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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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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微弱的月光,陆崇悄悄来到床尾,掀开帘子的刹那他犹豫了,此时连双翻了个身,嘴里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陆崇一惊赶紧松手。

半晌房中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再无旁的动静,陆崇舒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跟偷窥的登徒子似的,最后决定放弃。

即便有幼时的情谊,他一个男人看女子的脚也不合规矩。赫连叒即使落入尘埃也是北辰公主,他不该这般轻待她,是与不是当面问好了。

陆崇又轻轻叹口气,为自己今夜的莽撞感到自责。刚要原路返回,余光看见床上那人手里抱着个东西。

走进了细看是个包裹,被连双搂在怀里。陆崇很是好奇,便伸手拽了拽,不料一下子给解开了,里面露出银闪闪的东西,比外面透进来的月光都亮。

陆崇把包裹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从一堆元宝和金银首饰中捏出一张纸。凑近了看是一千两的银票,应该是母亲给她的安抚费,看来她租宅子的银子是以往的私房钱,并没有动这张大额银票。

陆崇微微一笑,没了银子看她往哪儿走。他将银票揣进怀里,把自己的衣摆一卷,再把包裹里的东西都放进衣摆里。确定一件不剩后,陆崇才离开。

回到房间,陆崇将衣摆一摊,里面的东西散落到桌上,十个元宝是上次皇上赏赐的,金银首饰应该是他叫占青买给她的那些。

不知为何,陆崇突然感到心酸,小时候赫连元给她把玩的珠子都比这一堆东西贵重,如今这么点财物竟让她视若珍宝,睡觉都抱着不放。

从云端跌入泥潭,她是怎么适应了这个落差?又是如何坦然面对这一切的?失踪这一年多想必是吃了很多苦吧,陆崇没有来的一阵心疼。

当年他欠她一个人情,看在幼时的情分上,也要保下她的性命,陆崇想。

“吧嗒”桌上的首饰堆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哗啦”一声从里面钻出乌龟的小脑袋。

陆崇:“……”怎么把它给兜回来了。

……

日次清晨,一声惨叫响彻梧桐院,将还在睡梦中的灵雨吓得噗通一下滚到地上,她连滚带爬地跑进卧房,“少夫人您怎么了?”

“银子,我的银子呢?”连双拿着空空的包裹皮问:“灵雨你看见没有啊?”她多想自己做了个梦或是灵雨跟她开了个玩笑,她的银子一文没少地出现在眼前,可事与愿违。

“没有啊。”灵雨的心也咯噔一下,“我睡在外面都没有进来过,少夫人您是不是放错地方了,再别处找找。”

灵雨将柜子、箱子,妆奁台都翻了一遍,连个铜板都没看见,这时候她也傻眼了,少夫人的首饰全都不见了,连平日锁银子的柜子也是空的。

看着床上愣愣的主子,灵雨也惊呆了,半晌她才呐呐道:“进、进贼了?”

连双慢慢将头转向她,“你夜里发现了吗?”

“没有。”灵雨摇头,想起什么她赶紧走到门边查看,门栓果然是别开的,“主子。”她又跑回来,“门栓是开的,确实进贼了,怎么办?”

见主子不说话,灵雨一跺脚跑出去喊人。连双欲哭无泪,昨夜她把要带走的金银细软全部都装进包裹里,准备今日吃了早膳便离开。

可谁能想到一觉醒来,银子没了,一两都没给她留,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连双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被追杀时好像都没这么伤心过。

梧桐院财物失窃,盗贼分文未留,这件事惊动了整个将军府,陆崇过来时便看到连双脸上两道泪痕,泪珠流到下巴,要落未落的样子。

移开目光,陆崇煞有介事地对几个丫头问话。

“小龟也被偷了。”灵冬道,她在房中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小龟。平常小东西都是在床下或是主子床上,可今早怎么都没有找到,定是被盗贼给捉了去。

听到灵冬的话,陆崇把刚要拿出来的小龟又塞进袖袋里。本想趁人不注意把这个碍事的玩意丢到角落,现在是不成了。

正想着拿这小东西怎么办,就听灵雨气愤地说道:“我们主子全部家当都没了,将军您抓到贼人扒了他衣服游街示众,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他们村里有手脚不干净的人,便是这般惩治。

陆崇扫她一眼,“身为守夜丫头你却只顾自己呼呼大睡,让主子丢失财物,罪责等同于盗贼,是不是也要把你扒光了游街?”

灵雨懵了,灵冬拽了一下她,她才反应过来,赶紧跪下请罪,“是奴婢失言,请将军恕罪!”

没跟她计较,陆崇让她站到一边不要多话,灵雨哪里还敢再说,她站在门边头都不敢抬,心里想不明白将军为何这么大反应?好像她是盗贼似的。

“钱财乃身外之物,丢了便丢了吧,人没伤着就好。”陆崇本想安慰两句,哪成想连双眼睛突然一亮问道:“银子是在将军府丢的,您给补上?”

陆崇觉得好笑,主意打到他身上了,见他摇头,连双眼泪流的更凶了。

“将军府怎么会进贼呢?我不管,您得赔我银子。”

第32章 被讹

“要赔也是那贼人赔,本将军没这个责任!”陆崇毫不犹豫地拒绝,又面不改色地抵赖,“将军府也不是铜墙铁壁,进个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倒是你为何把那么多财物放在明面上?贼人不偷旁人只进你的房间,定是你漏了财。”

连双睨了一眼陆大将军,“从昨夜我就没出过房门,灵冬她们都不知包裹里有银子,我漏给谁了?难不成贼长了千里眼?透过重重院墙都能看见我屋里的银子?有这等本事,将军您该尽快找到人,将其收归麾下。”

“咳、”陆崇将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下,“也许是碰巧了,已派人搜查,很快就会有消息。”

对于将军府进贼这件事,府中护卫都很纳闷,自从上次将军遇刺将军府守卫增加了一倍不止,黑白两班倒,夜里人数比白天当值的还多。飞进来一只鸟都要盯着看它落在哪棵树上,昨夜可是连只鸟都没看见,怎么会有贼?

不是外面进来的,府里就更不可能了,哪个下人有这个胆子敢到将军隔壁偷盗?活得不耐烦了?

正当众人不解时,接到主子命令在府中搜查,最后在北墙墙头上找到两个脚印,这还是侯甲现采上去的。

“统领,这……”护卫队长肖天不明就里想问个清楚。

侯甲跳下墙,“照做就是,不必多问,将军自有安排。”

“是!”领了命令,肖天来到梧桐院向陆崇禀报,“属下在院墙上发现脚印,脚印在墙外几百米处失去踪迹,想要找到昨夜的盗贼恐怕很难。”

“知道了,下去吧。”

“是。”肖天出门时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连双。这人是将军吩咐的监视对象,如今他们又帮着演了这么一出,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连将军都不能放开手脚对付。

自此,在肖天心中连双的危险等级又提高了一层。直接导致后来连双跑一次被逮一次,次次肖队长犹如天降,将人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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