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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陷阱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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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今天,当时就不搞那些了,才挣了多少钱。”他勾了下嘴角,“我在办移民。宋霁辉应该有美国绿卡吧,能帮你申配偶绿卡吗?”

纪月看向远处皑皑的雪山顶,她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看到了天山山脉。过了会,才回答,“嗯,不过配偶绿卡要排期。但是他妈是会计师,这方面总有些人脉,他说很快,大概就几个月。”

“好,出去避避也好的。”

她抬起头看向赵之望,“没影的事,你这就逃了?”

赵之望笑得有些尴尬,“那你说怎么办?”

风有些大,两个人又刻意降低音量,“露营去的CEO是柳宗霖的一个侄子。如果我们两家公司达成默契,基本就是市场垄断了。”

赵之望眉头蹙起来,“柳先生愿意牵线?”

纪月突然笑了,“下次见面,他都得叫我一声小舅妈。”

赵之望深深地看了眼纪月,点点头,“年中,再融一次,股份你是想套现还是代持。”

“我会找人代持的。”她想了想,“就算到时候要去美国,公司我也不会放弃的。”

“难道你想让宋霁辉?”

纪月立刻摇了摇头,“不是还有莫奇么。”

他脸上是奇怪的表情,转来转去,最后,落在她的脸上,“一百万,两百万,我觉得可以,如果你和你那外甥谈好之后,公司会估值到多少吗?这时候,你还信莫奇?”他手指比了个数,“我不信他。”

她挑了挑眉,“你不信,我信,可以了吧。”

他们在山坡上走得够远了,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折回来,往酒店走去,“他妈送的别墅在哪?巴啦啦山?”

她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傻,“圣巴巴拉。”

他“噢”了好几下,“那我们做邻居吧。”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瞥了他一眼,“不要。离那么近,天天见到你。”

回到国内的时候,因为时差关系,已经是第二天了,仿佛被偷走了时间。吨吨一进花园,就躲进自己的木屋里,趴下,大眼睛看着阿银走进走出,搬运行李。

宋霁辉整理行李时,纪月在书房开会,他路过时,看了眼,随后,走向地下室的客厅。

地下室原本中间是张台球桌,他们搬进来之后清理了,放了张大沙发,四周换成了书架,宋霁辉的书太多了,把书架放得满满当当的。

阿银在沙发上坐着,看见他来了,站了起来,宋霁辉没说话,走到书架旁,看着书脊上一个个名字。

“送花的是个男人,约莫185高,身材魁梧。他戴着棒球帽,穿了件附近花店的夹克,花店说店员把夹克挂在衣帽架上,就是婚礼那天被人拿走的。但是,您知道的,那边不像国内,没那么多监控摄像头。花篮是另一家花店做的,也一样,没有监控摄像头。警察看到他拿着花蓝穿着店员的衣服,才放他进来。”

“阿银,你回头住在后面。”

“好的。”他点点头。

宋霁辉抽出一本书,“住家阿姨的事,这两天办妥。信得过,人也要机灵点。”

“好的。”

宋霁辉突然想到什么,“最好壮硕一点。”

阿银回去收拾行李搬过来,宋霁辉坐在沙发上看书,那一页,看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翻过去,他特别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的,而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拿出手机,“张恒,你之前去看斗狗,什么狗,能做护卫犬的?”

纪月过了门,自然要去老宅给爷爷奶奶敬茶。宋霁虹特地打了个电话来,“我应该回去陪你的的,但是你知道的,哎,我们老头也不高兴回去。不过你放心,阿辉这人骨头硬,没人能欺负你。”

宋霁辉的爷爷年纪大了,不方便坐飞机,没有去德国,自然奶奶也没去。客厅里,除了他们,还有四叔和四婶,阿姨端着茶盘站在一旁,宋霁辉拿了一杯,纪月也跟着拿起。

就当茶敬完的时候,纪月听到那个奶奶声音带着笑,“进门做了媳妇,总归要做好媳妇的本分,像如珍就挺好的,生了两个孩子,唯一遗憾,就是没生下儿子。”

她抬眼看去,太师椅里的人穿着漂亮的旗袍,脸上有笑却没达眼底。

不知道为什么,大脑一闪而过,这种感觉,好像和以前某一张画面特别相像,她张开嘴,想说什么,耳边好像又有人说了句,“还是和以前一样伶牙俐齿。”

她有些恍惚,眼眶突然就酸了,好像那些压抑着的委屈又冒了出来,就当她被这些情绪裹挟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抓住,情绪被拉了回来。

他的结婚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摩挲着她左手的戒指。

她的那枚是方形的钻石,他的是方形的几何图案。

“奶奶,你好像忘记了吧,未来我们的孩子,也不信宋,姓柳啊。您是,现在在替柳家操心啊。”宋霁辉声音不冷不热,说完,脸上的笑容变得些讥讽。

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当年斗啊斗,那个老女人也是心够狠。老二接管公司,老大和老三负责打拼,未来扶老三的下一代接班,但是老大的孩子认柳家祖宗。兄弟间做不到互相帮助,就正好能互相制衡。不仅能忍,还能把每一个儿子都当棋子用。

茶杯被重重嗑在桌子上,纪月不再是言论中心,宋霁辉当了靶子,被说了个狗血淋头,他捏了捏她的手,偷偷朝她笑了下,她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读懂了口型,他再说,一会带你去个地方。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想问他是不是一直这么没心没肺的。她轻轻地拨弄了下他的戒指,他立刻抓住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纪月再次来到千岛湖,当年,他们就是在这分的手。她一下车,看到原本那两栋破旧不堪的小楼消失不见了,变成了现代风格的别墅,斜坡屋顶上铺着黑色的木瓦,白色的木外墙,落地窗贯穿一楼和二楼,下午5点多,天空不亮又不暗,暖黄色的灯光从屋内照出来,照亮花园,也照亮近处的湖面。

宋霁辉从身后搂住她,“和你想的一样吗?黑暗中的温暖。”

纪月笑了,“你还记得这句话。”

他偏了下头,亲在她的头顶,“你说的,我都记得。”拍了拍她的腰,“走,进去看看。”

一楼是会客厅,厨房将会客厅分成左右两半,中间有一个壁炉,内部是灰色的现代风格装饰,因为没有装饰品,显得有些冷冰冰。贯穿一楼和二楼的落地窗,将不远处的湖面通通尽收眼底,她看得有些沉醉。

宋霁辉搂着她的肩膀,指了指通向湖边的花园,“回头,给吨吨做个木屋。等天气暖和点的时候,我们叫阿ken他们过来BBQ。”

她打断他的话,“宋霁辉,我好像怀孕了。”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在颤抖,眼睛里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转瞬,就被欣喜取代。

她笑了起来起,“我没测过,不过这个月月经没来。”

宋霁辉都知道纪月的经期非常准,准到和APP上推算的时间分毫不差。

她皱了皱鼻头,“不过,也有可能,这个月太累了。”

他笑着抱住她,“没事。怎么都好。”他突然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梦,对,就在这里,小女孩和两条狗一起躺在地毯上,他低头,一下一下亲吻在她的发间,“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宋霁辉紧接着就给阿ken打电话了,“把二楼那个书房改一下,小女孩喜欢什么样的?”

电话里,阿ken有些怀疑。

他拿着手机,看到纪月站在屋外,她也在接电话,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画面就和梦里一摸一样,他突然相信了自己的直觉,又肯定的说了句,“肯定是个女孩。”

不过,纪月的月经,第二个星期就来了。宋霁辉到觉得也挺好,反正房间还要重新装修,宽慰了她两句。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个消息,宋怀汎不见了。

纪月一上车,刚坐下就问了起来,“怎么回事。”

宋霁辉在看宋霁虹的微信,抬手搂上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去集训了,周一就不见了,学校不敢说,周二才告诉大嫂,大嫂又不敢告诉大哥,就和学校一起找,周三的时候才说。”

“今天都周四了。”她的声音忍不住提高,“哎。”

他勾了勾嘴角,“大哥不太在国内,大嫂又要强。”他放下手机,“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们去看看情况吧。”

他们到的时候,家里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已经报警了,但是还没消息,宋霁耀原本在新加坡出差,连夜飞回来,一落地就去了公安局。

宋怀衍被阿姨箍在那,像是浑身难受了许久,看见他们,就像看见救星,抱着宋霁辉的腿,黏黏糊糊的喊了声,“小舅舅”,随后,又去蹭纪月,喊了声,“小舅妈。”

宋霁虹喊他,他都不应,就是黏住纪月和宋霁辉。他们在沙发上坐下,他也非要挤着两个人中间坐。后来,索性就靠在宋霁辉的身上,他每隔一会,就拉了拉纪月的衣服。她很有耐心,低下头,听他说话。

唐如珍面无表情的坐在餐桌边,有几次纪月想去和她说话,看见宋霁虹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等来等去,没等到宋霁耀的消息。吃过晚餐,宋霁虹就带着儿子回家了,留下宋霁辉和纪月,他们来杭州,一向住酒店,刚准备告辞。唐如珍开口了,“客房收拾出来了,你们要不就别走了。”

纪月知道,这个时候,她不想一个人呆着,毕竟不好受,“好。”

听到她的话,唐如珍终于有些表情,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尽头那间,收拾好了。我带你们去。”

走到尽头,推开房门,里面是一间独立的套间,“有事,直接叫阿姨。”

纪月反手握住她的手,“你有事,就和我们说。”

纪月在洗手间卸妆,宋霁辉就站在一旁看着,“你说,孩子一到叛逆期,都这样吗?”

宋霁辉叹了口气,顺手拿过她摘下来的耳环,“怎么说,大嫂对孩子要求太高了,汎汎又是第一个孩子,总是对她期望大一点。”纪月知道,宋怀汎除了花样滑冰,小时候还跳芭蕾舞,现在转成了古典舞,所有的时间不是在冰场,就是在练舞房。

“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要尊重小朋友的兴趣。”

宋霁辉晃了晃耳环,钻石折射着灯光,怪好看的,“嗯,反正,她想干嘛,随她就好,又不是养不起。我觉得我读书时,每天就踢踢球,这不也挺好的。”刚说完,听到纪月“啧”了一声,又立马改口,“你说的对,也不能太惯着了。”

不过,宋霁辉也没想到,宋怀汎回来之后,给他找了个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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