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不信你自己看!”宋显维撇下书册,一把扯开前襟,“都淌血了!我怕运内力会伤到它,丝毫没抵抗……”
顾逸亭夜视力不佳,推搡着他到窗边,借淡泊月华,依稀瞧见他结实健壮的胸膛上,点缀了细且深的血印。
的确是猫使劲儿抠的。
“要不……抹点药?”
她伸出手指轻轻一碰,指尖上蹭到的,不是血,而是叫她腿脚发软的热流。
他呼吸越发沉重且凌乱,墨眸中流转的星光,乍亮乍暗,闪烁不定。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又靡丽的气息。
就在他的手悄悄覆向她脸颊的瞬间,房门被猛力推开!
“哪来的小贼!”陆望春举着擀面杖跨槛而入,登时傻了眼,“你、你俩……干嘛?”
“……”
顾逸亭又窘又懵,只想直接跳窗逃跑。
该如何解释,三更半夜,她衣衫不整,将一名男子摁在窗前,凑近去看他展露的胸肌?……还摸一把?
宋显维强作镇定,拢好前襟:“她在……检查我胸口的挠痕。”
顾逸亭这回真的得跳窗了。
“……!挠痕?谁挠的?”
陆望春瞠目,继而像是联想起不可言述之事,手一软,擀面杖“啪嗒”砸地上了。
第26章
又是缓慢流水声,又是馥郁醇酒香。
顾逸亭迷蒙睁目,思忆中的那结实的胸膛,无端添了几道血印。
她再一次在对方若断若续的倾诉中,吻上了那两瓣唇。
明知应该矜持,她却不受控制地引着那微糙的大手,一寸寸摸索。
炙热而迷乱。
随着空落处被填满,轻微呜咽混含娇哼吟哦,诱发连绵不绝的驰骋纵横。
世间再无他物,唯剩她与他至死方休的缠绵与绮丽。
……
当顾逸亭睁开泪目,惊觉榻上多了一人,吓得她险些尖叫。
还好,天色已大亮,足够让她看清,眼前人一身素色裙裳,鹅蛋脸,丹凤眼,容色娟秀。
不是前世的陌生男子,也不是阿维,而是在她耳边唠叨了一晚上的陆望春。
从羞耻的梦中回神,顾逸亭总算记起昨夜之事。
当她和阿维争论,陆望春听闻异动,蹑手蹑脚提着擀面杖来捉贼。
经过一连串的解释,外加揪出床底下的大白猫,顾逸亭总算让嫂子相信,阿维只是把猫送还给她,没干苟且之事。
陆望春依然怒不可遏。
她咬牙切齿地驱逐阿维,不许他与顾家人同行。
“你救过我家亭亭,往日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我能忍!但你没规没矩、半夜三更溜进她卧房,就算没毁她清白,也把她的清白名声全毁了!”
阿维俊容既有委屈不平,亦有歉然愧疚。
他似乎不愿惊动旁人,低声道了句“抱歉”,只凝望顾逸亭片晌,闪身从窗外飞身离去。
怔怔看他挺拔身姿消失在夜色中,顾逸亭的心随之坠入黑暗。
走了?
她还以为,他会如先前那般,死缠烂打,没皮没脸赖着……
她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挽留之词。
可她能说什么?
当着嫂子的面,把自己置于浪荡无耻的境地?
事后,陆望春死活不肯回房,语重心长说了一宿,说得姑嫂二人睡着了。
也许受阿维的男子气息所感染,顾逸亭昏昏沉沉之际,重温了令她难堪的旧梦。
梦境一再提醒她,星火由她点燃。
她恨透了不受控制的自己。
恨透了让她不受控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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