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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哭得她皇兄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妹妹,最后还是云棠劝住她。
李柔蓁爱憎分明,若是让她知道李珩早有野心,甚至与北黎人合作,怕是以后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位三皇兄。
慧贤皇后去时李柔蓁还是个孩子,她在皇后膝下长大,她爱戴皇后,也很喜欢三皇兄,所以这些事情李琰能不告诉她就不告诉她。
云棠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她随意将话题扯开:“听说庆王的母亲病重,皇后准备前去探望?”
李柔蓁咬了一口桃子,颔首应道:“母后准备明日去,也是代替父皇前去探望,这庆王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听御医的意思,这次恐怕是撑不过去了。”
云棠点头,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谁也没想到,庆王母亲余氏没能撑到明日,半夜走了。
庆王看着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她临终前还在说她不甘心,依旧不肯原谅他。
庆王看着母亲再无气息,他没有落泪,转身出去有条不紊地吩咐管家准备灵堂。
翌日,皇后还是来了庆王府。
满府上下挂满白布,庆王跪坐在灵堂前,他从昨夜起一直冷着神色,近乎漠然地跪在灵堂前。
皇后走进来,他才略微有了些反应,他起身站在一旁,等到皇后给余氏上完香,才低哑着声音道:“不知皇后娘娘可否陪臣出去走一走?”
皇后看着他憔悴的面庞,默然片刻,终是应下他的话。
她挥手让跟着的宫人离去,与庆王一道往后院走去,直到走到一处偏僻且无人的竹林,两人才慢慢停下来。
顾若依看着他不言不语的模样,心中泛起心疼,她知道他与母亲的关系不好,但那终究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他怎么可能一点不动容?
“慕晟,”顾若依唤出这个久远的称呼,她柔声劝道,“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李慕晟恍惚地看向眼前的女子,他听见那声熟悉又遥远的称呼,突然伸手将顾若依抱入怀中。
顾若依身体一僵,正要挣扎时听见他在耳侧低声道:“若依,你知道吗?她前日还在骂我,说我无用,但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走得这么快?她撑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再多撑一些时日?为什么?”
他恨余氏,恨她在他心中植下仇恨与不甘的种子,恨她从不对他展露一次笑颜,临走前都在怨他,但这是他的母亲,是他这么多年相伴至今的骨肉至亲,他表现得再冷漠,面对唯一一个卸下心防的人,终究忍不住落泪。
顾若依听见他压抑的哭声,她想要挣扎的动作一顿,放在身侧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终抚上他的脊背,轻声安慰他:“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肩头的衣衫被泪水打湿,不知过了多久,她正要提醒他该回去时,听见他说:“若依,我只有你和珩儿了。”
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朝她泼过来,让她四肢百骸泛起寒意,她僵着身子站在原地,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猛地将李慕晟推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竹林。
李慕晟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面上的脆弱散去,他的目光越发阴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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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上旬,盛暑至。
北黎撕毁盟约,侵犯大楚北境,攻势猛烈,与此同时南夷进攻边境,两国联手,誓要将大楚逼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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