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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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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本王等你们的好消息。”三皇子起身告辞,临出门还回头看王晏之两眼,挑眉道:“王晏之,你真是走了狗屎运。”

三皇子刚说完就被薛如意一脚给踢飞了。

居然敢说他们是狗屎。

当日午后,周梦洁把检验出的出结果呈到嘉佑帝面前。确实也如王晏之所说,伤口查出来无毒,对胎儿无碍,只是丹蔻对皇后伤口造成轻微的感染。

萧贵妃最后被罚俸半年,禁足一月。

只是罚俸而已,萧贵妃有的是银子。

周梦洁要出宫时,陆皇后特意命人请她过去,给了一些赏赐后才道:“先前让人给薛夫人传话,为何不来,是怕本宫拉拢你还是逼迫你?”

“娘娘恕罪,民妇只是医者,为了保证检验的结果不受干扰只得如此,更何况皇上还派了人守住太医院。”

陆皇后叹了口气道:“本宫明白了,是本宫考虑不周,薛夫人莫要见怪。本宫先前承诺你的都作数,以后薛夫人可常到宫中走动。”

周梦洁点头,朝她拜别,忍了忍终究还是道:“娘娘仁慈,但您以后得为小皇子打算一二,至少要让他平安长大。”她说完就退了下去。

瑶华宫宫门远远的敞开着,宫婢抱着小皇子过来,襁褓中的婴儿咯咯的笑,笑得陆皇后心都化了。她摇摆不定的心终于定下来,薛夫人说的对,不管如何至少要让他平安长大啊。

即便是自小带大的太子也不能动他。

周梦洁出宫后迅速和薛家人汇合,把所有的计划都捋了一遍。次日,如意楼照常营业,午时,兵部尚书和吏部周侍郎拉着户部尚书钱崇书来了。

一进门就听钱崇书不断的推辞:“周兄、刘兄,都说了我还有事,户部事忙实在抽不开身。要不改日,改日再请你们吃。”

吏部侍郎不悦道:“钱兄都说了要请,推辞数次,莫不是看不起周某?”

兵部尚书也附和道:“对啊,可不能再改日了,户部的事也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

钱崇书被生拉硬拽拽进如意楼,三人往楼上雅间去。人已经坐到桌前,他也不好再推辞,只得坐下,但心里还在盘算那笔烂账要怎么办。

皇帝只给他一个月的功夫,如今已经月中,还有十几日再解决不了那一团乱账,只怕他这尚书的位子要让贤了。

刘尚书和周侍郎可不管这么多,把人摁住就一通乱点,什么贵点什么,七七八八点了满桌。鸳鸯锅上桌,片刻的功夫氤氲的雾气腾腾升起。

俩人按照三皇子的交代的,只管吃,敞开了吃,什么贵吃什么。一个时辰后,只吃了两口的钱崇书被告知一桌子菜和酒水要一千两。

正烦心的钱崇书顿时火了,拍着桌子问:“如意楼怎么了,就算是皇上亲赐的天下第一楼也不应该这么贵,天子脚下欺官呢。”

刘尚书跟着拍桌子喊:“对啊,让你们主厨过来,说说怎么这么贵,煮的是金子啊。”

然后薛忠山就拿着他那杆子御赐的金勺来了,指着桌上还在冒热气的锅道:“三位大人用的可是御赐的金锅,点的也是最好的食材,点之前菜单上都有明码标价,可不是诓人。”

钱崇书接过菜单一看就焉了,菜单上确实有标价格,点的也确实都是好料。冬季进补,这俩人连人参鹿茸都点来煮汤,妮玛这是嫌银子太多想着法子替他花呢。

偏生用的锅还是御赐的,不掏银子都不行。

但他今日出门只带了五百两。

钱崇书缓缓把菜单合上,干笑两声,对上薛忠山的脸,问:“我们打个商量,您看能打个超级vip折吗?”

薛忠山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能回答我一个算学问题,可以给你打半折。”

好嘛,户部就是精通算学,这不是考到本家了吗。钱崇书信心满满,夸下海口:“行,任何问题你尽管出,答不出来我多给你一百两,要是能答出来,全免。”

薛忠山来了兴致:“要是你能答上来,不仅全免以后但凡你来都不收银子。”

好家伙,这人比自己口气还大,钱崇书开始捞袖子:“乡野庶民,居然如此夸口。我钱崇书三岁开始接触算学,五岁能推算九宫,束发就拜在国子监郑祭酒门下,苦学八载,才在算学有所成就。今日要是你出的题都答不出来,钱某这个户部尚书也不用当了。”

薛忠山也把袖子一捞,随意的开口:“八年而已,须知世上天外有天,人外还有人,算学一道贵精而不贵专。世人只知九宫格,三十六宫格,八十一宫格知否?”他招来伙计,寻了纸笔,在纸上画了个八十一个宫格推到钱崇书面前,“一到九这几个数填到这八十一个空格里,横竖之和要相同,每一列不能重复。”

九宫格起源与《河图洛书》,国子监课业里也会讲到,当年他初初接触愣是算了三天三夜也没弄清楚规律。怎得还有三十六个宫格、八十一宫格?

钱崇书这人沉迷算学是朝廷上下都知道的事,拿着薛忠山画的图就走不动路了。来回研究那九个数字,从桌上研究到地下,很快又从桌边移动到窗户边,趴在那就不动了。

刘尚书和周侍郎起初还有心情围观他写写画画,之后就无聊的从桌边走到窗口,又从窗口走到门边。

钱崇书打了许多草稿都没算出来,已经沉浸在忘我境界,不断的问薛忠山要纸继续排列组合。直到日暮西山,整个雅间都堆满废纸,刘尚书和周侍郎终于受不了,伸手去拉他:“钱兄,实在解不出来就算了,这是吃饭的地方,您瞧成什么样了。”

钱崇书不理会他们接着算,头发也乱了,衣袍脸上全是墨迹,愣是没算出来,牛脾气上来撅着腚趴在地上不走了。暗了就让盏灯,渴了就喝水,连尿都生生憋着,还不信了,区区一个八十一宫格能难倒他堂堂户部尚书。

刘尚书和周侍郎陪着他从坐着到站着,再到躺着呼呼大睡,一觉起来,天已经大亮。钱崇书还撅着腚趴在地上算,草稿已经快把他埋了,整个人是越形容憔悴。

刘尚书大惊:天已经大亮,早朝都散了,完了完了,明日皇上肯定会问责。

俩人互看一眼,合力去拉钱崇书,解了一晚上都没解出题目的户部尚书突然抱着门框悲痛大哭,吵着要薛忠山过来给他答案,不然死都不瞑目。

过往的食客看稀奇似的聚集到雅间门口询问怎么回事,有人把昨日薛忠山和户部尚书打赌的事说了,众人都很是好奇,什么样的题目能把户部尚书给为难成这样。

众人纷纷围过来看题目,想试一试帮忙解决,然而没有人能解出来。

薛忠山在户部尚书的嚎啕大哭中缓步而来,蹲下声询问:“可是解出来了喜极而泣?”

钱崇书扒着他裤脚就不放,“解不出,薛大厨你解出来给我瞧瞧,若是能解出来,我认输便是。”他询问两位老友身上是否有银子,生生凑齐了一千一百两推到薛忠山面前。

薛忠山把收了银子,接过他手里的笔,一口气把八十一个独数填了进去。

心里却在叹气:哎,他堂堂一个高校教授,居然要用这种东西来欺负一个古人,委实有些过分。

薛忠山落下最后一笔,钱崇书立刻凑过去看,横排竖列一一算了一遍,整整八十一个数就没有重复的。他眼睛遽然亮起来,拉着薛忠山手就不松开。

“先前是钱某无状,望薛大师莫要计较,薛大师有空和钱某探讨算学一二吗?”

薛忠山自然不拒绝,从九章算术,给他讲到九九乘法表,又从证勾股之法讲到勾股扩方图……钱崇书越听眼睛越亮,看薛忠山的眼神像是在看先哲,恨不能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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