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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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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忍不住“啧”了一声,“你是想我喂你吗?”

步惊川一愣,眼前不自觉浮现起秋白真的拿着汤勺同他喂饭的场景。先前虽然秋白也这般喂过他喝药,可喂饭还是第一次……

可他又忽然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来,似乎都忽略了秋白的感受,一直沉浸在失落之中。

这几日,别说主动亲近秋白,就连秋白主动亲近他,他也极少有回应。

他太过无能,不但连累陆征惨死,就连自己的心上人都无法顾及。原来的秋白落在他眼中,本是高傲而又神秘,如今却放下身段,日夜陪在他的身边,明明是不喜欢说话的人,这几天却说了最多的话。

像秋白这般好的人,应当是别人主动去接近,而不是一味地来迁就他。

不该是这样的啊……秋白对着他不该是这么小心翼翼,他也不该对秋白的亲近不为所动。

他这般,不但是伤害了自己,也是伤害了秋白。

他如此经受不起挫折,日后又该如何与秋白并肩?又凭什么可以护住秋白?

前不久,秋白才与他说,如今陆征已死,能为灵溪宗七位弟子讨回公道的,唯有他们。而他却将秋白的话抛于脑后,又将灵溪宗几位弟子置于不顾,只沉浸在自己的失落之中。

若非有秋白提点,他也不知自己要消沉多久。

秋白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这几日来,他第一次如此清醒。

他抬起头,这几日中,第一次认真地望向秋白。

秋白正微微蹙眉看着他。自从发现陆征出事以来,秋白望向他的时候,似乎都是这般的神色,微微含着忧虑,却因为信任,才没有多言。

见到他主动抬头,秋白面上闪过几分惊喜,就连眉头也舒展开了。

步惊川并不喜欢秋白皱着眉的样子。不是说这般模样不好看,而是秋白皱着眉的时候,他的胸腔都会被一种名为“心疼”的酸软情绪占满。

他不想看到秋白因为他皱眉的模样。

他更喜欢看秋白眉头舒展开的模样。

他像是陷入什么漫长的梦境中骤然清醒,登时觉得自己的低落情绪可笑至极。

他呆呆地望向秋白,“抱歉,我……”

“……我不知道我先前怎么了。”他喉咙干涩,哑声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我不是故意忽略你。”

见到他这神色,秋白也多少猜出了他的想法,面上也松了一口气,“无事,你有情绪,是好事。许多事情你都是第一回 经历,你得慢慢去学。”

步惊川没有听出秋白话语背后的意思,他现在脑子转得很慢,想的全都是秋白。

他忍不住站起身来,绕过眼前的桌子,将坐着的秋白揽住。

他慢慢放低身子,将全身都靠在秋白身上,仿佛那就是他在世间唯一的依靠。

他将头埋到秋白肩头,呼吸着秋白萦绕在鼻尖的发香,低叹了一声。

秋白就在他眼前,他又在迷茫什么?

“秋白,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会怕了。”

第142章 灵溪之难·一五·

灵溪宗弟子一事的转机,似乎是一直在等着步惊川清醒似的,他昨日刚想通、想透,今日便接到了于任凌的消息,说要一道下山,去一趟云石跟前。

于任凌一早便去寻了步惊川与孔焕,又叫上了孟书寒,待几人集齐后,于任凌便率着众人往太云门下走去。

他们走的是一条小道,树荫浓密难见天光,时值秋季,林间落了一地的枯叶,脚下藤草密布难以穿行,会来到此处的弟子寥寥无几。尽管如此,也无人催促于任凌开口。

众人都知晓于任凌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如此兴师动众赶往山下,定然是有什么变数。

待到众人脱离了旁人的视线,于任凌开口解释道:“两日前有一位自称是灵溪宗宗主的老者寻到了太云门脚下,我今日才得知此事,于是过来叫上几位。”

众人都对灵溪宗知之甚少,然而灵溪宗宗主竟会在这个节骨眼寻上来,想必多少会与陆征有些关系。

孔焕一怔,顾不得于任凌在说话,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灵溪宗的宗主?”

“对。”于任凌一边在前方领路,一边点了点头,“这还是我方才收到的消息,我得知此事后,即刻来寻你们了。我还未去见过那位宗主,但是想来那位宗主,说不定是此事的转机。”

孔焕又问道:“那陆征先前说过,他们灵溪宗有秘法便是可以捏碎命牌后,看到命牌主人生前所见。陆征未说过他带着多少副命牌,说不定那位宗主手上还有一两副灵溪宗弟子的命牌。”

眼下最有力的证据,恐怕唯有这些命牌了。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陆征的命牌,登时沉默下来。

他们脚上运了灵力,大约花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赶到了太云门的云石跟前。

云石旁跪了一人,苍白鬓发凌乱不堪,衣衫破旧神色凄哀,望上去反倒像逃难的凡人。然而对方气息虽如风中残烛,透出的绵延之感却是令得在场众人暗暗心惊。

这分明是一位金丹修士。

结合先前于任凌所说,这位金丹修士的身份,不言而喻。

想来是因为这位灵溪宗宗主没有云石令牌,被拦在了山门之外。

听到几人的脚步声,那跪着的修士抬起头来,见到身着太云门服饰的于任凌,眼前一亮,开口道:“吾乃灵溪宗宗主陆连峡,特此来访,望可与太云门门主一见!”

灵溪宗本便不被三宗放在眼里,而陆连峡即便身为灵溪宗掌门,张口要见太云门的门主,一无请帖二无太云门门主之令,也难怪太云门的弟子没有当回事。毕竟这般擅自求见的访客,太云门一年中没有百个也有十个,数不胜数。

“门主不是随意能见到的。”于任凌毕竟还是太云门的弟子,终是要对此事作出回应,他轻叹一声,“您先起来,若是有何事,不妨与我一说。”

说着,于任凌上前,将陆连峡扶了起来。

陆连峡抿着唇,面上生出几分失落,“你们可知晓前不久有一位灵溪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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