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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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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泽不敢再接近许安归,他虽然有授武的师傅,但终究不可能比许安归八年沙场实战更懂得如何杀人。

这个距离,许安归想擒获他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没有挟制他的心思……换个角度想,就是许安归不屑挟持他。他想名正言顺的翻盘。可在这如山证据面前,他到底有何翻盘的资本?

许安泽忽然想起许安归方才的那句话——太子殿下,你就这么着急想定我的罪,以至于都不关心我为何会离营吗?

是了,他为何会离营?为何明知道许都这场声势浩大的斩首是引他出来的诱饵,还是有恃无恐的回到许都来?

许安泽沉思许久,都无法揣摩出许安归到底在筹谋些什么。

东宫卫不敢上前一步,两边又陷入僵持的境地。在边上陪审的三司也是沉默不语,不知道要如何插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音。而后秋薄身着御前侍卫的戎装,快步进了丽景门。

许安泽心中冷笑,他们这个父亲的到底是放不下许安归,这就派人来救场了。

秋薄进入丽景门分别向许安泽与许安归行了礼,然后毕恭毕敬地说道:“陛下口谕,请太子殿下,六殿下与三司一同进宫。即刻。”

“现在?”许安泽眼眸微眯,扫过许安归,只见许安归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许安泽忽然睁大了眼睛,即便是去陛下面前,你许安归也绝不可能逃的掉!倒不如说,他许安泽正期待着御前审问!

第79章 ◇

◎反杀◎

不到半个时辰, 许安归一身单薄的衣裳,满身污垢的站在了东陵帝的面前。

时隔八年,东陵帝终于见到了自己这个曾经引以为傲的第六子。

再见许安归, 他比他想象中要更加高大与明亮。周身带着一圈宛若神明的光晕,无论是何时何地, 都让人挪不开眼。

东陵帝蹙眉, 看向站在书房正中的几个人,而后向邹庆扫了一眼道:“你带六郎去换洗一下。”

邹庆欠身, 来到许安归身边:“六殿下,随老奴来。”

许安归深深地望了一眼许安泽,便转头跟着邹庆出去了。

许安泽看着许安归走出了御书房,这才抱拳上奏:“陛下心疼六弟,儿臣可以理解。可六弟犯得毕竟是谋逆的大罪。不进刑部天牢受刑,已是陛下开恩, 如何可以再施恩德?”

东陵帝沉声问道:“这案子交给三司审理, 可审出什么了?大理寺卿你来说!”

汤邢忽然听见东陵帝点名要自己回答, 先是吓得一愣,然后回过神来, 上前一步欠身回道:“有些零碎的证据……无法成案。无论是六皇子,还是六皇子身边的军师将领,拒不承认六皇子谋反。哪怕是上了棍刑也是如此……”

“汤大人!”盛明州打断了汤邢话,“虽说人证不肯开口, 可那些物证都不是白调查的。这种事情, 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

汤邢蹙眉,不再说话。他知道, 今日无论如何太子都要把这罪名坐实, 那些不齐的证据, 自然会有人补齐。

果然,门外内官忽然禀报,陈礼纪刚送来两个人。

秋薄压着这两个唯唯诺诺地人,进了御书房。一身麻布衣裹在身上,低着头不敢看。

秋薄抱拳道:“这两个人是陈将军送来的,说是山林剿匪的漏下的两个脚程慢的人。”

东陵帝蹙眉,森然地问道:“何人?”

秋薄直起身,看向跪在地上两个人说道:“陛下问尔等话。尔等是何人?”

跪在地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正前方威严无比的人立即低下头:“小人张虎。”

“小人黄车。”

“前些时日城外流匪可是你们?”东陵帝深沉的声音宛如一块巨石落了下来。

张虎颤颤微微地回答:“是……”

“为何?”东陵帝又问。

黄车接着回答:“是六皇子让我们在许都周围待命……说是最近有重大行动。”

东陵帝眯起了眼睛,看向太子许安泽。许安泽则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瞄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这下人证物证都齐了,他这太子还真是不予余力的在审查许安归屯兵谋反一案。

盛明州更是见到有人证在,立即跪下高声道:“陛下,陈将军先是截获了运进城的兵器,后又查出藏匿在许都之外的叛军。人证物证聚在,六殿下这意图谋反的案子还用再审吗?”

东陵帝还未发话,就见许安归已经换了一身古铜色的厚重锦服,回到了御书房。他缓缓而来,慢慢地翻折着自己的衣袖,打量着这两个跪在殿上人。

张虎与黄车看见许安归,立即转向许安归叩头:“六殿下救命!我们……我们也是听从你的命令驻守在许都之外的山林里伺机而动,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邹庆见状上前用手中的拂尘直接给这两人一人一下:“不知好歹的东西,御殿之上岂容得你们胡乱攀咬!”

“六殿下,救我!”张虎与黄车看见许安归,纷纷磕头。

许安泽扬眉,看向许安归:“六弟,人证物证都齐了,你还有何解释?”

许安归轻轻一笑,把手负在身后,似是放弃了抵抗一般:“无话可说。”转而看向许安泽道,“只是劳烦太子殿下把臣弟昨日解下的那把剑,还给臣弟。”

许安泽蹙眉:“这事已经证据确凿,你怎么敢……”

“太子!”

东陵帝一声闷响,打断了许安泽的话,一副恼怒的样子盯着许安泽道:“这场戏,你到底是要演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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