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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陈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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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

梅长苏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来,惹得旁边被晾了好久的两人一致地再翻白眼。

藺晨和东方凌歌一人一边友好地拍了拍蒙挚的肩头,道,“蒙大哥,这个人自来熟啊!”

“很热情的!”

“是个小傻瓜!”

“你家小殊表面的备胎!”想当然尔“备胎”是和谁学来的新词。

“喔!”一点就通的大统领恍然大悟,“你们是说誉王啊!”

“哎~”

“哎~”

梅长苏:“……(真的是够了!)”

还是梅长苏:“不过东方,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景睿豫津他们说明你诈尸的事。”

想当然尔,“诈尸”又是和谁学来的新词。

东方:“……(脸木)”

……

“这是第七种酒了吧!苏兄家的菜肴倒也罢了,最妙的是,每一道菜配以不同的酒!真的是风味别緻啊……”

“豫津,你乃好酒之人,”萧景桓笑道,“苏先生这么多种酒,你都能叫得上名字吗?”

“这个…是秋月白吧!”

“豫津是好酒之人,”东道主梅长苏跟着笑了两声,“猜出来也不奇怪,”又唤了唤走神的萧景睿,“景睿。”

“嗯…嗯?苏兄?”

“你能品出几种啊?”

“我不行,”他訕笑了笑,“我只品得出照殿红而已。”

“不会吧!”言豫津立刻投以怀疑,“你能品得出照殿红??”

“呃……过年的时候,青遥兄长送了一小坛给谢弼,我嚐过一点,所以记得。”

“你们喝照殿红居然不叫上我!”言大少爷再度任性,喊道,“我再也不理谢弼了!还有你!”

萧景睿简直哭笑不得,“豫津,你今年贵庚啊?还这么孩子气…”

“哈哈哈,你们两个拌嘴总是这么有趣,真是让人都捨不得让你们停下来,”东方凌歌笑道,“对了,我昨日才听说你家青遥兄长重病,可还好么?”

左边下首第三桌的夏冬立刻瞄了过来。

“啊,已经没有大碍了,好多了。”

“幸好幸好,江湖人士到了京城之中难免有诸多不适应,”她自顾自地点头,“没事就好,还要请你家兄长多保重才是呢。”

“酒已半酣,如此枯坐也是无趣,”梅长苏很顺地接过话头,道,“昨天晚上倒是想出一个玩法,不知各位是否有兴致?”

“嗯!江左梅郎想出来的点子,就算是不玩也得问问是什么!苏先生,说说看!”穆青一脸兴奋道。

“那就好,此前我有缘得到了一本竹简琴谱,解了甚久,约莫像是失传已久的古曲,广陵散。”

“真是广陵散?”夏春一直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此刻忽然冒出声来,不禁吓了其他人一跳。

“昨晚我将此谱委託东方姑娘藏在了园中某处,大家可以室内室外随便翻,谁先找到,我便将此谱相赠!”

闻此言,穆霓凰和蒙挚立即暗暗皱了皱眉头。

“哎,”东方凌歌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小女子不才,这竹简琴谱藏身之地嘛,说宽不宽说窄不窄,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哈哈哈,”萧景桓笑道,“姑娘倒是会打马虎眼,你这话可是故意激我们的好胜心啊!”

“殿下,竹简琴谱难得,这不当然要激一激各位,说不定能为它觅得知音不是?”她抖了抖衣袖,指着自己背后道,“不过嘛那方向……也不是不能……”

“多谢东方姑娘!”

“咦?”

只见一阵风闪过,一张桌子便瞬间没了主人,剩下一旁的夏冬暗自闷笑。

“请各位见谅,我这春兄是出了名的乐痴,他一知道这竹简琴谱藏在这院中,就算把这儿翻个底掉,也一定是要找到的。”

“那可正好!有人给这场游戏开了个头,各位不如快快动身,免得琴谱还真被这夏春大人捷足先登嘍。”

“走吧景睿、穆小王爷,”言豫津急吼吼地站起来,又拍了拍好兄弟们的袖子,“咱们三个一队吧!”

“好啊!”

“豫津会找帮手啊!”东方饮尽了杯中物,笑道,“那可不成,我得去好好监督他们,免得真把这屋子给全拆了,各位,失陪!”

眾人齐齐善意的笑了一阵,也起身去找那竹简琴谱,馀下未动的,竟只剩誉王萧景桓和梅长苏、蒙挚三人。

庭园中,冬末的太阳晒得屋顶砖瓦暖暖舒适,地上的几颗大石头,明显地能看出来有搬动过的痕跡,条痕深深刻在泥地里。

“唉……怎么还是没有……,这大半个院子咱们都找过了!该不是一开始就找错边儿了吧!”穆青两隻袖子高高撩起,强行忍住想抬头叹气的心思。

“啊呀!”另一个声音喊道,“我知道了!竹简琴谱何等珍贵!凌歌绝对不可能把它放在外头的!肯定在屋子里!走走走走……”

“豫津……,我们已经翻了大半个时辰了,”萧景睿万分无奈,“琴谱应该早就被人翻出来了吧。”

“谁知道呢,不找找怎么知道?”他抬头望了望太阳的方位,道,“还有时间嘛,再找找找找咦……?”

“怎么了?”

“怎么了?”

言豫津指了指一处屋顶,“你们看,那是不是……”

“……凌歌!你才好多久!为什么老是跑屋顶啊!快下来!”

那一坨“泥巴”动了动,终于露出个脸来,正是几分鐘前才说要“监督眾人”的东方凌歌。

“唷,嗨,”她悠悠打了个招呼,“那儿太闷了,我出来偷得浮生半日间一下,好巧啊。”

“巧你个头!”穆青跟着喊,“你快下来,我们好多话问你呢!我都听我姐姐说了!咱们可是朋友!你让谁担心啊!”

……喔,她慢慢飘了下来,心里暖暖的,在现代她唯一一个至交就是刘红莹----那个半导体產业的大佬,然而在这,却拥有这么多个。

“别担心啦,乌鹃毒对别人还有强烈副作用,对我就没什么了,”她笑了一笑,撩了把低马尾,又将有些散乱的鬓边发鬚整理好,

“醒来后,私炮坊便炸了,我和藺晨去了一趟,回来才听他说了一遍完整的,当然也知道那解药都是些什么鬼东西,我细细的研究过这种毒素,也和藺晨商讨,我能好的这么快,不留下任何后遗症,很大的关係,应该是绿茶糕。”

“什……什么!绿茶糕?!”那三人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为了让糕点的香味更浓郁,我在里头研磨了更多茶叶,这种毒和茶叶相剋,一碰就被一点一点吞噬掉了,”东方顿了顿,语气有些一言难尽,道,“至于那些虫子和人血……真不知是谁想的,明明解药就只需一整杯的陈茶茶叶粉就好……”

顿时三道目光同情的望了过来。

“可是,”萧景睿皱了皱眉,“你是怎么被下毒的?又为何发作?”

“这个嘛……,乌鹃毒非常刺激人脑,一旦有心情差的时候,就会激发人的杀气,可能我毒发前想到了什么,虽然自己没有注意到,但骗不过毒素,那位下毒之人……更是未知。”

“难道你得罪什么人?”穆青问。

“多了去了,不过能暗中下毒又做的这么隐密,恐怕不是一般仇家。”

她心想道,自己一向乐天派,难得有情绪负值的时候,刚好那天天时地利人和,才有机会毒发,还是失败版。

可是兇手的计划是什么?

为什么对她下毒?

目的是什么?

东方暗忖,趁着剩下三人都在各自思考之际,重新梳理了一遍过程,昨日和今日她可都是忙得很,完全没有时间去推理这杂七杂八的。

乌鹃毒的根本是控制人去杀人,一旦心情变差、心跳加速,毒便刺激被控制者的杀气、进而失去心神,只有一个缺点----不分男女、你我,见着活的就杀,委实阴毒至极。

可见……对方根本不在意自己杀了谁……?

又或者,偷偷给自己下毒、然后躲藏起来,是害怕被自己杀了?

兇手害怕她杀他或她吗?

兇手希望自己去杀谁?

东方一一数点,有理由下毒的人,寧国侯府、皇宫大苑、前一阵子除夕血案的江湖恩怨,只有这三种了。

有了初步头绪就轻松了许多,她呼了口气,道,“行啦,总有天会水落石出的,我会查的,另外,时辰差不多啦,该回去了。”

“哎?”言豫津愣了愣,“差不多了吗?还早啊?”

她很坏心的勾了勾唇角,道,“我也不是一直待在屋顶上的,此前夏春大人已经喜滋滋、乐呵呵的捧着一本竹简飘走了呢。”

言豫津:“……”

萧景睿:“……”

穆青:“……”

“不早说!!!!!!!!!!累死了!!!!!!!!!!!!”x3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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