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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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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雨有些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摩挲着拇指的甲尖。眸光却不知落在何处。

“有人怕我活着,有人想要我的内功。若我死了,内功也被别人拿走了。那这些人又会怎么样呢?”

拖把破军突然觉得,檀邀雨不只是武功卓绝这么简单。

归根到底,她是檀家的人。是檀道济的女儿……

拓跋破军和邀雨再次回到天井的时候,众门客都松了口气。将军和妖女共处一室那么久,足够时间让邀雨把拓跋破军杀几个来回了!

“请檀女郎敬候佳音吧。”拓跋破军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邀雨“嗯”了声,看也不看还躺在地上的秦忠志,对祝融道,“走吧。”

第二十七章 、收徒?

第二日天还没亮,邀雨便起床和子墨在自己的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这么多年,她学过的武功门派已经数不清了。

但是每天晨起打的,永远是爹爹檀道济,在她三岁武学启蒙时教她的那套檀家拳。

打出一身汗,邀雨才觉得清爽许多,原本的困意也都消退干净了。待她回到房内,发现早有婢女准备好了擦身的热水,桌上还放了一小盘切得薄薄的鹿茸。

据说北地最近流行武将家早起打完拳后嚼一片鹿茸,说是能汲补阳气,强身健体。邀雨估计拓跋破军也跟了这股风,所以婢女们才依样给她也准备了。

“女郎可要用早膳?”婢女见邀雨没去碰那碟鹿茸,直接进了侧间,赶忙询问道。

已经脱光了,泡在热水桶里的邀雨极轻地“嗯”了一声。婢女便打了个手势,让人去准备了。

用了早膳,邀雨没有任何出门的兴致。昨天的事,一直在她脑子里转悠。

她不怕爹和娘会担心。自己女儿身上什么地方有胎记,他们总还看得出来。

况且诈死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已经不稀罕了。可邀雨依旧情绪低落。

她所幸躺倒在榻上,抓了把花生,一边把花生抛高,一边用嘴接着玩儿。还没扔两粒呢,就听到有人偷偷摸摸蹭到房门前的脚步声。

邀雨毫不犹豫,一粒花生米飞出去,正中来人。

来人估计被打得挺疼,可依旧拼命压低了声音“哎呦”了一声。接着就不动了。

邀雨没好气儿地招呼道,“别装了。本女郎若真用了全力,你早就给对穿了!”

似乎是看到了来人打了个哆嗦的样子,邀雨一乐,心情好了一些。

来人磨磨蹭蹭地走了半天,才到了邀雨门前。又老老实实地敲门,听到邀雨“嗯”了一声,才试探着,缓缓把门推了个缝儿。

门缝里,漏出了拓跋钟带着婴儿肥的脸。

邀雨不喜欢他,显然不想让他进来,干脆端着花生米,起身坐到迎客的案桌上,正对着门缝里的拓跋钟,边吃花生米边冷脸问,“你来干嘛?”

拓跋钟觉得自己在门缝儿上有些尴尬,可手抬高了几次,终究没胆子把门再推大点儿。

他索性就冲着门缝儿回答,“额……那个……我爹揍了我一顿。”

邀雨哼了一声,依旧面无表情地吃着花生米,“我听到了。脚步落地声一深一浅,看来你爹对你还挺疼爱。”

应该打得让他彻底下不了床才对!

拓跋钟觉得不该是这样,往常他要是诉苦,肯定好多人来安慰他,到这儿怎么没作用呢?

还没等拓跋钟想明白,邀雨就先没了耐心,“你再不走,估计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拓跋钟又被吓得一哆嗦,可到底没退后,接道,“秦舍人让我来告诉你,他无大碍了。”

拓跋钟说到这儿偷瞄了邀雨一眼,见她没多大反应,才又开口道,“他说缓兵之计,往往算不上好计,却未尝不是好伏笔。”

邀雨听到这儿,眼睛微微亮了亮,“他还说什么了?”

拓跋钟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回道,“还、还说,让我来给您道歉。”

邀雨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行了,知道了。滚吧。”

拓跋钟察觉到邀雨对他的不喜,便垫着脚,尽量不让伤了的屁股用力,费劲地转了个身。

刚想走,又忍不住回了个头,从门缝里看到邀雨还在吃那盘子花生米,就极小声地说,“这种花生米不好吃,廊坊街卖的糖粘子和盐粘子才好吃。”

“你说什么?”邀雨陡然拔高了些音量。

拓跋钟没想到邀雨反应这么大,一个屁股蹲儿坐在地上,紧接着就被吓得打起嗝来!

邀雨推开门时,正看见拓跋钟因为打嗝而一颤一颤的颊肉,不由得心情大好。

“你说哪儿的糖粘子和盐粘子好吃?”

拓跋钟边打嗝边回,“廊(嗝)廊坊街(嗝)”。

“你领路,带我去。”邀雨说完便一副作势要走的架势。

“门卫不(嗝)不让我(嗝)出去的。我还在(嗝)关禁闭(嗝)。”

邀雨被他逗得笑出了声,猛地拍了一下他后背。

“诶呀妈呀――我死啦――”拓跋钟一声鬼叫,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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