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不识路(夏青鸢??陆远h)(1 / 2)
删减片段01: 陆远 amp; 夏青鸢
夏青鸢想,自己当真也是喝多了酒,才会被他的叁言两语动摇,坐在床头看他的睡颜,回过神来时,窗外雨势已渐渐大了,下得铺天盖地。依稀间,却还是能听见戏台上的唱词,已演到了小姐与书生在后花园偶遇,春宵一度的戏份。
“似这等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
假夫妻也会有真情么。她这样胡思乱想着,把陆远小心翼翼挪到到榻上,转身就要走,却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渴。”
陆远开口,声音沙哑。她回头看了一眼,在被美色迷惑之前又转过头去,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
陆远接过去,手指触碰间,他手指火烫的触感吓了她一跳。又伸手去试了试他的额头,果然也是火烫。可陆远从前明明酒量过人,难道是方才的酒有问题?
“怎么回事?”她问他。
“没事。你、你出去。” 陆远眼睛微阖,身子却刻意避着她,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果然有问题。她不理会陆远的口头威胁,径直伸手解开了他的领口,将他外袍扒开,果然他身上也热气蒸腾,脖颈处因忍耐而冒起青筋,衣袍下……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手忽然一停,脸红得像个熟虾。
“你明知酒里有药,还替我喝?”她咬着嘴唇质问他。“百花杀配着烈酒,寒热郁积,是一味……催情的药。若是不发出来,恐会落下寒症。”
“不关你的事,出去。”他语气依旧冷漠。
她思忖一会,点了点头,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快到门口时,却突然回头,恰好与陆远抬头看她眼神撞在一起。
他没有料到她会回头。猝不及防时,眼里掩藏的深情与欲念都被她瞧了个一清二楚。
“我不走了。”
她背转身,锁上了门闸,走向陆远。他坐在床边无力动弹,衣襟方才被她扯得大开,露出胸前的新旧伤疤。
她两叁步走到陆远面前,俯下身,一只手按在他膝上,触感滚烫。
他没有躲。
“陆远,今晚我帮你一回,我们从此两清。”她自顾自说着,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带,却又被抓住手腕。她抬头看他,只一眼,那滚烫的眼神就让她耳根烧起来。
陆远的手从她手腕移到掌心,十指相扣。接着下颌脱力般埋在她颈弯里,呼吸间的热气让她全身都战栗。
“说了快走。你傻么。”
她心里酸楚,却还是佯装无事,轻描淡写开口:
“我知道陆大人心里的人不是我。今夜的事,不过是见不得你武功尽废,仗义罢了。”
他扶在她腰际的手停了停,接着扳过她的脸,四目相对时,陆远才看见她眼眶微红,不禁叹了口气。
“会接吻么。”他顺手摸了摸她眼角,像擦拭不存在的泪珠。
“什么?”青鸢怔住了。
“这都学不会,还说要帮我。”他无可奈何,又低声补了一句:“我心里没有别人。”
“什么?”她继续愣怔,腰间的绸带已被陆远解了下来,外袍骤然滑落,露出半截光滑肩膀。她一时惊慌,忍不住向后退了退。
“我心里没有过别人,以前说的话……是骗你的。”陆远又叹了一口气,抬手把她的衣领拉回去,转过脸不再看她,深呼吸了一次才开口:“你现在出去,还来得及。”
她的心砰砰跳着,反复思量着陆远方才那句话。难不成,自己梦里的回忆画面是真的?
雨夜,桃花,少年与少女在窗前依偎,地上散落着画轴。满室都是墨香。那些都真实存在过,他当年喜欢的不是别人,是她。
那一刻,她真心向上苍祈求,就算以后有什么厄运降临,她都愿意承受,只要回忆里那些瞬间都存在过。
毕竟从江都初遇开始,就是她喜欢他多一些,再多一些又怎样?
她突然想通了,先前的种种患得患失被一扫而空,心里极轻快。于是抬起手臂,搭在陆远的肩膀上,在幽暗灯火里找到他的唇,试探着吻了吻。
百花杀浓烈的香气蔓延在床帐内,他脖子先是僵了僵,继而安静地等着她的动作,还顺着她的角度向下低了一些。她不得章法,越吻,气息越紊乱,陆远却纹丝不动。
“教我。”她嗔怪似地拍了一下他胸脯。
陆远瞬间压过去,一只手托着她后颈,另一只手握着她下颌,酒香混杂着花香一阵阵地扑过来,带着他身上滚烫的热气,瞬间淹没了她。
这个吻绵长又炽烈,他用唇齿撬开她的牙关,试探着深入,勾起她的争强好胜。你来我往间,两人都气喘吁吁,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褪下一半,陆远却突然停了手。
“自己脱。”他盯着她,眼神炽烈得像要将她生吞。
她两叁下就将衣裳除得只剩一层里衣,眼里闪着孤注一掷的亮光:“你当我不敢?”
其实她还在忐忑。她一向就看不透这个人,就算现在真到了同枕而眠这一步,也只偶尔能看见他的真心。
他喉结动了动,垂首一笑,又摇了摇头。
“我认输。”
窗外雨声如瀑。陆远伸手掐灭了床头的灯盏,一点点地压下去,将她笼罩在身下。他动情又虔诚地吻她,锁骨、胸口,一直往下。她的脊背弓起如同琵琶,又被按下去,床帐波浪翻涌,他药劲渐起,忍得喘息声剧烈。
“会痛。”他咬着她耳朵提醒,声音沙哑。
“没事。”她的声音娇得自己都害怕:“你呢,很难受吧,还撑得住么?”
他动作停了停,在黑暗中只听得他低声笑,像在笑她傻。继而在她耳边极温柔地开口:
“撑得住。”
后半夜,果然是她先撑不住。陆远的体力本来就好得离谱,再加上药效的作用,若不是两人都始终维持着一丝神志,她怕是没命下床。
第二日她睡到日上叁竿,浑身酸痛地起床,才看见陆远只穿一件外袍,敞着领口倚在床边翻案卷。晨光照在他身上,也照亮他身上昨晚被她又掐又咬留下的……一片狼藉。
她看了一眼,心中默念阿弥陀佛,就闭上眼装死。然而却听见衣料窸窣的声音,料想是陆远凑了过来。
昨夜她干什么了?哦,对了,她把陆远给睡了。
这算是两情相悦,还是她趁虚而入?她心中正在飞速算这笔糊涂账,陆远已经先行开口:
“醒了?”
她心一横,睁开眼,看见陆远正巧转过头来,托腮看着她。不像她眼眶乌黑,此人容光焕发,眉眼含笑,比平常还顺眼。昨夜……她想起昨夜,忍不住捂上了脸。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陆远忍着笑,一手放下案卷,一手摘下她捂脸的手,极自然地低头吻了吻她的手指。她却被烫到似地抽回了手。
“既然我们昨夜……那先前的合约,还作数么?”她反应过来时,已经问出了口。
陆远思忖了一会,又看她:“你怎么想?”
她能怎么想。想睡是真的,两人之间横亘的陈年冤案与爱恨情仇也是真的。就算想在一起,也要等她将当年的事查清楚。
她认真想了一会,才老实开口:
“昨夜的事,是我一时冲动,急着替你解毒才……陆大人就当做没有这事,日后我们,还是、与从前一样?”
陆远安静了一瞬,没有抬眼,手还放在她手上,摩挲着她的手腕,低声问了一句:
“哪个从前?”
“什么?”她没听懂,起身追问。
“没什么,起来喝药吧。”他笑吟吟地转身从床头拿起一个白瓷碗,里面盛着一碗青色的汤药。
“喝药?”她疑惑。
“避子汤。”陆远用勺子拨了拨汤药,又吹了几下,风轻云淡抛出几个字。
“昨夜你??”她拢紧被子,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问题,努力回想昨天的情景,却只记得一些片段。不过依昨夜的陆远的情况来看……确实有可能。
她心中哀嚎,泫然欲泣地夺过碗正要仰头喝下,一旁的陆远却将她手里的碗夺过来一饮而尽。
“骗你的,这不是什么避子汤,只是醒酒的汤药罢了。” 他欠揍地一笑,又更玩味地补了一句:“昨夜我没有在……你当真一点不记得了?”
夏青鸢被问得捂上脸钻进了被子里,听见陆远在闷声发笑:“我们现在这样,你说说,要怎么回到从前?”
她掀开被子,破罐子破摔地问他:“既然回不到从前,你想我们如何?”
“如今这样就好。”他笑答。
“如今这样?”她下意识往他敞开的衣领里瞟,暗自咽了下口水。
陆远顺着她的眼光望过去,心领神会地将衣领索性全敞开,凑近了问她:“喜欢?”
夏青鸢点点头又摇摇头:“算了算了,要不起。”
陆远又拿起她的手,径直放在他胸口:“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奉陪。”
她像被烫到似地缩回手:“你你你出去!”
“好,我出去。”陆远从善如流,十分利索地滚了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又被一声叫住:
“陆远。”
“嗯?”
“五年前,在京城,你我之间……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晨光洒下,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珍惜这一两刻的好光景,都默然无言。
“没有。”
他掀帘走了出去。夏青鸢拢着被子,独自沉思良久。
删减片段02: 陆远 amp; 夏青鸢
那天陆远被一早叫进宫去,她也在衙署里忙着种种事情,待傍晚方归,沐浴完毕后,坐在窗前思索试炼的内容,窗框却忽地被敲了敲。她打开窗户,却见月下倚着陆远。身姿挺拔,眉眼温柔,是她的心上人。
“今日忙了一天,晚上得闲,来看看你。”他揣着手靠在窗边,信手拿过她桌上胡乱涂画的一张纸,上面写着两句诗:
“忆郎郎不至,昂首望飞鸿。”
他笑着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夏青鸢一把夺过纸片就要逃跑:“练字,我在练字。”
陆远眼疾手快抓住她手腕:“怎么一见我就要逃,我会吃了你?”
她打开他的手,顺手关了窗:“今夜不和你闹,明儿个要早起去南大营。”
陆远冷不防被关在了窗外,却破有耐心地继续敲窗:
“鸢儿,我有话同你说。就一句话。”
她站在屋里,看着陆远的剪影倒映在窗前,衬着竹叶婆娑,确实是个美景,心软了一半,又打开了窗户。
在打开的一刹那,陆远就伸出手臂拢过她的腰,接着一只手握住她的后脖颈,将人带到窗前,低头就吻上她。
那一吻热烈又有章法,与从前的动情但生涩不同,带着了解之后的体贴细致。她被吻得心跳不已,浑身的热血都泵到心头。他扶在她腰上的那一处也变得滚烫。
她白天都在想着他,他也在想着她。这心照不宣的告白在唇舌间传递,变得无比鲜明。
陆远像是不知飨足的饕餮,在窗前抱着她一路吻下去,手腕、耳侧、脖颈、锁骨。在他咬开她衣扣之前,她终于恢复了神志,一把按住他:
“别、别在外面。先进来。”
陆远低着头靠在她胸前,嘴角浮出一丝得逞的笑,却故意卖乖,蹭了蹭她脖颈:
“我就知道,鸢儿心疼我。”
夏青鸢翻了个白眼,陆远立刻身轻如燕地翻身进屋,关上了窗户还挂了窗闸,接着一把抱起夏青鸢,大踏步进了门,径直把她放在了床上。
“门,门还没关!” 她踹了他一脚。陆远笑着去关上了门,顺道把外袍一扯,松了松衣领,露出脖颈上那处她昨夜咬出来的牙印。灯火下他斜倚在床角,眼里带着笑意,从上到下地打量她,手里解着衣带,简直是个兵痞。
“看、看我做什么?” 她突然觉得害羞,忍不住捂上了脸。
他噗嗤笑出声,俯下身更近地凑到她眼前,吻了她耳垂一下:“从前没在你房中留宿过。觉得新鲜。”
她耳朵腾地烧起来,一把推开他:“不要脸,谁要你留宿了。” 却被抓住手腕,又在手心吻了一下。他专注看着她,眼睛亮得像星火。那虔诚的爱意没有半分掺假,她突然有些想落泪。
“怎、怎么哭了?” 陆远哭笑不得,伸手帮她擦眼泪:“还和从前一样娇气。”
“我从前很娇气?” 她装乖卖巧,顺势扑倒陆远,拱进他怀里。
他不做声,伸手又摸了摸她发顶,状似无意地转移了话题:“不过,夏大人若是看到你如今依然活蹦乱跳,能吃能闹,也会很欣慰。”
她听他提及夏焱,突然安静下来,玩着陆远的手小声反驳:“胡说,我哪里能吃了。”
“一人吃五碗馄饨,周礼都没你能吃。” 陆远淡定评价,却吃痛地嘶了一声,低头瞪她:
“你还咬我手?夏青鸢,你属狗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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