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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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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他只带着两把剑,一把是朗月明的破夜,另一把则是他自己的逐云。

如今他手中的,则是逐云。

剑鞘是朗月明亲手为他制的,就连上面雕刻的浮雕的花纹,也是他们二人一同绘制的草图,再由朗月明亲手雕刻。

唯有一点不满意的,便是他当年想要这灵剑叫作逐月,只是朗月明嫌弃这名字太过直白,他便只能依照朗月明的意思,改了其中一字,只不过挑了个与“月”相近的读音。

朗月明还想让他再改一改,只是这下他说什么都不愿了。

他极为爱惜这把属于他二人的灵剑,极少出鞘,然而,眼下却也到了不得不用的时候。

他凝聚起剑气,一剑劈入这地窖的门。

这门只是一道普通的木门,根本经受不住他的剑意,可当他一剑劈下,那木制的门应声碎裂,却露出了这木门之后的沉铁。

这沉铁是悬河鬼域之中特产的一种金属,生于悬河的河床上。

因为悬河河水湍急,极少人能够撑住这湍急的河水,落于河床上寻找这种沉积在河床上的金属。因此,这悬河沉铁产量十分稀少。

这些沉铁,即便找到了,还需绑上绳,找无数鬼修合力拽起,才能脱离悬河。

而这沉铁正因为其极高的密度,而导致它本身十分沉重,进而导致产量稀少。如今,一块如此大的沉铁压在了那木门之上,难怪他打不开。

见到沉铁之上似乎有人刻画的痕迹,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退开了半步。

他不了解阵法,因此尚且未看出什么门道来,于是他又退了几步。

忽然,他见到那隐藏在黑暗之中,地窖的墙壁。

先前他进入这地窖,心思都只放在了朗月明身上,并未注意这墙壁。加之朗月明体内还有其余鬼修附身,因此他即便看到了这墙上的痕迹,也只当是鬼王吩咐人刻在此处压制朗月明体内鬼修的阵法。

然而他如今回过味来,想起这鬼王与他的子民们,生前皆是凡人,哪里会使用什么阵法?

那玄铁上刻画的阵法,与墙壁上的阵法连在了一处,将他彻底困在了这处。

第273章 悬河鬼域·一二·权欲所缚

苏长观有些不甘心,扬手又给了这沉铁一剑。

即便这沉铁与这处地窖的墙壁上连成了一个阵法,可这些制成阵法的材料又不是无敌的,在他剑意摧残之下,这墙壁与这沉铁再坚硬,也挡不住这几剑。

他自认已经用出了七成的实力,可这沉铁却还是纹丝不动。他也没有再做尝试,因为他知晓,若是用了七成力都无法撼动这沉铁,那即便他用上十成的力气,也不会将这沉铁如何。

看来布下这阵法的人是打算好了,不让在这阵法之中的人轻易击破这处阵法逃出。

苏长观也没有费力气喊人,毕竟这沉铁,十有八九便是鬼王的布下搬来的。

想到此处,他只觉得心凉。

他自以为与鬼王有着千年的交情,即便不深,可多少也是难得从千年前一道走至如今的,谁知有了这般的变故,叫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虽自知千年前自己不过举手之劳,并未帮助对方太多,可他以为,那帮助多少都会有些重量。

谁知,人心总是在悄然无息之间变化,叫他措手不及。这千年间,他也经常与这鬼王来往,可这鬼王却是将实情瞒得死死的,没有给他透露分毫,他也未察觉出半点端倪。

就在他几乎放弃动作时,那沉铁之上似乎有了些别的动静。

有什么人正在缓步走近,苏长观仰着头,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意识到是鬼王走了过来。苏长观一时有些迷茫,不知自己该如何开口。

指责对方的多变?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与对方一样,早已没有了千年前的初心,如今还只是有朗月明吊着他,叫他未失去初心。可这单薄的一个存在,如何能够扛得住千年巨变,他也只剩下这一点,与千年前一样,其他的,早已面目全非。

苏长观叹了口气。

便听上方的鬼王问道:“恩人何故叹气?”

苏长观只道:“只叹造化弄人,如今我也尝到这滋味了。”

或许,东泽知晓他背地里做的这些事情的时候,便是这般心情。无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而他方才或许还有些怀疑,那动静与东泽二人有关系,眼下看来,恐怕与东泽二人脱不开关系,竟他二人是这鬼域千年之间唯一的变数。

“恩人不必感怀。”鬼王道,“只不过是我另一位恩人,说要完成些事情。”

苏长观心中郁闷,这鬼王怎么见谁都喊恩人。

“可是你这个恩人如愿了,可另一个恩人却要不如愿了。”苏长观道,“我那朋友,便是他的目标。”

鬼王似乎是聊上瘾了,倒是同他说起了些大道理:“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也不过是无奈为之,谁让我这另一位恩人,与我的目的是想同的。”

似乎是怕苏长观多想,鬼王连忙解释道:“恩人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此举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那位恩人怕被打扰,因此要我配合一番。放心,当这事情解决之后,我会放你出来,我们一切照旧。”

苏长观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一切照个什么旧。这鬼王自己主动喊东泽的恩人,可转头又主动将这恩人送给了另一位所谓的恩人,他很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当初的帮助并算不了什么,比不得鬼王的宏图大业,指不定这鬼王再遇到什么事情,也会转手将自己给送出去。

“不必了。”苏长观知晓,这鬼王性子极为执拗,因此他也没有费劲劝说这鬼王将自己放出去,倒是开始套起这鬼王的话来,“你那位恩人,又是什么来头?”

鬼王听得他反而开始问起另一位恩人,还有些高兴,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们的初遇,道那恩人如何帮他在城中布下阵法,聚集了鬼域的鬼气,又如何帮他在宫殿中布下阵法,使得他那一方鬼域中大部分鬼气都聚集到了他的宫殿之中,巩固了他的统治。

苏长观越听,便觉得鬼王口中的那个恩人,与自己猜测的某个人极为相似,可又迟迟不敢确定。

他便开始旁敲侧击起来,“你那恩人,为何会帮你布下那聚集鬼气的阵法?”

“这是我要求的。”鬼王道,“与其将这处的鬼气散落在各地,不若集中起来,好供我们修炼。”

苏长观可没忘记那宫殿之中的鬼修,就连在宫中打扫的侍从,修为都比城外的任何一个鬼修要高。皇宫中积攒不下那属于一整个域的鬼气,因此也有向外溢散,而这部分溢散的鬼气,却也没有被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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