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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搏里有只博美在说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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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的事情赵晴子暂且放下,买房子的事情她没少操心。家里牛肉方子卖了,跟三木的栏目也在进行,柳大壮资金充足。

周末一家三口又去看了几家房子,最后挑了两套地段还不错的,找风水大师算卦。柳枝枝也重回海市。

初夏早早到来,孟侦肉眼可见地沉默不少,这回她才意识到孟侦到底有多讨厌夏天。

每次送他到高铁站,柳枝枝都能感受到他那股子克制的阴翳。

私教训练结束后,孟侦闲下来一阵子。她找柳大壮帮忙,刚好柳大壮一直想学拳击,也能培养一下两人关系。

就是两人身上这青块子吧......

柳枝枝让孟侦下手轻点,那是她亲爹!

另一头,柳大壮也不服输。

身手不比当年敏捷,脾气还硬,回回在孟侦微微放水时,对他拳脚相加。

“你说,你是不是看不起你柳叔?还想不想进门了?”

孟侦只好使真本事,每回在紧要关头,换着法子的放水。久而久之,两人皮肤快成中毒已深的绿巨人,回回运动完喝酒聊天。

晚上必须视频一小时,是她和孟侦的硬性约定,现在逐渐变成三人聊天。

说几句两个男人转到栏目上,柳枝枝脑子打结,关静音放一旁继续哒哒哒哒敲键盘。

这个炎热的夏天,孟侦操心奶奶和店里的事情,也奔走在找柳枝枝和打拳的路上,买好迪士尼的票,抽空送枝枝公主回家。

住对门的严律,柳枝枝跟他接触机会不多,只是偶尔在布丁和严律都有事时,帮着给狗狗弄顿饭。

长此以往,布丁和严律也谈上了恋爱。布丁抱着狗不松,钟嘉诚也没想到是这么个趋势,赔了夫人又折兵,次次无功折返。

这个夏天,钟嘉诚找到了同父异母的弟弟钟望。钟望不愿意回去,父亲钟尉悲痛欲绝之下高血压犯了,突然晕倒。

他们一家都是江城人,因为官爵的变化和调配,一家人后来搬到蓉城居住。

岗位在身,钟尉只开了一些药,答应钟嘉诚定期来复查。

下车前,钟尉叮嘱他,“元宝的事情,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爸不怪你。但你得再试试,让一家人团聚。”

钟嘉诚让家里司机下去买包烟,在后座上枯坐想事情。

看条财经新闻的功夫,司机慌慌张张开车门,钟嘉诚不耐烦地放下手机,“你慌什么?”

“钟总,您父亲前脚进大厅,就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说是涉嫌受贿,让他协助调查。”

钟嘉诚脑内一阵眩晕,稳下这口气后打开车窗,“怎么回事?”

生在形婚这种家庭,他执意不从政,父母当时没有意见,只让他好与坏都自己承担。

到公安局时钟母已经率先到达,钟尉的秘书说是有人举报钟尉收了两张加油卡,警方刚在家里搜寻一番。

有次大家在外面吃饭,捞餐巾纸的时候好像把东西顺走了,警察刚才在钟尉车里找到的卡。

而这段时间,蓉城的收费站出现附加扣款现象,负责人被上面请喝茶时,发现与钟尉联系频繁。

屁大点儿事!

秘书交代,“其实这些年盯着你爸的人很多,紧要关节查这种事情有点困难。”

钟嘉诚气得无语,“先找饭店的监控吧。”

“嘉诚,我们当时出差,一群人碰见了,你爸盛情难却,说吃个饭也行。随便找了家有包间的小餐馆,哪儿有监控啊?”

“哪家餐馆?”

“江城城北的一家面馆,叫三木。”

钟嘉诚努力保持冷静,“三木牛肉面馆?”

秘书点头,“是这家。我刚才找经理问了,人家说没有顾客和员工丢卡,包间也没有监控。”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回江城,你在这边稳住我爸的情况。”

说完他拐到休息处的铁椅上,试图与只顾整理脖领丝巾的母亲沟通,“妈,您回去吧,这两天跟外边那位收敛点,别再出岔子了。”

“嘉诚,家里的事情从来没麻烦过你,但是钟尉不能毁了你外公的名声。”

钟嘉诚眉间一紧,收了收表情,“我知道,您让外公放心。”

到达江城已是下午一点。

助理在机场下面的停车场里候着,钟嘉诚没去城北的三木,直接让他开到城南的三木牛肉面馆。

包间里,党入伏拿着一个没拼完的卡通小乐高进来,门口看清是他后,眼神带着虎视眈眈的敌意,问他过来干什么。

“又点一桌子菜,整什么行为艺术?”

入门后他面色自若,坐在对面,注意力集中在乐高上,活脱脱甩手掌柜的样子,看起来从不过问店里的事情,与之前问他为什么点一桌子又不吃时截然不同。

多盯着他手里的乐高瞅了两眼,钟嘉诚发现这和柳枝枝包上的小挂件是同一个卡通人物。

眼前家里的情况火烧眉毛,他干滚喉咙,顾不上其他,“加油卡是不是你找人放的?”

党入伏顿指,抬眼问,“什么加油卡?”

钟嘉诚简单解释事由,随后强调,“上次枝枝带你去看望教授,她给教授孙女发红包时,我在她的钱包里看到了同样的加油卡。不是你还能是谁?”

党入伏不疾不徐地倒了杯茶,故弄玄虚吹两口,慢悠悠喝完直视他。

像死盯着什么猎物,眼角冰冷,视线直白,而后缓缓展露笑颜。

茶杯与桌面“噔”的一声,党入伏才开口,“我是说过我不要命,但没说过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跟你盯着我们一样,天天盯着你。”

这股名正言顺的燎原之火朝钟嘉诚猛烈扑来,他快被这段话灼烧出一个洞。

药物副作用上来,他胸口发闷,后背跟着窜细汗,砥砺清了清嗓子,牵扯嘴皮子,“什么条件,你只管提。”

党入伏深吸一口气,后背一倒,靠在椅背上,“你有空疑神疑鬼,不如赶紧回去找线索。”

钟嘉诚凝着他右脖侧处的一块红色吻痕,视线又划向他手里拼着的乐高,胸口被千斤重的滚石压得喘不上气。

耳边回荡着党入伏懒洋洋的声音,“有需要打经理电话,事发地在我们三木,我们一定配合公安部门,积极接受调查。”

线索中断,钟嘉诚结账下楼,让助理开到城北,一个一个问,也要问出来点东西。

不速之客离开后,孟侦给正在外面陪女友逛街的叶凡打电话,让他回来。

休息室里,叶凡满脸不情愿,又敢怒不敢言,“咋了哥?”

孟侦嘴里吁出一道笔直的白烟,接着敲两记烟身,聊正事儿,“就说你执意去城北检查没憋好屁,加油卡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叶凡耷拉脑袋,嘟囔着真踏马点儿背,“侦哥,谁知道他爹这么脆?这事儿不能怪我。”

“以后别整这些小动作。”

“嗯......”叶凡点点头,两秒后又摇摇头,“啊?嫂子的气不出了?”

孟侦对着烟灰缸捻灭烟蒂,“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爸平时结仇挺多,已经有人比我们盯更紧了。哥你说得对,慢慢来,急不得。”

说着叶凡拿一块果盘里的三角西瓜,咔嚓一口,嚼巴汁水,“还有那个钟望,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那个倒霉蛋儿。钟嘉诚跟他爸一直在求原谅,钟望那边没理过他。”

孟侦颦眉,略微平复情绪,交代他,“这些事情别跟你嫂子说。”

“哈????”

啪叽一声。

叶凡手里西瓜掉地,连忙抽纸清理,“你不怕嫂子再心软?”

“笨!”孟侦使劲抓抓发顶,“枝枝要知道了会自责,没准又偷偷抹眼泪了。”

“欸,也是。”

叶凡整好又捏一块西瓜,“那查出来什么情况,我再跟叶队吱个声。”

孟侦有点困了,兀自往里屋迈步,留下一句话,“你好好谈恋爱,别让你嫂子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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