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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不识路(夏青鸢??陆远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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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了吐舌头:“咬你怎么了?你也咬回来啊。”

陆远:……

她瞬时涨红了脸:“别别别别冲动陆大人,我说错话了。”

他翻身坐起,用手掐灭了床头的烛火,将她牢牢压在床上,红色帐幔垂下来,盖住了两人身影。

“今夜我想留下,可以么?”

他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说,她却脸烧得要埋进被子里。

“可以么?”

她作势要打他,被一把抓住,十指交握,眼睛亮得要将她灼伤。

“陆远,你欺负我。” 她掐他腰,陆远假装吃痛,她立刻放手:“伤到了?”

他索性抓过她的手,让她自己去摸那些触目的疤痕:“嗯,新伤旧伤都有。”

她果然顺着蜿蜒疤痕摸下去,陆远倒吸一口凉气。她以为又碰到了伤口,吓得声音都轻了:

“还痛?”

他一把抓住她乱摸的手,声音喑哑了许多:“鸢儿。”

她顿时明白她方才的所为简直是煽风点火,却在收回手之前就被牢牢压住。这次他动了真格,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或许,她当真喜欢陆远,比想象的更喜欢。

“好。” 她听见自己说。

陆远没有做声,只是更深地将脸埋进她颈侧,吮咬啃噬她的每一寸皮肤。他的手在她腰间游走,轻轻一带,衣衫就被解开。他低头吻她,从肩胛骨往下,手掌上握刀留下的粗糙触感划过她,让她觉得自己像条鱼,在水面浮沉,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烫的。

她承认,和陆远在一起时总是做什么都愉快,做这件事也愉快。起初克制又小心,说了许多好听的话安抚她,后来见她不再喊痛,就一点点加大力度,但仍然忍得暗中吸气,汗水从鼻尖淌下,滴在她身上。她抚摸他线条流畅的背脊和那些可怖的伤疤,觉得心中某个地方得到了填补。

“陆远。” 她小声开口。

“嗯?” 他停了一下,与她四目相对。

“我、我也心悦于你。” 她第一次正式坦白,不敢看他的眼睛。

陆远叹了一口气,像是苦笑了一声:“你这样,让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她也抱紧他:“为何要忍?”

“那你要与我生一个么?” 他又贴着她耳朵边,笑得一脸坏主意:“娘子要是愿意,我也可以奉陪。”

她方才告白时,可没想到这一层。这下真被问红了脸,挣扎着要跑。

“别乱动。” 他又吸一口凉气,握住她的腰。“你在江都过得不好,身子太弱。我们还是不要了。”

他们闹了一夜,直到天将亮时,夏青鸢才昏昏沉沉地被叫醒,身上已沐浴清洗过,还换了干净衣服。

“醒了?” 陆远掀帘进来,端着一碗莲子羹。她看见他敞开的衣领里露出的昨夜荒唐痕迹,缓缓用被子遮住了脸。

“想什么呢?” 他径直坐在床边,带来一阵沐浴后的皂角清香和……他身上蒸腾的热气,与毫不遮掩的欲望。

见她红着脸不说话,陆远顿时眼神紧张起来,俯下身质问她:“口口声声说心悦于我,睡过了就不认账?”

“我要是不认账,你能怎样?” 她缩进被子里不敢看他。

“我也不能怎样。”陆远语气有点低沉,夏青鸢忍不住从被角露出一只眼睛看他,却看见他朝自己眨了眨眼,一脸满足又落寞的笑:

“我现在能有的,已经比所想的多太多,再多一分,未免有些不知足。”

她想了想,又从被子里探出一点,伸出一只手朝他勾了勾:“过来。”

陆远从善如流,头往下低了低,发梢扫过她耳际,痒痒的。

她又看见他敞开领口里隐约的新旧刀伤,想起这个人确是从死地里闯过了一遭,才能好端端地坐在她面前,讲胡话让她生气。

“夫君。”她扶着他肩膀,下巴搁在他肩上,在心里练习了一下,才第一次念出这个称呼。

陆远一动不动。

“我、我第一次这样叫你,还不太熟练。你觉得奇怪?” 她慌忙闪身回去:“那我就不这样叫了。”

“我喜欢。”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放在腿上:“我喜欢。”他又强调了一遍。

“知、知道了。”她红着脸点头。

晨光洒在屋里,照亮墙上挂着的雁翎刀、玄色锦服、地上散乱的鞋与衣带,和床榻边的一双人影。

半个时辰后,陆远披衣送夏青鸢上了马车。

“试炼艰苦,实在扛不住就回家,我等你。”他替她整理衣领,桩桩件件嘱咐着事务,眉头又不自觉地皱起来。

夏青鸢笑着伸手,抚平他眉心,又响亮地在他侧脸吻了一下:“知道了,夫君。”

陆远难得害羞,红着脸将她推进车里:“去罢。”

马车渐行渐远,她忍不住撩开车帘回头向后望,果然看见陆远伫立在晨光中的身影,不知为何心头酸涩,放下车帘坐回去,长吁一口气,竟然掉下两滴泪。

“阿爹,阿娘。鸢儿如今有了陆大人,也有家可归,你们可放心了。”

删减片段03:陆远 amp; 夏青鸢

陆远抱着夏青鸢走出了大殿,没走几步,殿外冷风一吹,她的酒醒了些许,意识到方才自己干了什么,顿时身体僵直,握着陆远衣领的手也讪讪地收了回去。

“放、放我下来。” 她努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严肃开口。

“县主方才如此……活泼,在下怕再生出事端,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府如何。” 陆远的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总之就是在揶揄她。

“不、不必了。将我放在那偏殿便好,我歇息片刻,自己回去。” 她急中生智,伸手指向面前的偏殿。那里离大殿不远,是宾客休憩的地方,隐隐还听得到隔壁大殿里的欢声笑语。

陆远顿住了脚,转了个弯,果真从善如流地带她进了偏殿,还反手虚掩了门。

“你干什么?” 她语气紧张。

“不干什么。给你找些醒酒的汤药。” 他皱眉将她放下,回身到桌上倒了一盏茶。

“先喝了这个。” 他递给她茶盏,她不好意思地接过,抬头饮下。陆远也不走远,就在一片皱眉叉腰看着她。

“方才只是意外。” 她红着脸辩解:“你就忘了吧。”

“我倒是想忘记。” 他气不打一处来,对她翻了个白眼。两人正窃窃私语间,门外忽地传来响动。偏殿里只有他们二人,此处空间狭窄,原本或许是个佛堂,仅有一屏风与大殿相隔。

陆远警惕听着窗外走廊上的动静。她也凝神静听,果然那外头有人声,是几个朝臣说笑着走过,其中还有滇南王。

方才两人在大殿上一番胡闹,若是让滇南王又撞见了二人在此私会,怕是对她这个新封的江都县主有害无利。

思及此,陆远立马拽住她的手臂,回头四顾,发现墙角的金漆大屏风刚好可容两人藏身,就带她躲了进去。

滇南王的脚步在门前停下。“本王有一物落在了此处,诸位稍等片刻。”

接着,大门吱呀一声开启,夏青鸢害怕裙角露在屏风外,就往陆远怀里更近地凑了凑。陆远将手搭在了她腰间,又将她往里带了带。

滇南王似乎并不着急,在屋里找来找去。陆远从屏风的缝隙里往外望着,看见他不紧不慢翻找时,控制还自言自语:“我这扇子……方才还在此处。奇怪了。”

夏青鸢心中暗道不好。昨天在宫中,滇南王确实给了她一把扇子,她浑浑噩噩一天,把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那把檀香扇气味独特,滇南王怕不会循着香气直接找到他们。

夏青鸢对陆远使了个眼色,陆远也看到了她腰间的扇子,表情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夏青鸢白了他一眼,陆远就咬着牙抽出手,环过她腰间,替她费力将扇子取出,又顺着裙裾滑落下去,趁滇南王不注意,踢到了屏风外。

陆远肩膀宽阔,她忍不住转过脸去,他呼出的热气又在挠着她脖颈。两人都对彼此太过熟悉,如此距离,不起反应是不可能的。

屏风外,滇南王离得越来越近,终于在屏风前停下,看见了扇子,笑了笑,信步走过去捡了起来。

终于,两人都松了口气。却听见滇南王站立在原地,背朝着他们说了一句:

“如今宫里的人都如此大胆了么?竟在皇上议事的紫宸宫里偷情。”

她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因为陆远的手还牢牢握着她的腰,呼出的热气就在她耳畔。他显然是听见了刘退之的话,再加上方才看见了那把解释不清的扇子,手上明显用了力。她不用回头看,就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眼神。

刘退之慢悠悠地朝大殿外踱步,似乎一点都不着急。陆远变本加厉,将她更深地往怀里扣了扣,一只手握着她的裙带一拉,原本遮得严实的外袍就滑脱下来,松松垮垮地挂在了她的肩上,双肩被冷风一吹,忍不住颤了颤。

她咬着嘴唇回头瞪他,陆远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将她双手反扣带到头顶,贴着墙站立,一只手抚上她的肩头。

“说说,为何你身上会有滇南王的扇子?是他昨夜给你的么?”

陆远的语气听似漫不经心,实则醋味都快满溢。两人原本就体型相差悬殊,她此时几乎是跨坐在他腰间,在狭小斗室里无处可逃。

她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就算是两人近在咫尺,她也觉得咫尺天涯。

在扬州时,她第一次找回了记忆,回忆中的第一个画面,是京城四月,开着漫天桃花。佩刀少年站在朱红色宫墙下,嘴里叼着花闭目养神。听见她的脚步声才睁开眼睛,宠溺一笑,摸摸她的头。之后还是那个黑衣少年,在无尽暗夜里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出梦魇。与她在长街上骑马奔跑,纵声大笑。为她在擂台上拼杀,对她红着脸说,待自己做了叁品禁军,就去夏府提亲。

眼前这个吃醋吃得没有立场的人,是她自十五岁起就喜欢的人。

“大人是要在此处审问我么?” 她直视陆远的眼睛,倒像是在逼问他。

“我倒是想审问你。” 他滚烫的手在她腰间游移,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可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被陆远折腾得难耐,眼里泛起水光:“那你倒是放开我。”

陆远磨了磨后槽牙,忽地低下头,在她脖颈处用力吸吮,留下一个红印。她握着他肩头,努力咬着唇才没叫出声。

“夏青鸢,你迟早要逼得我……做些不轨之事。”

他在失去理智之前,终于将她放下,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转身走了出去。她靠在屏风旁长久喘息,目光追随着陆远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而就在陆远走之后不久,她披上他的外袍走出偏殿,恰撞上了刘退之。

“来得正好。圣上急诏你我二人议事,是是关于虎贲骑的消息。”

删减片段 04: 陆远 amp; 夏青鸢

他们许久没有做过,都有些生涩。他将她抱回住处,轻轻放在榻上,却并不着急,只是抚着她的头发,认真端详她。

这次反倒是她耐不住,半撑起身子吻了吻他:“怎么?”

他低头吻她的手心,又顺着手腕吻上去,顺手褪下她的衣衫:“想看得更仔细些。”

烛火摇曳,映衬着他眼帘低垂,眉目风流。手里拿着的一捧凤凰花早洒了一床,她就躺在碾碎的花瓣里。

“怕疼么?” 他剥开她,像剥开一枚荔枝。

“怕。”

“怕死么?” 他继续问,啜饮荔枝的汁水,让她含着嘴唇,却哭不出声音。

“怕。”

“若是我死在你之前,你也得好好活下去。” 他破开荔枝,抱着她脆弱的壳,那轻柔的外壳颤动如蝶翼。他每一下都用力,后颈渗出薄汗,滴落在她胸口,流进肉体的沟壑。

“凭什么,为何不是我死在你前头?” 她勾住他,用那仅存的一点温热引诱他向前,直将她逼到无路可退的境地,她伸出舌头,去舔他脖颈泛起的青筋。

“唔……” 他被她激得低叹一声,强忍着停下了动作,仰头长长呼吸,才握着她下巴抬起,将她扣在怀里深吻。

“你休想死在我前头。”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我知道。” 她喘得不能说话,只是笑着看他,用手温柔抚摸他的脸,下颌,眉骨,鼻端,嘴唇,喉结。

“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留你一人活着?”

他忽然低头,埋首在她怀中。她被他抵着,不上不下,只能用手抚摸着他后颈,开玩笑道:“哭了?”

他抬头,果真眼里有泪痕。她哭笑不得,伸手替他擦泪,却被他握着手腕提到头顶,接下来的动作让她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再后来只能随他去了。

他今夜比从前更不留余地,一觉醒来后,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他却精神焕发,提早起来为她煮了粥,掀帘进来时,又换成了苏公子的模样。

“你当真还要装成苏公子?”

“是啊,毕竟此案还没了结。”

“原来你来滇南,不是为追我,是来协同查案的?” 她气结,咣当一声将碗搁在桌上。

陆远脾气极好地拿起碗,盛了一勺粥还吹了吹,喂到她唇边:“我本就想着,如果日后再见不到,那么现在与你能在一处便好,你认不出我也无所谓。”

她不好意思,接过了碗低头喝起来:“如何就见不到了。”

他也笑了笑,岔开话题开玩笑地问她:

“原本已一刀两断,现在你又招惹了我,滇南王那边,要如何应付?”

她佩服他如此能化被动为主动,一时无话,却听见门外响起一个熟悉声音:

“苏公子,秋狩时间已近,可愿意与本王一同去狩猎?”

夏青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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