如果她是一个有着高雅风骨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贺容予的胸膛坚实有力,昭昭能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也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

她想起那本书里的大胆描写:像是拿泥捏一双人,经水融化,难分彼此。

他们俩的心跳也仿佛缠合在一起,难分你我。

昭昭窃喜,却又为自己的龌龊而脸热。

贺容予道:“方才我摸你额头,是有些发热,路上我已经吩咐朝北去找大夫。待会儿大夫来了,开什么方子你都得乖乖吃药,叫云芽看着你,不许包庇你。夏日里染风寒最是难受,你若是不肯吃药,难受的是你自己。”

带了些威严,在警告她。

可惜,别人听他这种语气,大抵早就战战兢兢照做。昭昭却不同,她嘴上应着,但总要阳奉阴违的。

何况她如今压根没听进去,更不必说了。

贺容予放她在榻上坐下,见她面生桃花,不由皱眉,伸手探她额头温度:“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昭昭摇头,说没什么事,让他自去忙他的。

贺容予嗯了声,他的确还有许多事要忙。前些日子,抓到的那些散布谣言之人,有一些是浑水摸鱼,还有一些却是收钱办事,他正在顺藤摸瓜。尽管不用猜,也知道谁是幕后主谋。可总要有确切证据,才好上门发作。

除此之外,两个月后,南州王欧阳霖要来上京述职,这是件大事,不容懈怠。

但大事虽忙,多嘱咐两句的功夫还是有。

贺容予叫来云芽,恩威并施,告诉她,倘若三小姐不肯乖乖吃药,她哪怕是灌,也得灌给她吃。

昭昭听得撇嘴,小声地开口:“好了好了,二哥你快去忙吧。”

贺容予这才离去,剩下昭昭和云芽四目相对。云芽苦着脸,小声地说:“三小姐,这可是王爷的命令。”

昭昭睁大眼睛:“我……我喝还不行嘛?”

中州王府里就养着两位大夫,住在王府的一处院落,因此大夫来得很快。贺三小姐的身体算不得强健,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毛病断断续续有,大夫们早已经轻车熟路。

昭昭配合地伸出手,让大夫把脉。大夫很快给出诊治结果,的确是风寒入体,不算大事,但要好起来也没那么快,需要难受一阵,又特别强调,一定要吃药,才好得快。

抓药、煎药……按部就班,很快那碗黑乎乎的药便被端上来。

隔着好远,昭昭仿佛已经闻见苦味。她皱着眉,捏住鼻子,仰头喝了一大口,被侵袭的药味呛得咳嗽。

“不行,云芽快给我拿颗蜜饯来。”

云芽被她唬住,支使出去。趁着这功夫,昭昭把剩下半碗倒进了一旁的鹤望兰花盆里。

等云芽回来,药碗空了。昭昭拍着心口直干呕,装腔作势的,吃了蜜饯,又喝了两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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