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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是她唯一的救赎。
这场音乐比赛,汪琳许久以前便计划参加。
自从她的小提琴啟蒙老师徐毓纯全家移民国外后,汪琳已经将近六年没有与老师见面了。这次将是睽违几年来,徐老师第一次回国过年;也因此,汪琳希望邀请徐老师观赛,藉由参赛,甚至获奖,让她所敬爱的恩师骄傲。
这是她期望赠予老师的礼物。
但是,她不信任那名实在过于唯唯诺诺,一点也不可靠的伴奏。即使是第一次配合,伴奏先行熟悉曲目,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她暗自想着,如果下一次再配合得这么七零八落,她会要求老师帮她换个伴奏。
出了演奏厅,汪琳调整小提琴盒的揹带防止滑落,从连帽外套口袋摸出香菸与打火机,点了根菸。一旁同样抽着菸的中年男子困惑地瞟了她一眼,从他颈上掛着的识别证看来,约莫是大楼里某个办公室的员工。
汪琳不屑地回瞪,同时站远了些。
她一向不喜与男性有太多接触,尤其中年以上者,总能勾起她打从心底的厌恶,强制使她想起原生家庭失职的男性长辈。
尤其是祖父,她一点也不想记起来。
每当祖父的面孔在脑海形成,纵使只有模糊轮廓,心悸的毛病就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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