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节(1 / 2)
几日功夫,流言越传越盛,却无人出来阻止,皇族如同耳聋了一般,没一个人站出来。
陪着杨芙蓉上街买酸枣,听着老板娘与旁边的妇人唏嘘这件事,唐可寅只想笑。
“夫君,这有什么可笑的?”杨芙蓉拉着他的袖子:“事关名节,纵使是太后也怕吧,虽然身在宫墙内,可被一群不知情由的人这般诋毁,想来也是伤心事。”
唐可寅付了钱,替她拿着东西:“夫人这样想?”
“同为女子,最不该做的就是用自己都忌讳的事去诋毁另一个女人,何况还是国母。”杨芙蓉跟着他:“太后在深宫,宫外人怎么知道她的秉性举止?可见这些有板有眼的事,大多杜撰,不过图一时笑乐,信不得。”
听她这样说,唐可寅挺惊喜的:“你比阿玉聪明。”
杨芙蓉红了脸,尔后又是一叹,十分同情的说道:“只是这些日子都没听见一个为太后分辨的话,便觉得她太委屈了。”
“夫人是想说皇亲国戚无人发言对吗?”唐可寅晓得她的言下之意:“夫人放心吧,皇室中人不傻。”
那是一群狐狸,一群耐心很好的狐狸,指不定在这漫长的沉默中就在谋划着什么招数呢。
自从他自作聪明的除掉神宗的事被明仪点透后,他就再也没有怀疑过皇室的智商,兴许没有第二个如同明仪公主那般才智出众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一窝傻子。
第1045章 请太后以死自证清白
谣言的事继续发酵着,以至于茶楼酒肆都在说着,事涉太后,却无一人谨记祸从口出。
腊月过半,一个更加极端的主意出现了。
太后若是清白,还请以死自证。
无人知道是谁先说出来的,但这句话却以最快的速度传开。
以死自证,他们才信这件事并不存在。
因为一件捕风捉影的事而逼一国太后去死,若非不是别有目的,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
但对此表示怀疑的人,却少之又少。
九王府里,段夫人畏首畏尾的坐在淳贵太妃面前,心虚的连抬头都不敢了。
淳贵太妃气的磨牙,紧紧抓着桌角恨铁不成钢:“你当真糊涂,竟敢伪造太后印鉴,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外面风言风语传的那么厉害,可与你相干?”
“没有,绝对不是我。”段夫人慌得急忙跪下来:“太妃,我也是一时糊涂,我只是让嬷嬷去悄悄找人弄一个假的,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我也没想到那东西会丢了。”
即便屋里屋外的人都打发走了,淳贵太妃气怒之际依旧压低了声音:“就为了骗玉柏回来,你就这般糊涂,有必要吗,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外面的话成了什么样子了,你可都听见了?
即便那封信上的太后印鉴不是从你这里丢出的那枚,可是只要官府查到是你着人私自刻了印鉴,那这祸事就是段家的,别说你的玉柏,就是我的景娴也要遭受牵连。”
段夫人吓得大哭起来:“我就是一时糊涂,我没想那么多,求太妃求我,求太妃求我。”
“如今怎么救?”淳贵太妃自己也哭了:“事情闹得那么大,涉及太后与五王爷,这该向谁去讨主意?”
段玉柏和长孙兰不在,她们也不敢将此事告诉景娴,无助后悔的痛哭一阵后,淳贵太妃赶紧给段玉柏和长孙兰写信,让他们赶紧回来拿个主意。
外面的人都开始逼太后去死了,她们害怕。
唐家,杨芙蓉和嬷嬷丫鬟都紧张的站在廊下,院子里,是唐可寅与上门的衙役。
下职的唐玉在街上听见茶楼说书先生讲故事暗示太后放荡,一气之下把说书先生打了个半死,从茶楼丢了下来,不但摔断了说书先生的双腿,更是将茶楼里面喝彩的客人也打了一遍,双方都被抓进了大牢,衙役就是邻居,赶紧来告诉唐可寅,让他去大牢领人。
唐可寅谢了衙役,刚把他送出去,杨芙蓉就已经抱着一荷包银子走了过来:“夫君快些去吧。”
“嗯。”唐可寅并未多说,拿了钱赶去衙门,赔了医药费,又说了好一阵好话,唐玉被打了五十个板子才放出来。
他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禁军的帽子随意拎在手里,唐可寅就慢慢跟着他。
“动手,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唐玉站住不动:“等等等,你们在等什么?就为了知道是谁在造谣就一直等着,你可有想过被污言秽语加身的她该有多难受?她是太后啊,皇帝的生母啊,怎么能让人这么糟践?”
第1046章 我决定追随明仪公主了
唐可寅也停下来:“那你觉得此事错在谁?”
“自然是五王爷。”他饱含怨念:“他也是事主,为何无人说他半句?”
唐可寅深吸一口气:“因为这件事就是在针对五王爷,太后出事,五王爷责无旁贷,他现在越干净,下场越惨。”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事情因他而起,他凭什么作壁上观?”唐玉气愤难当:“哥,你先前不是也打算除掉五王爷吗?你不是亲口说过不能让明仪公主掌权吗?”
他折身来到唐可寅面前:“这是个好机会啊,你帮个忙,就用你能联系到的那些人,弄死五王爷如了那些人的愿,你也如愿了啊。”
“阿玉,托人帮忙不是动动嘴就好,是要利益交换的。”唐可寅十分冷静:“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打算除掉五王爷了,而且我也决定追随明仪公主。”
“什么?”唐玉愣了:“你不是说”
“我是说过,可是这么久了,我也看明白了,他们做的很好,比我好,而且可以更好。”唐可寅拍拍他的肩:“阿玉,大魏若是只有三王爷,那只能维稳,明仪公主只会提出策略,她不会亲自操刀的。”
阿玉甩开他的手:“哥,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明明说过,明仪公主会架空皇上的,结果呢,你现在竟然觉得她做的很好,难不成她对你的打压,把你丢去漠北又把你赶去南方这两件事你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可是这两件事让我并不恨她,我反倒是感激她,让我有机会知道想得出来和做得到完全就是两件事,也让我明白,自己先前就是井底之蛙。”唐可寅加重语气:“你懂事些,不是每件事都像吃饭睡觉一样容易,你不是孩子了,处事务必谨慎才是。”
唐玉欲言又止,看着他慢慢后退,不想和他再做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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