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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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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眼泪,武徇重又恢复了之前笑容爽朗的模样,问他:“不知谢兄高中乙榜第几名?”

总算想起问自己来了,谢良臣便抿唇微笑,十分低调的道:“侥幸得中第二名。”

“你是亚元!”武徇震惊。

乡试第一名为解元,第二名则为亚元,其后第三至第五则称经魁,第六亚魁,再往后就没有特定的称呼了,统统为乙榜中举。

他这石破天惊的一吼,让周围围观的人也都看了过来,不少人见谢良臣如此年轻就考中亚元,都啧啧赞叹,羡慕嫉妒的更是不在少数。

江着终于找到机会挤了进来,然后他就知道他家少爷成举人了,而且据说考得还很好!

他见周围人都向谢良臣投去羡慕的目光,就也跟着站到了身后,腰板挺直,下巴微微抬起,看着十足的神气。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不同

等谢良臣回客栈时, 早有报喜人等在屋中,见他进来,立刻问道:“敢问可是谢老爷?”

他现在是举人, 别人对他的称呼也从相公变成了老爷,谢良臣知道他说的就是自己,便回:“我正是谢良臣。”

听他应是,报喜人立刻便将帖报升起,同时高声道:“恭喜谢老爷高中乙榜第二名亚元!”

中进士是登甲榜,中举就是乙榜, 所以由举人考中进士出身的读书人,又会被称作两榜进士。

谢良臣看向帖报,就见上头同样写着:“捷报贵府老爷谢讳高中江城乡试第二名亚元, 京报连登黄甲。”

后头一句“京报连登黄甲”是报喜时常用的套语,意思是祝考中乡试的举人, 后面连续高中会试。

因为若是会试通过,又机会参加殿试并最终进行排名,他们殿试的答卷就是写在黄纸上的,所以才叫连登黄甲。

虽然刚才谢良臣已经在知道自己中举了, 不过此刻有官府的人如此正式隆重的来报喜, 他还是十分的激动, 便朝江着使了个眼色。

江着会意思,立刻便给了个大红封过去。

报喜人一捏就知里头是碎银子, 脸上笑容愈大,又连道多声恭喜才告辞出来。

出来后报录人骑上高头大马走了, 而客栈大堂里则有无数人朝上望, 其中许多都是此次来参加乡试的秀才, 另还有一些商人。

其中这些秀才无不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 而那些商人则看他就跟看金元宝似的,双眼发亮。

谢良臣弯起嘴角,脸上带着淡笑,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回房坐好。

果然,没过一会,外头紧接着又有第二批、第三批来报喜的人到了,谢良臣继续应酬,江着则继续给着喜钱,直到最后一批报喜人走了,谢良臣这才有空喝口水。

只是他这歇还没歇多久,底下就又有学子上来与他攀谈,看样子是想跟自己结交。

谢良臣自是不可能真这些人深交,但也不能太失礼,于是只好端起十二分的客气应酬,礼数上挑不出错,不过论亲近却也没几分。

这些人试探过后,见对方只一味的客气,虽然有点失望,但是谢良臣没有轻视他们,而是十分谦虚有礼,因此大家也就没生出什么怨恨之心,只是那羡慕却是明晃晃的。

等应酬完这些人,谢良臣实在不愿再说话,就让江着把房门关了,自己先歇歇。

然后还没等他歇多久,外头又有人来敲门,却是个不认识的人。

一个管家模样的手里拿着张红帖,道是同住客栈的李员外称想要来拜见新老爷。

江着接了拜帖进来递给谢良臣,他翻开一看,然后就笑了。

据这拜帖上所写,这位李老爷称他妻弟的岳家也是荣县的,与谢良臣也算有同乡之谊,只是以前未曾有机会亲近走动,如今竟然住在了同一家客栈里,实在是天赐的缘分,因此想来拜会一二。

这样七拐八拐的名分竟也能称同乡,这位李员外着实是个人才。

谢良臣实在不想应酬无关之人,便只让江着告诉对方自己不日便要回乡,这几日无暇会客,还请见谅。

哪知送走了这个李员外,后头又来了张员外钱员外。

他们都是住在这客栈里的商人,早发现谢良臣是这里唯一中举的人,而且还是亚元,猜他前途不可限量,因此都想过来巴结,甚至不少人在送拜帖的时候就暗示,他们会送大笔的银子给他。

谢良臣无法,最后只得以会友的名义出了客栈,然后去武徇的住处找他。

武徇住的地方比较偏,谢良臣原本以为问路要花上好半天,哪知附近邻居听说他是来找武老爷的,都十分热情的给他指路,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然后谢良臣就惊了。因为他发现来找武徇求他收下自己的人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夫妻二人一起来投的,都自称愿为奴为婢。

而他房中桌上更是摆着好些绸缎和礼物,一看就是别人刚送的,没见上头还写着“贺武老爷高中”?

见谢良臣站在门口,武徇双眼一亮,赶紧招呼他道:“谢兄快进来!”

两人关系因着看榜时的小插曲,倒是比寻常人要亲近点,谢良臣想着不日就要去参加鹿鸣宴,两人正好可以结伴同行,这才来找他,哪知就见到了这场面。

跪在屋中的两夫妻,见武徇坚持不肯收下自己,又听他说谢良臣也是新晋的举人老爷,立刻就调转了方向,又求他收下自己,还道二人只求个荫蔽糊口,人却是老实肯干的。

谢良臣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表示自家人手足够,不需他人了。

等那二人终于出去,武徇便让新收的书童站到了门边,要是有人再来,就暂时先挡回去。

他现在租的屋子简陋,只得用这个法子,谢良臣看着门口的人却很好奇,问他:“武兄很满意这个书童?”

哪知武徇却摇头,“非是满意,而是这孩子家中父母早亡,先前就是靠吃百家饭长大的,我住在这里时就常见他一个人游荡,看着可怜也就收下了。”

“哦?既然如此,我见刚才那两夫妻衣衫破烂且面黄肌瘦,也甚是可怜,武兄又为何坚持不收?”谢良臣又问。

武徇轻笑一声,便把先前自己住在这里的事说了。

原来因着他本身没带多少盘缠,因此便只能租住这边的贫民区,这一月多时间,他没少见到这两夫妻泼赖讹钱,所以早知他们是破落户,如今二人来投他门下,求荫蔽,他可不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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