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只要陆夫人首肯,她便有了正当理由离开,至于陆崇似乎也没道理反对,也许他巴不得自己快点走呢。
陆夫人想了片刻,“好!”既然答应放人走,早走晚走都是一样的,她与幽儿并无夫妻之实,也就不必在意表面的东西。
况且,连双早走也好,映雪有那样的想法,府中其他人就没想法?为了长子的名声还是尽早放她离开比较妥当。
没想到陆夫人答应的这么痛快,连双压住心中的惊喜,站起身给陆夫人行了个大礼,“多谢夫人,连双感激不尽。”
“想好了要去哪里了吗?可有落脚处?”
连双摇头,“还没有。”她说的是实话,没有见到姑姑前,她是想过出了将军府就和元宝一路南下。可现在情况有变,连双暂时不想离开京城。
陆夫人:“若是有难处尽管说出来,好歹婆媳一场,能帮的我会尽力帮。”
“多谢夫人,连双有自己的打算。”离开将军府她就不想与陆家有任何牵连。
“好,梧桐院中的东西你尽可带走,之前答应给你的银子和卖……”陆夫人刚想说和卖身契一起送过去,忽然想起连双的卖身契让儿子拿走了,遂又改了口,“之前答应给你的银子一会儿让徐嬷嬷送过去。”
“多谢夫人!”
走出陆夫人的院子连双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她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着往回走,她要快点回去收拾东西。
“少夫人您慢点啊。”灵冬在后面都快追不上了。
一边跑连双一边想等会儿徐嬷嬷送银子,她要拿银子去牙行租一间房子,最好是临近哪个大臣府邸,这样想杀她的人就轻易不敢下手,然后她要联系姑姑,姑姑在大燕这么多年,办法肯定比她多。跑到梧桐院,连双已经将日后的打算就想好了。
等徐嬷嬷送来一千两银子,梧桐院的几个丫鬟才知道连双马上要离开将军府了,今后就再也不是她们的主子了。
四个丫头立马眼泪汪汪,灵雨哭着打自己嘴巴,“都怪我,若是我能细心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少夫人您也不用走。”
“别瞎想啊。”连双赶紧制止她,“我早就想走了,今日恰好是个机会,我还得感谢赵文成呢,你可别自作多情。”
灵雨眼含热泪不可置信地看连双,样子委屈极了。连双笑道:“我是说真的,所以你也不要自责,接下来还有得忙,你和灵冬得帮我。”
接下来在几个丫头的帮助下连双租了个小院儿,在徐国公府后街,而且宅子不远便是京城衙门,那条巷子里住的都是衙门的捕快或是有官职的人。
这样的位置价格自然不低,一个月的租金就要二十两银子,把连双心疼坏了,可为了安全她只好忍痛拿银子租了半年。
一切准备就绪,连双打算明日就辞别陆夫人搬出去。要联系元宝,还要通知姑姑……想着明日要做的事,连双渐渐进入梦乡。
隔壁,陆崇拿着北疆传来的密信,勾起嘴角,果然!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掉马了,下章见!
第31章 被偷
侯甲将北疆传来的信息细细说给主子,“苗副将已确定若云公主赫连叒并没有死,据北辰皇宫传出的消息若云公主在赫连元驾崩前逃出皇宫,北辰新帝赫连初也一直暗地里找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人。”
密信上写着赫连叒的母后名为云采萱,这刚好与他发现的残片上的字吻合。
赫连叒——连双,若不是有迹可循,完全想不到这位若云公主这般会玩文字。陆崇敢肯定嫁进他家冲喜的连双便是赫连叒,北辰的若云公主。
见主子脸上难得出现笑容,占青很是不解,他对侯甲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什么情况?
侯甲不理他,继续道:“据查若云公主已在我燕国境内,行踪和去向目前还不得而知。”
陆崇将手里的信放在烛火上,薄薄的一张纸顷刻间化为灰烬,“梧桐院可有异常?”
占青着实跟不上主子的思绪,正在谈北辰公主呢,怎地突然又拐回梧桐院了?“宅子已经租好,听灵雨说明日连双便要离府。”
陆崇用食指轻轻敲着桌面,连双要走他已从母亲那得了信,没拦着便是还不能确定。如今知道她是赫连叒怎么能放她走。
以为住在衙门附近就安全了?他敢说只要连双走出将军府不出三天就得被人杀。不过也不一定,她能从北辰逃到这里还是有些本事的,三天太少,或许能挺个五六七八天。若是再久,自己都要佩服她了。
“连双还不能走。”
占青:“主子为何不让她走?您还在怀疑她进将军府别有用心?”
暗中观察了这么久,连双除了和伯阳侯府那个少年关系不寻常外,并无其他异常。而且她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从不外出,几乎不与外人联系。基本可以排除是插进府中的探子。既然排除嫌疑主子为何还要留人?
“确实别有用心。”只不过这个心思是保命。“有些事我以后再告诉你们。”
主子都这么说了,占青不敢怠慢,“明日一早我就去把她租的院子拿过来。”
侯甲:“属下加强府中护卫,尤其是对梧桐院。”
商谈完毕,侯甲和占青回去睡觉了。陆崇站在院中抬起头,皓月当空,月亮周围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他脑中突然闪过小时候那个软团子又圆又大的眼睛。
就是那一双水汪汪、干净澄澈的眼让他记忆深刻,这么多年他见过无数孩童,似乎没有哪个比她更漂亮、更惹人疼。如今长大了也还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
知道连双是小时候那个肥嘟嘟的丫头,突然就觉得她似乎没那么陌生了,以往对她的猜忌和防备一下子都没了,往日见到的那个人也变得亲切。曾以为两人再也不会见面,惊喜却来的猝不及防。
记得小时候她特别爱笑,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也总是口齿不清地叫他:“锅锅、锅锅……”
忘恩负义的东西,那时自己想着法的哄她玩、逗她笑,见面这么久连招呼都不跟他打,真是白喂她那么多桂花糕。转念一想,也许她不记得了,那时还小不记得情有可原。
直接问她未必会承认,滑溜的跟个泥鳅似的,定是找百般借口。要怎样才能让她说实话?
对了,她脚丫当年烫过,还是他惹得祸,御医说即便伤好也会留疤。
不过要怎样看她脚底?他们现在都不是孩子了,他也不能像小时那般捏她的胖脚丫给她揉。
陆崇看了看两院之间的墙,迫切的心情战胜了理智,他跳过墙,用匕首很容易地挑开门栓,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惊动外间的灵雨,轻松地进了连双的卧房。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他站了片刻才适应室内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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