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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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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走了过来,“妹妹,该登船了。”

姜慕燕不舍地松开妹妹的手,认真对姜凌道,“看好妹妹,别让她贪凉吃坏肚子。”

姜凌点头。

姜慕燕又道,“你们都要平安回来。”

“好。”姜凌说完,拉起妹妹便走。姜留回眸,“姐姐,要记得。”

妹妹昨晚念叨了一个晚上,虽说都是些孩子气的话,但姜慕燕还是点了头,让她放心。

姜留走到父亲身边,跟哥哥向祖母辞行后,被爹爹抱着,登上渡口最大的客船。

扬帆起航后,他们离开岸边,岸上逐船行的人影越来越远时,姜留第一次体会到了她上大学离开家时,都没感受到的离愁。

大周没有网络和手机,这次她跟姐姐分开,若再想得到姐姐的消息,就得通过书信。一封信来来回回,不知需要多少时日,难怪古人最是伤别离。

姜二爷却极为兴奋,抱着女儿上楼后,直奔他们订下的天字九号房。进入客房后,姜二爷推开窗,与岸上的家人挥衣袖告别。

待船越行越远,家人淹没在岸边密密麻麻的送行人群中,辨认不出后,姜二爷才收胳膊,念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没想到爹爹也有诗兴大发的时候,正在摸索客房内摆设的姜留忍不住笑了。姜留四处望着,没想到大周能有这么大、这么稳的船,行进过程中都只是微微晃动,不愧是号称“万石”的船。

“二爷。”姜裘走进来,“老奴刚去询问楼下客房的位置,船上管事却说咱们的客房都在二楼。”

这艘由康安至杭州的万石船,分为上下两层,共有客房五十余间。姜家丁四间客房,两间在楼上两间在楼下。因楼下的房间小,水流声大,潮气重,视野也不及楼上开阔,所以价格相对便宜些。

若换到楼上来,每间客房需补不少银两,姜二爷正琢磨该怎么办时,这艘船的管事亲自来拜见,说明缘由。

“小人祝成,白三公子千叮万嘱,让小人路上务必要伺候好二爷,二爷若有事,尽管吩咐小人。”

姓祝么?姜二爷问道,“这是杭州祝家的客船?”

祝成笑着弯腰,“正是。”

姜二爷也没与管事多客气,只道了声“有劳了”。

待船主走后,姜二爷跟儿女道,“你们白三叔的姨娘是杭州祝家人,祝家是杭州数一数二的大商号。登上这艘船,咱们由康安至杭州这一段算是安稳了。”

白晅不只借银子给自己,还安排他乘祝家商号的船下杭州,这份情姜二爷记下了。

姜留也觉得白暄这个安排太贴心了,“咱们-给-白三叔-带礼物。”

姜二爷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这件事交给留儿了。”

姜留应下,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奶娘开始整理带来的行礼。每间客房进门绕过屏风,便是里间,左右靠墙各有一张单人榻,中间是一张固定的桌子和两把可移动的椅子,临窗摆放着一个多层抽屉的柜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被哥哥抱到床上坐好后,姜留问,“其他-房间-也是-这样-吗?”

姜凌道,“两头的房间似乎宽敞些。”

姜留哦了一声,每间屋子只有两张床,她和奶娘一间,爹爹和哥哥一间,剩下裘叔他们六个,必定是三人一间,那谁睡床,谁打地铺呢?

从没坐过船的姜凌也兴奋着,“妹妹,咱们出去走走?”

姜留立刻点头,俩小家伙手牵手出客房到外边溜达。这艘万石船很大,从船头到船尾足有十余丈,每层中间是走廊,两边是客房。姜留出房门,见鸦隐哼着小曲儿从对面客房走出来,便好奇问道,“鸦叔,很高兴?”

鸦隐抬起粗壮有力的胳膊,“某跟呼延大哥掰手腕赢了,今晚呼延大哥打地铺!”

原来是按武力值分配床铺的,姜留刚张开小嘴儿,就听隔壁客房里的姜宝怒吼道,“死猴子,爷回去一定要把你劈成两半烤了吃!”

姜留抽抽嘴角,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姜猴儿没能跟来,背地里搞了什么小动作。

天色渐晚后,康安城孟家,两个人影清晰地映在书房的纸窗上。孟二低声与父亲道,“姜二乘坐的是杭州祝家的客船,有镖师护航,恐难下手。”

“消息传出去,他们什么时候动手,与咱们无关。”孟回舟又道,“给你三弟送信,让他即刻启程,秘密赶往泉州,以防万一。”

孟二点头,让人去给三弟送信。

在客船上写完一篇策问的姜二爷伸了伸懒腰,将纸交给姜裘,“裘叔先看着,爷出去转转。”

姜裘连忙道,“此处是孤村,二爷最好不要去甲板上走动。”

“爷知道!”姜二爷随口应了一声,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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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运河水鬼

姜二爷曾夜宿康安城内的清平江,听丝竹伴流水,品十里春风;也曾在康安城外的连青山下约三五好友夜钓,饮流觞赏江月。因过往的种种美好回忆,使得他对夜观运河,满是憧憬。

憋屈地写完策问后,姜二爷迫不及待地搁笔出客房,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船头,细品夜色。待凭栏四望,姜二爷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中,见到的却只有水中瑟瑟发抖的一片月影,满耳都是哗哗流水和唧唧虫鸣,一股从未有过的苍凉孤寂扑面而来,姜二爷没了兴致,只想回房捏闺女的小胖爪。

他转眸时,忽见不远处杂草一晃,便低声与姜宝道,“宝儿,你看那边草丛里是不是有东西?”

姜宝正眯起眼睛仔细观察时,值夜的舵工走过来,“这位公子,您这身衣裳在夜里极为显眼,还是尽快回房歇息吧。”

一身月牙白衫的姜二爷含笑点头,“有劳小哥提醒,房里实在憋闷,爷站站便回。”

伸手不打笑脸人,舵工脸上也挂了笑,好心提醒道,“俗话说财不外露,公子在外行走最好收起锦衣华服,免得遭贼人惦记……”

说还没说完,舵工借着灯笼的光亮看清了姜二爷的容貌,愣了片刻改口道,“不行,您换上粗布衣衫更遭人惦记!不是,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欸!”

这个前言不搭后语的舵工更可疑,姜宝不看杂草了,转头盯着面红耳赤的舵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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