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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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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轻舟拉她衣袖,顾着周围的目光,附到耳侧上:“真的很难喝。”

那缕她贪图的呼吸灌进耳腔,生出的酥麻感让她想离开这个包间,回到酒店,回到那个相吻的晚上。

“想走吗?”

嗓子泛潮,眼神迷离,陈暮江问她。

“不好吧…”

“你说想,我就带你走。”她很少这么任性。

裴轻舟心底被震了一下,她为这句话动容,封存的过往掀起一阵剧浪,狂风从海面呼啸而过,狂打她的心。

她想侧头吻她。

“我想走。”

陈暮江凝眸看到她的眼底生出水泽,以为是看错眼了,又靠近了些,反复确认那是泪后,给她戴上了帽子、口罩。

她不知道为什么裴轻舟情绪这么剧烈,但她是真的想带她离开这儿。

“我们走吧。”陈暮江张开手在她面前,示意她把手给她。

陈暮江以往说的都是“走吧”,这次加了“我们”。

称谓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一丁点变化就能引起心里微妙的变化。

裴轻舟听出了区别。

泪没有落下来,她只是动容,还没有到流眼泪的程度,戴着口罩,笑意仅能通过眼睛展露,眉梢的弧线同手一起送给了陈暮江。

她们从出包间到上车的一路都牵着手,开着车陈暮江也不放手,像是要把以前没牵手的日子都补回来

裴轻舟坐在副驾,观察着不断变化的街景,像在看一场百变大咖秀,只是没有笑。

“要不要下来走走?”陈暮江停了车,捏捏她手心,询问道。

“好。”

松手,开门,脚下地,并排走。

陈暮江没再去牵她的手。

路边车流飞驰,出租车顶着各式各样的灯牌在车群里疯狂乱撞,像蝴蝶背着夜灯在城市里迷了路。

她们都没有说话,直到裴轻舟发现路景有些眼熟,才有了对话。

“不是想去那个清吧吗?”

陈暮江是打算自己去的,是想喝她从裴轻舟嘴里品到的酒,用来解馋。

“改天吧。”

“择日不如撞日,走啦,我请你喝酒。”裴轻舟双手拉出她抄兜的手。

陈暮江倒没有不情愿,只是害怕小心思被发现,在裴轻舟牵起她的时候,步子才跟着迈大了些。

没挂牌的地方顾客总要少一大撮,位置再偏点,又阻断消费的步子,最终到达这个地方的,一定是最忠实的顾客。

“两杯长岛冰茶。”

“等会儿,”陈暮江打断,小声对裴轻舟说:“我想喝那天你和安桔喝的酒。”

调酒师没动,等着她们商量完下单。

“那两杯龙舌兰日出。”裴轻舟对调酒师笑笑,手比了个剪刀,调酒师调皮地学她正反比耶。

悄悄记下酒名后,陈暮江撞见这一幕,伸手握住她比剪刀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十指相扣。

“怎么了?”裴轻舟眼角挂上蓝光,添了几分俏媚,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您的酒。”调酒师推杯给她们。

酒吧没几个人,出单很快。

“没怎么。”

陈暮江仔细看了看走远的调酒师,确实很帅,如果不是安桔说过是个帅t,她大概率会认成男生。

“看这么认真,喜欢这款啊?”裴轻舟拽她手,让人回头。

陈暮江语气极认真:“没有,我怕你喜欢。”

读懂话里的醋意后,裴轻舟轻笑道:“我也不喜欢这款。”

“那你喜欢哪款?”她追问,眼里期待。

“我啊~”她拉着俏皮的长音:“我喜欢——”

在陈暮江眼皮都不眨的时候,拽起她,跑到人数寥寥的舞池里。

音乐是舒缓的,扭动是轻柔的,没有浮躁的情欲,没有徘徊的暧昧,落日般的平静,下雨般的朦胧,清晰的心跳声牵动着她们。

裴轻舟双手交迭搭在她肩上,陈暮江揽在她腰间,她们额头相抵,呼吸交缠,身体跟着紫色的光旋转。

这次,海上的花主动浮停在了岸边,等她的怜花人捧起她。

没有询问,没有外力,没有躲避。

颈上的手回扣,腰间的跟着回揽,视线一点点消失,鼻尖缓缓相错,靠在一起,呼吸交换一轮后,裴轻舟吻上了陈暮江。

如果说第一次相吻,她们都是各怀心思,那这一次相吻就是纯粹的吸引。

忘却场合,忘却一口没喝的酒,溺在潮湿的吻里。

出于上次的意外,陈暮江这次格外小心,一点点磨吮着唇,慢的让裴轻舟想开口催人快一点,但她又想给陈暮江足够的主动权,最终没有催促。

启开齿贝进去的时候,陈暮江轻掐了她腰,让裴轻舟往她怀里靠了靠。

半合眼,看她曾经远观的花和自己交缠的样子。

“…闭眼…”裴轻舟摸上她后颈。

没有酒味,淡淡的甜,陈暮江像尝到了橙汁的味道,学她吮吸管的样子吸吮她的舌,像橙粒一样把她榨出甜汁。

比第一次顺利,没有意外,也更有节奏。

调酒师走回时只见吧台上满杯的酒,望一眼,两个缠绵悱恻的人,一时不知该难过调的酒无人品鉴,还是该开心有人热烈相吻。

舞弄、挑动、缠络的快感令人失去呼吸,黏连的身体倾斜着,还不舍得停下这个吻,直到腰间的手不安分起来,才被叫停。

“…痒…”抱怨但不怪罪,更像是坦白自己的敏感点。

陈暮江在她唇上磨了磨,轻而又轻地给了终吻:“怕痒?”

“…嗯…”

“好,记住了,”看到裴轻舟抬起濛然的眼,又十分宠溺道:“你的第一个弱点。”

“陈暮江,你是不是去进修了?”她满目欢喜,内心雀跃,眼底还在退潮。

“进修什么?”

“你最近很会说话。”

其实她想说,很会哄女人。

“只是很会说话吗?”

陈暮江边反问,边挠裴轻舟腰侧,等人咯咯咯笑倒到她怀里,靠着她胸口喘气,嘴里断断续续讲着“再也不告诉你,我怕什么了”,才下停手。

“为什么喜欢和安桔玩?”她用长长的尾音表达自己早有不满。

她笑得伏在人身上,说话都很小声:“因为…她比你有钱…”

知道她在开玩笑,跟着笑:“你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站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人。”

站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人,是她,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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