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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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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哭,但陈今下意识地想帮他擦眼泪,手抬起一半,又木然落下。

他知道自己没法继续装瞎装傻了。

陈今沉默了。

一直以来他都在克制自己,努力说服自己,那是他的弟弟,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但是倘若用一个alpha看待omega的眼神去看他的弟弟,他必须承认,对上那双爱意汹涌的眼睛,他是忍不住的,他别无选择。

陈今垂下眼,舔了舔虎牙的尖角,破罐子破摔一样,凑上去咬了一下陈念的脸颊,含着一丝笑意,问他:“那我要是死了呢?”

陈念脸上有个浅浅的牙印,他却仿佛因此很开心,笑得眼睛弯起来,勾住哥哥手指,反问道:“你敢吗,哥哥?”

这句话让陈今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击溃。他弟弟比他想象中还会拿捏他。

他抬手捏住陈念的下巴,咬着牙,几乎是恶狠狠地挤出几个字:“……我不敢。”

“你都把我放进名字里了,操他妈的,还敢搁在一颗心上……你都这么逼我了,我还敢不要你么?”陈今不是什么斯文人,但他一直避免在弟弟面前说脏话,不想带坏弟弟,现在却像是故意宣泄一样,口无遮拦。

他说着又加了力气,陈念的下巴上很快浮出一片红痕,他不但不心疼,反而觉得心里无比痛快。

“陈天天,你在跟我赌。”

陈念还是在笑,他一边满足得发抖,一边心痛得想哭,眼泪滑落的瞬间,他偏要不合时宜地表白:“哥哥我爱你。”

陈今闭了闭眼,在理智与本能之间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想,陈天天这个小崽子能有多疯,还不都是他惯出来的,反正他们只有彼此了,换种方式又能怎么样?下地狱吗?

他已经在横尸遍野的战场上见过地狱了,没什么好怕的,活着才更残忍。

陈今睁开眼,松开弟弟的下巴,拇指指腹轻柔地摩挲。就从这一刻开始,他不再是陈念的哥哥。

“现在你赌赢了。”

话音未落,他扣住陈念的腰,将他带到自己怀里,毫不犹豫地狠狠吻了上去。

第三十四章

在长时间的不安、折磨、分不清爱恨后,陈念终于得到了安全感,即使仍然是飘忽不定的,微小的安全感,也足够让他的一颗心安定下来。

他不再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跟自己较劲一般地憎恨着一切。

他的冷漠和尖利是用来保护自己的面具,如今他有了真正的保护伞——哥哥的爱,他愿意把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掉,百分之百地相信他的哥哥,他的爱人。

他张开双唇,肆意迎接哥哥夹杂着酒气和信息素的呼吸。

是烫的,是无比真实的,仿佛给了他第三次生命。

——陈今总是在给他生命。

他青涩而大胆,一边回应陈今的吻,一边攀上陈今的肩膀,整个人像软体动物一样依附在哥哥身上。

omega的唇舌是如此的柔软、香甜,当他躺在身下予取予求时,叫人很难不产生冲动,想将他变成自己的。即便陈今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也无法抵抗alpha的本能反应。

他吻得深而重,听到弟弟发出难受的闷哼也丝毫不想停下。

在这之前,陈今很少站在性别的立场上去看自己的弟弟,也总是忽略“弟弟是omega”这个认知,就连分床睡都是从弟弟十六岁那年第一次梦遗后才开始的。

他想,或许都怪他这个哥哥教得不好,才导致弟弟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分寸感,但无论如何,现在这个后果也只能由他来承担。

天渐渐亮了起来,首都的人们陆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旧城区破旧的筒子楼里,能听到远处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但更近的是楼下的小贩磨菜刀的声音,陈今听到吆喝,在接吻间隙想起自己昨天还在念叨着家里的刀太钝了。

陈念很快学会了掌握主动权,在陈今走神的时候捧住他的脸,跨坐到他身上,双腿在他身侧折起,继续这个吻。

陈今扯过被子,围在弟弟背后,一手轻轻松松握住他的小腿,将他光裸的下身也藏进被窝里,不然小崽子要感冒了。

做完这些动作,他的手却没离开陈念的腿,而是仿佛上瘾了一般,顺着小腿一路往上,反复摩挲着细嫩的皮肤,虎口卡在膝盖上面一些的位置,意外地抗拒不了这种拇指和食指指尖将将碰到的奇妙感。

陈今装糊涂装了那么久,没想过等他装不下去的这一天真的来了,竟然会像顺理成章似的。

可能是他彻底想通了,他家小崽子就该归他管,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对着他发情是因为信息素作祟,还是把依赖当做爱情,都无所谓,小崽子一定得是他的。

他们俩之间没什么可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大不了相互祸害。

老房子隔音很差,楼上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清晰可闻,夹杂着老夫妻的几句拌嘴,好在那只野猫总算没再来打扰。

陈今的触碰只是浅尝辄止,并未触及危险地带,陈念则比他要放肆得多,已经伸手要扒他哥的裤子。

眼看裤裆就要失守,陈今连忙捉住那只不规矩的手,“哎哎哎——往哪摸呢。”

陈念茫然地看着他,嘴唇被吮得湿红,“……不做吗?”

“做个屁,”陈今隔着被子,往他后腰上拍了一巴掌,“老实待着。兔崽子,你才多大点。”

陈念不甘心,小声嘟囔着:“可是你都硬了。”一边又要上手摸。

“硬是因为你哥想撒尿,憋得慌。”陈今力气比他大得多,直接把人拎起来塞进被子里,然后翻身下床,裆部被性器顶起的形状十分显眼,挡都挡不住。

陈念扑腾着坐起来,说他:“骗人。”

陈今从床底下勾出拖鞋,耳根红成一片,反倒是他弟一脸坦然,“操……是真想尿,我昨晚喝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今也没完全说谎,下头确实是被尿和性欲一块憋得慌,前者好解决,后者得靠忍,他放完水后顺便冲了个澡,防止一会儿走火。

回到卧室时,弟弟已经蜷在被窝里睡着了,陈今放轻动作,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严实,小卧室陷入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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