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楚儿眼中有些担忧,但还是乖顺的将钥匙交到云想容的手上。
“这钥匙还是夫君收了去吧,也免得我左右不是人。”云想容把钥匙往他跟前一递,略微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周牧看着她手里的钥匙,顿时蹙眉。起初他是不愿把钥匙给她的,但她有个做宰相的爹,他就是想不给也不成。后来他发现,她对管家是真有一手,整个后宅的收支整理得井井有条,不用他操心半点,现在收回来,劳累他来理那些琐事吗?
晴娘先是一怔,旋即眼中闪过喜色。她本也就是想要博得周牧的怜惜,可没想到这茬,云想容主动将掌家之权交出来,让她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看向云想容手中的钥匙的眼神满是渴望。
任何一个内宅女人,掌家之权对她们来说,便是一种依仗,哪怕没有男人的宠爱,有掌家之权也代表着一种地位。
第3章 当面宠爱,她有些不一样
便如云想容这般,嫁给周牧两年却不受待见,从来不歇在她的屋里,但她主母的身份,掌家的权力,依旧可以对晴娘这个受宠的小妾任意打骂。
云想容眼角余光看到她的神色,嘴角闪过一丝讥诮。看来这个周牧最宠的妾,并不了解她的周郎是个怎样的人啊。
周牧定睛看了她半晌,这才低喝一声:“好了。都别闹了。掌家大权岂是说交就能交的。把钥匙收起来。”
“周郎……”晴娘没想到周牧会是这个反应,顿时急急的开口,拽着他衣服的手不住的收紧,顿时褶皱横生。云想容不要,她要啊,何不顺势给了她呢?
“够了。”又是一声低喝,周牧目带警告的瞪了晴娘一眼,生生的把她钉在了原地,不再吱声。
他看向云想容,“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谁也动摇不了你的位置,下次别说这些怄气话。”
“好了,用膳吧。”伸手把晴娘身子推开,周牧越过她的身体走到桌前坐下,立刻便有婢女上前端着盆让他净手。
晴娘被他的举动冻得满心寒凉,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云想容看着她僵直的背影,嘴角淡淡一勾,转身落座。
“还站着做什么?”周牧见晴娘没有反应,扬声唤她。
晴娘这才转身走到桌边,屁股还没坐实,就见云想容似笑非笑的看她,心里一怒,正想开口,却听得周牧唤她。
她抬头看他,见他招了招手:“坐我身旁来。”他这话让晴娘破涕为笑,示威的看了云想容一眼,一脸喜色的在周牧身旁落了座。
云想容似是没有看到,安静的用膳。
“还疼吗?我房里还有好不容易得来的雪花膏,回头让人送去给你,清凉镇痛的。”晴娘刚落座,温暖宽厚的大手便落在她的脸上,轻柔的问。
他的怜惜让晴娘刚止住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再度落下,哽咽道:“是。”
“别哭了,知你今儿个受了委屈,想要什么,回头我给你带回来。”周牧话音落下,下意识的看了云想容一眼。却见她好似没有听到自己说话一般,安静的吃着东西,只是拿着汤勺的手因用力而显得青白,整个人似乎带着浓浓的哀愁。
周牧的眼中闪过疑惑,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同。
“多谢少爷。”晴娘闷声回应,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云想容,眼神里全是得意。
而云想容似是没看到她的示威,吃得慢条斯理,等周牧放下筷子好一会,她才优雅的拿着手帕拭嘴。
“过些日子我要宴请贵客,你且多花些心思准备。”见云想容放下碗筷,周牧这才缓缓开口。
“妾身记下了,这便先告退了。”云想容闻言温柔一笑,微微一福,这才由着楚儿扶着离去。
算算时日,这会儿正是鸿胪寺卿上升,他和另外两位从四品官员竞争鸿胪寺卿之位之时,她记得前世是她放下颜面,托了父亲,他才任了这一职位的。
至于如今,想她枉做好人重蹈覆辙,可能吗?
第4章 臣妇敬您一杯
时间转瞬即逝,一转眼就到了周府宴请的日子。
早些时候周牧曾得了两幅画,都是年代久远的名家之作,不过一副是真品,一副是赝品,这次宴请便是借的这个苗头,广邀同僚好友来观赏,猜出了真品的人,周牧将会把真品赠送,倒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所以宴请当天,周府也是门庭若市,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云想容今日一袭月牙白的留仙裙,宽大的广袖飘飘,长发挽髻,一张脸算不上出色,但倒也耐看,尤其那双眼,澄净皎洁如天空明月,好看极了,原本平庸的容貌生生添了几分颜色。她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挺直的身躯,雍容典雅的姿态,让人忍不住侧目。
“都说这宰相之女出嫁前是京城第一才女,今日一看这气度,果真不凡。”
“你那是早两年的消息啊。自从她嫁人后啊,脾气越坏,且善妒,一言不合就是打杀了,是个不得宠的。”
“不能吧,你瞧着,周大人对她多好啊。”
那人顺着说话之人的视线看去,果见周大人牵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什么,而云想容脸上浮现一抹带着羞意的笑容,两人姿态亲昵可见一般。
“莫非外头尽是谣传?倒叫人看不懂了。”那人一摇头,就见和周牧说完话的云想容朝这边走来,便不再说她是非。
云想容刚靠近女客这边,从边上蹿出一孩子,将她撞得身子一歪,要不是身后楚儿一扶,险些没摔在地上。
“周夫人,当真对不住了,小孩子冒失,没伤了您吧。”有一妇匆匆将孩子扶起拉到身后,看着云想容的脸上满是不安和惶恐。
她这般姿态,倒显得云想容是一个容不得人的了,她可不记得她与对方有什么深仇大恨。
目光一转,便见众人都看着这边,似是等着看她如何处置这事。
“无碍,倒是这孩子,不曾伤了吧。”云想容蹲下身子,牵过孩子,脸上带着浅笑。
她这般不恼不怒,雍容华贵的模样倒叫一群想要看热闹的贵夫人大失所望,越发觉得外头传言不尽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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