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2)
随安面红身颤浑身发软躺在褚翌身下,只觉自己如那抛上岸的鱼,浑身的力气都泄了。
褚翌却越战越勇,似乎精力被源源不断的补充了,精壮的腰身上汗珠密布,几番强入强出,如骤雨急打芭蕉。
而那芭蕉叶早就不堪负重,跌落在地上,几乎被捅成了筛子,又如那逃兵,丢盔弃甲,跪地求饶。
褚小将军自打回京,时时觉得上京的空气令人烦闷聒噪,现在好了,终于找出一件能跟上阵杀敌媲美的事情来做,自然要做出将军才有的水准,做出少年人才有的花样,做出一个将军的威猛不屈来!
及至云散雨歇,已经入了深夜,娇花委顿成了雪白的鱼肉泥,将军的倒空了行囊,囊中积攒的精血都恨不能化作鱼苗,待日后长出数不尽的鱼儿来。
这番活计也是累人,褚翌饥肠辘辘,严婆子在外头问了话,立即叫热水进去,方婆子则带了人热膳食。
这次的热汤好歹没有全洒出来。
褚翌提着随安进去,见她脸上泪痕俨然,显是支撑不住,嘴唇微勾,到底将到了嘴边的笑意压下,心里软道:“我抱了你洗。”
这一番洗下来,又是里里外外的,可怜娇花,眼又被热汤熏出无数泪来,身体抽搐颤抖没法自控,只有牙齿还存了些力气,正好靠在他下巴上发狠的啃咬。
可惜她那点儿力气,连叫褚翌说“轻一些”的话都不好意思开口,任凭她咬来咬去,只将两个洗干净,又大步从浴桶里头迈出来,姿势比随安昨日不知帅出几条银河去。
房里的被褥已经重新换过,捂上了汤婆子,屋里先前的气味散尽,微冷的空气叫褚翌微微皱眉,然后走到床边,将随安塞进被窝里头。
严婆子提了食盒,方婆子搬桌子,两个人悄无声的摆好饭菜,又悄无声的退了下去。
褚翌深觉满意。
看了看桌上,自盛了一碗鸡汤,端着到床边,如同喂幼猫似得,托了她的头喂食。
喂了大半碗鸡汤,见她眼底倦容明显,褚翌便道:“你先歇着,我吃了饭再来陪你。”
随安其实昏昏沉沉,早就想依从身边的期颐入睡,可她还想着试一试现在的褚翌究竟好不好说话,便强忍着困意道:“我真有事跟你说呢,你先吃饭吧。”
话虽这么说,等褚翌坐下吃饭时候,她还是趴在枕头上睡着了,直到褚翌身子微凉的掀开被子进来才算是清醒了。
而褚翌,到现在也不见一点疲惫,精神奕奕,笑着将她揽在怀里道:“到底什么事叫你这般记挂?”
随安想了想,略犹豫的说道:“想朝你打听点儿事,我这也是受人所托。”其实是破罐子破摔。
“说吧。”他不甚在意,伸手摸索着她的肩头。
“你跟老夫人说过要娶个自己喜欢的,我受徐妈妈所托要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到底还是扛出徐妈妈的大旗,不过她觉得自己也够敬业了,身心难受,还要问这种话。
“难怪呢……”褚翌笑,不过并未说难怪什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倒是个贤惠儿的。”
随安抖了抖:“我不想贤惠,可我也得有那本钱才行啊。”
褚翌以为她说的是体力,不禁得意,笑着道:“我喜欢你这样儿的。”
随安点头表示了解。
褚翌眉头一挑:“你倒是说说,你是个什么样儿?又要怎么回徐妈妈的话。”
“左右不过知书识礼,温柔大度,不过我觉得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应该是心里顶顶的稀罕你才行……”
褚翌听了将头埋在她肩上呵呵笑了一阵,心里柔软,很认真的搂了她道:“你好好儿的,这一日两日的,我能宠着你,不叫人知道,可瞒住一时,却瞒不住一世。叫外人知道我要了你,你却没名没分,这又有什么好的?撇开我不说,大家看你,也不是个正经儿事……总是开了脸放在身边方能叫人放心。”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吵架
褚翌本是说的掏心窝的知心话,换做其他世家子弟,这就是宠妾的节奏了。可随安听了却翻身从他怀里漏了下去,趴到枕头上不肯搭腔。
这就是不领情的意思了。
褚翌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只是身体太过舒坦了,那往日应该顿时倾勃而出的怒气也跟着降低了水准,他挪了一下身子,俯身过去将她重新搂住。
随安顺从的靠在他的肩上。
她从来也知道,跟身边这个人硬碰硬是行不通的,若是她舍了身子还依旧表示对妾室的不屑之心,结果只会是他暴怒,她也没了活路,死都死的不体面。
可是随着褚翌议亲的事情被褚家提上日程,她也知道是该到了自己做出决断的时候。
若他对她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点心思,她厚着脸皮在褚家打工也无所谓,可事情的发展总是超出预料,他偶尔为之的示好,像晨露一样浸润了她的心防,令她尝到了清甜的滋味,接下来的事便做的有些孤注一掷了。
可惜她掷出去的并不能换回一份天长地久。
人生无非六个字,不要怕,不要悔,她既然做了,自然是晓得后果。
褚翌见她顺从,以为她刚才是抹不开脸子,心里就放松了,刚要入睡,却突然察觉自己肩窝那里一片湿漉。
他这才知道她心里还在计较他那番安排,不悦又涌上了心头,却耐着性子道:“好了,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也没人敢为难你。”
他让步的同时,也做出了承诺。
在他,这就是他最大的体贴了。
可随安只想打他一顿。
她还没有迷恋他,迷恋到舍弃脸面,不要自尊的地步。
咬了一下舌尖,眼中的泪流的更汹涌了,洇湿了他的中衣。
褚翌将她扶起来,无奈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哭?”见她眼睛都哭肿了,心里一痛,低低的喝道:“往日觉得你是个明白的,怎么越大越糊涂了?”
随安趁机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