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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状况,不知发生了些什么。后来幸得旁人相救。回城之后,侧妃娘娘嘱咐奴婢不能将此事泄露,奴婢不小心看到侧妃娘娘的锁骨,那里、那里有一道红痕,像是、像是……”
穗儿没有说下去,但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她意指那些劫匪侮辱了云棠,所以云棠才要她把此事瞒下。
云棠站在她不远处,看着曾经服侍她的婢女满口谎言,她神色愈加冷然,也终于看清太后今日要做什么——损毁她的名声,好叫她再也坐不住这侧妃的位置。
她未曾慌乱,更多是对这些人的嫌恶。
太后见此,声音带起怒气:“哀家记得从前与你说过,身为太子侧妃不能有一丝污点,若是让哀家发现你与旁人纠缠不清,哀家第一个不轻饶你。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脸面站在那里?”
云棠收回目光,她淡然看向太后,声音平静:“当初臣妾确实在平州城外遇见劫匪,臣妾用头上发簪刺破匪徒的脖子,骑马而逃,后险些摔下马去,被恩人所救,恩人将所有的匪徒诛尽,让臣妾死里逃生。如今这婢女三言两语扭曲当初的事实,太后娘娘不经查证就轻信此言,未免有些武断。”
她没有说出恩人是太子,想看看太后今日到底要做什么。
穗儿闻言则生出慌乱,她赶忙道:“奴婢没有撒谎,奴婢所言皆是事实,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明鉴?”云棠转身看向穗儿,呵斥道:“你当初因为偷盗财物被赶出府中,如今怀恨在心想要诬陷本宫,你的话能有几分可信?”
“我没有偷盗,是你、是你诬陷我!”穗儿恼恨道。
云棠垂眸看着她狰狞的样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将怨恨写在脸上,还要说诬陷吗?”
云棠如此轻描淡写,穗儿却又恨又怕,她从前在平州欺负过云棠,背地里确实行过偷盗之事。
那一次她动了那块平安玉扣的心思,才刚刚得手,就让云棠抓得人赃并获。
她到现在还记得云棠对她说的话,“我知道你一直在偷我东西,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这块玉扣的心思。如今你偷盗之事已经传出去,我饶你这次,但以后应该不会有人家再敢让你进府做事了。”
穗儿从那之后才明白,这看似温柔低顺的二姑娘,心肠也是狠的。
她突然有些后悔今日进宫做这番伪证,她被那些钱财迷了眼睛,但她们不是说有确凿的证据吗,为何到现在只有她一人之言?
云棠无意再和穗儿辩驳,她转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娘娘要轻信她一人之言吗?”
太后闻言冷哼一声,她自然也知这证词不足,她原本是想看看梁熠和云棠是何关系,但两人甚少见面,不像有私情的样子,她便让人去查平州匪乱的事情,这才寻回这个婢女。
但证据不足又如何?
太后:“你说她满口胡言,你又如何证实你说的是真话?你若无法证实清白,哪怕再和这个婢女辩驳上百回,你也依然洗不去这个污点,更不能继续做这个太子侧妃。”
云棠蹙眉,她觉得太后的话甚是可笑:“所以太后娘娘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污点抹在臣妾身上,是吗?”
太后见她也不装乖顺了,转了转手中佛珠,抬头示意云棠看向最后跪着的那个人,“莫急,你先听听他的话。”
最后跪着的那人听见问话,他低头道:“草民曾在云韶府做事,当年安阳侯给了草民一大笔银钱,让草民将纪家长女纪音雪和因瘟疫死去的林温然身份调换,让纪家长女以林温然的身份被赎出,后来安阳侯将其隐瞒身份养在私宅。草民因怕此事暴露,于是离京远居,不想安阳侯最近派人寻来,想要灭口,幸得太后娘娘的人救下,草民才逃过一难。”
他说得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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