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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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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末予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沈岱旁边:“要让丘丘接受我,就得一点点靠近他吧。”他看了一眼婴儿床,“你看,他没醒。”

沈岱不说话了。

瞿末予拿起一块洗得干干净净、带点淡香的口水巾,他虽然对除了定制西装以外的布料都不太了解,但这种洗完发硬的,一看就便宜:“买了很多新的,你还留着这些旧的干嘛。”

“小孩子恋物,熟悉的东西让他有安全感。”

“人一天天长大,一天天都在接触新事物,什么东西都该趋向更好的,不是吗。”

沈岱看也没看他,抢过他手里的口水巾,熟练地叠好。

瞿末予又拿起一块,学着他的样子对叠:“是这样吗?”

沈岱略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我会和你一起照顾丘丘。”瞿末予把口水巾放到沈岱手里,顺便握住了他的手,“我没有照顾过小孩儿,但我学习能力很强。”

“你没有时间,不必刻意做这些。”

“为你们的话就有。”瞿末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婴儿床,那睡得正酣的是他的儿子,可空气中却分明能捕捉到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气味,他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儿子认为别的alpha是自己的父亲,他一定会让丘丘接受他。

第八十章

叠完了口水巾,沈岱又去找别的活儿干,反正不可能和瞿末予在这儿大眼瞪小眼。

瞿末予便跟着沈岱在屋子里转悠,一会儿问这个是什么,一会儿问那个怎么用,新生儿的很多东西在他眼里都很古怪。很快,他就迂回地溜达到了丘丘的床边。

育儿保姆觉得丘丘的睡姿还有待改善,于是他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

瞿末予觉得有些好笑,总是张牙舞爪哭哭啼啼的小东西,现在好像个大号寿司卷,手脚都不能动弹,很有意思,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戳了一下丘丘堆着肉的脸。

沈岱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瞿末予的动作,他用气音小声喊:“别动他!”

丘丘的两道眉毛像毛毛虫一样扭了扭,接着眼皮开始抖,方才还张着嘴一边呼呼一边渗口水,突然嘴就咧开了,在睡梦中哭了起来。

瞿末予吓得缩回了手,后退两步,有些心虚地看了沈岱一眼。

沈岱连忙走过去,轻拍着丘丘的小胸脯,小声说:“嘘,乖,乖乖,没事没事,睡觉觉。”他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同时对瞿末予道,“你站远点。”

瞿末予摸了摸鼻头,郁闷地退到了墙边。

沈岱弓着腰,一手轻拍着丘丘,一手将垂落到眼前的刘海撩到了耳后,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一截又白又长的脖子,他看着丘丘的时候,眼角弯弯,眉目含笑,淡粉的唇一张一合地轻吐着绵软的声调,说不尽的温柔。

瞿末予的心咚咚地狠跳了几下,他的omega在哄他们的孩子睡觉,这样的画面值得人间一切温馨美好的形容。

丘丘的哭声渐弱,沈岱才松了口气,他在床边坐下了,始终释放着信息素抚慰自己的孩子,看着小宝贝安心地沉入梦乡。

瞿末予离得远,抻着脖子也看不见丘丘,沈岱还背对着自己,作为alpha父亲他越来越渴望参与感,忍不住小声问:“睡着了?”

沈岱偏过脸来,冷冷看了瞿末予一眼,那意思不言自明。

“呃,让他睡吧,我先出去了。”瞿末予灰溜溜地出去了,他决定明天尝试在丘丘醒着的时候接近看看,买了那么多玩具,总有丘丘喜欢的吧。

下了楼,育儿保姆正在和恒叔聊天,瞿末予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过来。

俩人走到一边,瞿末予道:“我看过你的简历,你做过十几年的儿科护士。”

保姆微笑着说:“是的,瞿总。”这是她比普通育儿保姆更有优势的地方,所以才能进这种富贵人家。

“好。”瞿末予点点头,“你帮我抽一点丘丘的腺液,不要被沈岱发现。”

保姆愣了愣。

“在家可以操作吗?”抽腺液就跟抽血一样,拿针扎进腺体抽取,至少瞿末予知道的是这样,不知道婴儿行不行。

保姆迟疑道:“可以。”她问道,“瞿总,您能告诉我是做什么用吗,我得知道抽取的量和怎么储存。”

“测信息素等级。”瞿末予的眸光沉了下来,思绪涌动。他要拿丘丘的腺液去他入股的医院测,如果是a级最好,如果不是就改成a级,否则瞿家人甚至不会给沈岱一个正眼。

瞿末予下午去公司开了个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兰姨,并问道:“阿岱今天饭吃得怎么样?营养师给他配的餐他喜欢吗?”

兰姨道:“阿岱说他喜欢,但他这个人你也知道的,不挑食,就算不喜欢吃也不会说,我观察了,他应该是觉得老鸭高汤有点腻,就喝了一小碗,肉和菜都吃了,米饭也吃了一碗,整体饭量不算多但也不少。”

“营养师怎么说?”

“他说阿岱产后没调理好,又很操劳,现在是比较虚,还好底子不错,只要吃得好、睡得好、心情好,再配合些运动,会慢慢好起来的。”

瞿末予想着沈岱消瘦的样子,心里就难受:“尽快把他养胖些。”

“少爷,我觉得有个事你可以咨询一下医生。”

“什么事?”

兰姨悄声道:“我今天旁敲侧击地问了,阿岱从生下丘丘到现在都没有过发情期,omega一般在产后二、三个月内就会有,这次的发情期是有助身体各项机能恢复的,如果超过三个月没有,就证明身体不太好,要看医生。”她说到最后,神色黯然下来,“这是我当年照顾太太的时候知道的,她当时就不太好……”

瞿末予脸色一变。他母亲当时产后抑郁,身体受到很大的损伤,后来就再没有怀过孩子,至于是她不愿意,还是无法再怀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父亲和母亲是一对被婚姻及标记捆绑的怨偶,对彼此又爱又恨,在漫长的人生中互相折磨,如果不是母亲生下了他这个顶级alpha,父亲是绝对无法接受自己这辈子只有一个孩子的。

“兰姨,我知道了。”瞿末予道,“这些话你不要跟他说。”

“我明白的,少爷。”

“他还在丘丘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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