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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女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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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允芯先用热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背部,发现上头不少地方都有瘀青,她的内心万分愧疚与心疼,不敢想像当时拳打脚踢的可怕景象。

「忍耐一下,擦乾净后会舒服一点。」接着是胸膛和没有被纱布包裹的地方─眼前的他好像一具被拋弃的木乃伊。「刚刚护理师姊姊说再过两天就可拆掉大部分的纱布,幸好没有脑震盪。你自己看看,这就是『骑车没有系上安全带』的后果,你还是需要我吧?」

他忍不住笑出声音,结果肋骨的伤势让他转瞬哀号。

石允芯呼出一口气,擦澡工作大致上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地方」。

两人此时犹如初次见面的相亲对象,却被规定必须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接吻来揭开序幕,顿时感到尷尬万分,谁也不敢先有所动作。

「可…可以了。」他用力挤出终结彼此困窘的声音。

「谁教你那天晚上不进来一起洗澡,这下可好了吧?看你之后要怎么补偿我?」石允芯果断决定豁出去了。「会发生的就是会发生,谁也改变不了,难怪史宾诺莎会红,而且让拉冈变成他的信徒。」

此刻,他的面部表情变得非常诡异,调皮的石允芯却很想拿起手机把这副景象给拍下来。

「就因为我们是情侣,所以护理师姊姊才会放心把这种事情交给我,绝对不能让她失望。」石允芯率先展露出无比勇气。

「真的可…」

美丽女子冷不防凑近他的耳畔,以极微轻柔的气音说道:「我要开始了唷!」接着伸出右手解开他的裤头……

聪颖的石允芯冷不防凑近他的耳畔,以极微轻柔的气音说道:「我要开始了唷!」接着伸出右手解开他的裤头……

石允芯故意用性感气音在耳畔挑动他的欲望,与其扭扭捏捏反而碍事难办,不如在第一秒的尷尬结束后赶紧处理妥当,如果先让他有生理反应,也会比较好清洁。不出所料,娇柔声音已先成功触发无法抵抗的力量。

她再次吐出一口气,缓缓接收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

石允芯睁大双眼说:「真奇妙,全身瘫软无力、死气沉沉,只有这里硬梆梆又朝气蓬勃。」她的柔嫩右手感到一股坚挺的温热感。

「你…」他的话吐不出来,只好闭起双眼后害臊地撇过头去。

「状态很不错唷,怎么那么硬啊!这就是生命的韧性吗?没想到变得这么大,可以用双手上下握住耶!」石允芯语气显得有些兴奋。

石允芯拿起毛巾后仔细端详眼前的硬物,她故意用富有节奏的方式,不停上下逗弄着原始欲望。

「你…啊…不要…」

石允芯笑嘻嘻地说:「嗯?不要停嘛?」他试图伸出左手想要阻止,却轻易被石允芯给拍开。「这样忍着不会很难受吗?一次解决不是很好?」石允芯的右手虎口已感受到些许的湿滑温润,她巧妙抓准时机而停止动作,如果持续下去,恐怕会渗出不该出现的乳白色液体。

「好啦,不闹你了。」戛然而止的韵律反而使得他更为难受,顽皮的石允芯却感到十分开心。

数秒过后,她才开始认真仔细地清洁最后的重要部位。

「呼!终于大功告成。」

「谢谢你。」

听见真挚的道谢声后,石允芯瞇起双眼露出迷人笑靨。

接下来的两天,石允芯都选在同一时间前来探病,为此还缺席了一门重要的必修课。从小到大,石允芯受到家人无微不至的呵护,身为掌上明珠的她,首次体会到对他人付出关怀且不求回报的美好;即使她也曾照顾过重感冒的前男友,然而这次的体验却截然不同。

「欸,你爸妈怎么都没来探望你?」石允芯正在帮他擦背,这是最后一次擦澡工作,明天之后他便可自行清洁身体。离自由行动还需要一週的復原时间,不过至少已经可以正常开口说话。

「他们都在东京,我不想让他们操心。」

「你没骗我?」石允芯把漂亮脸蛋移到他面前,认真凝视他的双眼。

「石同学…」他瞬间移开了视线。

「叫我允芯,你又忘记了,明明就没有脑震盪。」

「你每天都来这里可能不太好,万一被人发现…」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除了爸妈之外,没人管得着。」

「你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吧?」

「我现在就是在过自己的生活。」

「这…」

他的话还留在嘴边之际,石允芯迅速拉下他的裤子。

「你实在很囉唆又不率真,如果你像这里一样坦率又诚实,生活肯定会更快乐。」

石允芯毫不羞怯地握住他的硕大私处,每一次擦澡都呈现极度的硬挺笔直状态,无法矫饰或偽装,有一次还不小心渗出了些许乳白色液体。

「对了,你摔车那天本来要问你『法兰德斯罌粟』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查过相关资料,还是无法完全理解。」她用沾染的方式清洁硬挺状态的每个部份。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等你完全理解的时候,就代表真正长大了。」

「你就是这样不坦率又故弄玄虚,这里都比你可爱多了。」石允芯清洁完毕后故意用手指弹了一下最敏感的部位。

「哎…会痛!」

「这种率真的直接反应不是很好吗?在不伤害他人的状况下,想说或想做的事就坦诚表现出来,人生才不会太复杂。」

石允芯体贴地帮他拉上了裤子。

「就是因为人生太过复杂,才无法如此坦率。」他偷偷低声嘟嚷。

「你刚刚说什么?」

「呃…真的很谢谢你,总之明天起你可以不用再来了。」

石允芯以吐舌鬼脸代替正面回答。

她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削着苹果,可是削得歪七扭八,一起削掉果肉和果皮的状况反覆出现。

人生,或许和削苹果一样困难。

「啊!所以你们就这样发生肌肤之亲了?」倪馨听得脸颊发烫,不停用手搧着自己的双颊。

「唉,这样不算啦,那时还没有,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石允芯用左手做出引人遐想的动作。

「可是他对你说谎,我认为他的家人并不在东京。」

「我那时也这么认为。护理师姊姊偷偷问我为何都没有其他人来探望?他也没有和家人联络,连手机都只是一种装饰品,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传讯息给他,彷彿是从孤岛劫后馀生的唯一倖存者,彻底和眼前社会毫无瓜葛。」

坐在凉亭内的石允芯此时神情显得十分落寞。

「倪馨,那时护理师姊姊说他好像不断上网查询资料,都是一些英文网站,密密麻麻的英文她看不太懂,可是当主治医生来探视他时,就赶紧慌张地切掉手机萤幕,举止显然有些怪异。」

倪馨轻轻抚摸在她腿上睡着的小花猫,眉头紧锁的严肃神情让石允芯不禁更为担忧。

「允芯,你…」倪馨的语气变得十分沉重。「你是真心爱上他了吗?」

「啊…这个…我…」石允芯面对突如其来的敏感问题显得不知所措。

「或者你只是抱着一颗『焦灼之心』,同情着他的孤单与寂寞,抚慰着自己的纯真心灵?」

「焦灼之心?」

「而且你对我隐瞒了部分事实。不论你是否不小心爱上他或是犯了同情的罪,从现在起请远离他,离得越远越好。」倪馨的语气越来越严肃认真。

「我真的不懂,为什么要我离开他?」

「因为你终将是法兰德斯的罌粟花,他没有办法趋前嗅闻你身上的芳香。」

石允芯的眼神转瞬变得空洞迷惘。

一时半刻,她无法理解倪馨突然转变的严肃语气和建议,眼前绿色草皮好似变成壕沟烂泥,不远之处生长着一片漂亮鲜艳的罌粟,花蕊中绽放出使人爱恋又感到窒息的气味,随后化作血红雾气,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我…」石允芯的眼神透出无限哀伤。「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对他的情感。那个时候我只想看清楚他的真实样貌,但总是被他在关键时刻给推开,所以那时我和那位神秘的『荷』联络了。」

「什么?你偷偷和那位女孩联络了?」

小花猫感受到倪馨的震惊,睡眼惺忪地从她的大腿上跳下。

「事实上,他的家人根本不在东京,但是也不在台湾,因为他的母亲和妹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听闻这项惊人秘密之后,讶异的倪馨一时间无法言语,宛如吸入了法兰德斯飘过的毒气,强烈窒息感袭向她的心肺。

此时,凉亭外头再次飘落绵绵细雨。

「雨男」撑着那把墨绿色雨伞,漠然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罌粟花散发的雾气被隔绝在雨伞之外,找不到任何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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