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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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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雁像是要跳脚一样,明月没忍住笑了一下,道:“对不住对不住,容你喝口热茶再讲。”

秋雁倒是不喝了,道:“奴婢还是先讲了吧,不耽误姑娘了……听紫竹姐姐讲的,生病了,像是发热了,大夫人也请了大夫来……直直睡到现在,都起不来了。”

明月呆了一下,把手炉放下了,道:“这样严重吗?”

明月咽了下口水,坐在椅子上想起自己还是好几年前生过一次病,难受得很,且不讲他身上还有伤呢。

明月心情低落下来,又连忙打起精神来,把手炉拿了,快快穿好衣裳。

现下不好抛下客人失了礼数,那就快去招待了,若是无事,她露个面就走,赶紧去瞧瞧谢琅玉了。

明月自个撑了伞,把披风拢好,便要这样出门了,还道:“都自个打伞,这样才走得快呢。”

路上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天气湿润得很,谢氏今个在花厅里招待客人,明月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走得快,身上的衣袍叫飘雨沁湿了,翡翠连忙拿了干净的帕子擦。

明月隐约听见里边有人讲话,她轻手轻脚地把伞收了,交给翡翠,又示意丫鬟不要掀开帘子,便安静地听了会。

只听见明娇讲话的声音,还有赵霜商应和的声音,也没听见郎君讲话。

明月召来一旁的小丫鬟,笑道:“你可记得哪个姑娘最先来的?”

明月长得好,又这样亲和的笑,小丫鬟也忍不住笑道:“是二娘子呢,她早早就来了。”

明月叫翡翠给她个碎银,笑着继续问道:“那两个郎君你熟脸不?”

小丫鬟捏了银子笑得眯了眼睛,道:“不曾见过呢,一个生得挺高的。”

小丫鬟又压了压声音,道:“一个坐着来的呢。”

明月心里有数了,一个该是赵侯长子,一个多半是京城来的郎君,谢氏要给明娇相看呢,就是不晓得相看的是这两人里的哪一个。

丫鬟掀了帘子,明月弯弯腰进去了,抬头就见里边正热闹。谢氏穿着云锦大袖衣,头面齐整,正面带笑容坐在主位上,一旁是明娇明淑二姐妹,都穿的靓丽,手脚规矩地放着。一旁是赵霜商穿了件红色的大袖衣,底下一件石榴裙,一旁是两个脸生的郎君。

明月草草看了一眼,便笑着给谢氏行礼,又同几个姐妹问安,便坐在明淑身旁了。

谢氏看她坐下了,便笑道:“这是我们府上的大姑娘……你瞧,这个是霜商的长兄,赵家时枢,这是霜商的表兄,温家冀远……都算是远亲了,月娘你可唤声表哥,总归是咱们家攀亲戚了……”

明月连忙点头,笑着叫了人,两个郎君也守礼地回应。

明月慢慢认出了,这个温冀远,不就是昨日上门撞门的人吗。明月面上不动声色,倒是不晓得谢氏认不认得他。

谢氏等几人见完礼,就笑道:“真是稀客,昨日实在是误会一场,你们这么上门,弄得我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氏这话有些不阴不阳的,她心里也恼火着呢,昨个撞了门,今个就上门来了,真是把人当傻子了,这样就想了了不成……

赵时枢坐在轮椅上,穿了淡色的长袍,头发规整,相貌寻常,腿上盖着毯子,瞧不见腿下是什么状况,明月因着谢欢打量了他几眼,却守礼地没有多瞧。

一旁的温冀远相貌堂堂,气度过人,姓氏也同谢琅玉讲的对上了,是太子妃的族弟。他穿了件亮色的长袍,脸上笑嘻嘻的,现下已经完全不见昨日在门外跋扈的样子了。明月对他印象却实在太差,并不多看他。

谢氏讲完话,里头的意思几人都听得懂,赵时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心里也有些无奈,温冀远托人找上了侯府,他毕竟是太子的妻弟,赵侯也得给面子,不得不给两家说和来了。

赵时枢相貌寻常,谈吐倒是斯文有礼,有些局促地笑道:“是我们失礼了,温表弟还备了薄礼,昨日实在兵荒马乱,多有冒犯了。”

谢氏皮笑肉不笑,道:“冒犯什么,总归也没进来,换了个门栓,不就同往常一样了……”

赵时枢尴尬地笑了笑,一旁的温冀远又道歉起来,他看着很英武,讲起话来却一点也不果断,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讲,身边的两个妹妹都凑着讲小话。

明月安静地坐着,见花厅里几人你来我往,吵吵嚷嚷的,谢氏话里带着刀子,她适时地插上两句话助威平气……就这么着,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明月悄悄往外看了一眼,天都黑了。

明月抿了抿唇,心想,怎么过得这样快,又见温冀远还在讲,还时不时看看她,只觉得真是吵耳朵,一个大男人,哪来这样多的话。

谢琅玉都病得起不来了,明月现下就想去瞧瞧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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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吃酒

丫鬟们进来点了蜡烛, 屋里讲话的几人慢慢都安静了,不尴不尬地坐着。温冀远在屋里看了一圈,笑道:“我还带了赔礼, 不敢叫夫人原谅,只算我自个赔罪的。”

谢氏靠在玫瑰椅上笑了笑,看着手里的手炉不讲话, 过了好一会才道:“你年纪小, 哪里至于叫你赔罪,可别讲这样的话……”

温冀远相貌堂堂,肤色微黑,瞧着是个练家子, 闻言就不讲话了,反而看向赵时枢。

谢氏不接他的话茬,赵时枢这时就派上用场了。

赵时枢看着是个没脾气的人,心里叫苦,面上还是斯斯文文地打圆场。

谢氏含含糊糊地点头,态度暧昧,不接这两人的话茬。明正谦在衙门里还不晓得是怎么状况呢, 谢氏摸不准拿什么态度对待, 便索性打起了太极。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谢氏几次端茶送客,态度渐渐也不委婉了,丫鬟们上了好几轮茶水,这几人像是看不懂, 愣是坐了个把时辰。

眼见天黑了, 不留饭倒是他们家失礼了, 谢氏脸上还带着笑, 道:“府上难得热闹,一下都这个时辰了,不如留下吃个便饭?”

赵时枢还没讲话,温冀远便拱拱手,理所应当道:“那边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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