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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步踱过去,伸手拿起一件看了看。
色柔软的白色狐毛,冬日披的毛裘,玉狐接过披于她身。道:“轩辕不比银月暖和,姑娘要多穿点,不然会着凉的。
月离冷冷一笑,屋外虽然雪花纷飞,可屋中却暖意胜础,他连出门的机会都不给她,又何苦送这些个东西来呢!
琳琅满目的首饰中,她独独挑了一支凤凰金钗。
除了玉狐, 怜卿不许任何人接近月宫,将她完完全全藏起来,只供他一人取乐。
风呜咽,树摇曳,异国的冬,当真,彻骨寒凉。
满屋都是血腥味,难闻得很,可他,却觉得畅快淋漓……血水中,四柄神器上渐渐绽放开了一朵品莹剔透的白色水莲花,轩辕怜卿面露喜色。上古史书记载,若是十柄神器上的水莲花尽数显露。那便是收复天下,一统江山的日子,如今,只差六柄了,忽地扬声大笑,曾经,他以为最想要得到的是父皇的宠爱,之后,他以为最想要的是一个的皇位,所以拼命让自己变得强大,可当他发现无论是获得皇位还是一统天下,对于此时的他来说都不再是何难事时,心中有一个地方仍旧空空落落,到底是什么?他到底还想要什么?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情爱,夹杂在家国仇恨之中,便是这般无奈罢,纵是想恨,却又爱
着,想爱,却又不可以。
他神色凛冽,字字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人,能阻止我一统江山!
宫门紧闭,珠帘低垂,月离斜歪在榻上,半寐半醒间,门外传来一阵宫女太监的磕头行礼之声,一缕淡淡的龙涎香传来,如此熟悉,是他!她猛地清醒
过来,方才靠在暖榻上已是取了外袍,此时衣带半褪,素发凌乱,她没想到几日都未露面的轩辕怜卿此刻竟会过来,忙扯过锦被遮上胸口。
怜卿淡笑,剑眉一扬,眸中已是含醉,少有地温声道:“将衣裳换上。
月离一惊,那分明是一袭大红的喜服,不解地看向他。“你我虽有杀母之仇,但我轩辕怜卿也非薄情寡义之人,将来这后宫之己中,终会为你留有一席之位,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朕的月兄,联发觉那日百里
烨与慕容菲儿的大婚有些意思,今夜你我也来玩一回。
月离哭笑不得,她怎会嫁于此人,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道:莫不是皇上爱上我这个亡国之君了?
怜卿冷哼一声,寒意一点点盈满双眸,他突然用力搂住月离的腰身,贴上她的耳侧道:“做梦,朕只是为了天下大业才出此下策。
看着月离不由得冷下脸来,他掐着她的下颌一把扭过来让她面向自己,贾眯了双眼道:“收起你的桀骜不驯,如果你够聪明就应该明白,在这深宫中,最该学的是怎样留住朕的脚步而非与朕唱反调。”
月离掰开他的手掌望着他轻轻道:“那是不可能的。”
轩辕怜卿狠狠地攥紧她的手:“这皇宫,最是一个能磨平人棱角的地方。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即便如你这花儿一般的美貌,凋零也只是转眼间的事。朕有的是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
月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轩辕怜卿见状怒火更炽,苦于无处发池,只把将月离一条纤细的手腕攥成青紫色。
两人无声的相对,亦是无言。
良久,她低垂下头,白瓷一样的面容有一半隐藏在阴影下面,微微有些红肿的双眼和削尖的下颌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有时候他也会问自己,也非不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可独独对她,却总是很残忍,便算是仇恨,静想下来,其实她也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而已,他何必总是对她步步紧逼?
低头望着怀中的女子,她的肌肤如玉,红唇嫣然,眸中一丝倔强,一时情动,忍不住低头便吻上她的唇。
月离霍然转头,直直盯住他的眸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怜卿面上却无一丝惊色,他只一径凝注着她,微挑唇角傲慢而笑,“我要的东西,迟早会得到,你也注定是我的女人。
月离一个愣怔之间,只觉得眼前光影一转,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下
一刻她已在他的挟制下来到了墙边,
月离不由得惊呼,“你干什么?他的拇指粗粝地在她下颌上摩挲而过,仿似,她的惊恐在他的眼中反倒成了一种乐趣,唇角上挑,无声微笑着,幽深的眸子盯紧她,悠然的道:“一个武林盟主若是只能躺在床上做废人,你会不会想见见?
月离心咯噔一跳:“你把他怎么了?
他本噙着笑的嘴角放下,冷冷地看着道:“你就这般紧要他,着急他?月离强忍着扇他的冲动,淡淡道:“在我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拖累我,这样的他,皇上如何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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