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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迟年让司机在停车场等着,司机想跟上,迟年却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食指长的小刀猛地往手心划,血很快滴下来。
“陆封覃知道你跟着我还让我受伤了,他会怎么处理你?”迟年将刀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司机,尽管他知道司机是无辜的。
司机吓傻了,那刀看起来锋利至极,被迟年紧紧握着,若强行抢夺必定会误伤迟年。
正在他权衡之计,迟年说:“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刀刃抵住掌肉,看得人心惊。
司机忙退后一步说:“好。”
迟年立马下车,走出两步之后才收起小刀,快步离开,消失在电梯间。
陆封覃在园区待了一天。
中午视察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不舒服,像某一部分器官在被撕扯着,他到休息室喝了杯冰水,那股奇异的痛楚不仅没消失反而愈发严重,他摘了领带解开衬衫扣子,到吸烟室。
楼下的一片区域正在施工,一车晚香玉的球根被铺陈开,准备栽进土壤中,那是陆封覃从中南区的一个大型花园运过来的,已经被专业人员处理好,今天拉过来种进去。
来年春季,这栋楼就会被一圈晚香玉围绕,不止这片园区,GNC的中央花园也重新翻修,全部种上了晚香玉,因为是喜暖的花种,陆封覃还从欧洲请了建筑师为所有种有晚香玉的地方设计恒温花棚,只为延长花期。
那些球根已经被分成大小不一的样子,等待栽种。空运过来,到这边又被一一分开,这样几经颠簸是否还能活过来,陆封覃想着,不知不觉迟年的脸便冒了出来。
他最近总是这样,无论在做什么,都会想到迟年,连和人说话的时候都会走神想起迟年不搭理他的样子。
拿起手机打给司机,他知道迟年不会接他的电话所以选择不给迟年打。
另一边的司机正在满医院找迟年。
“……喂,陆总。”
“迟年出门了吗。”
司机攥紧了手机,说:“出门了。”
“去哪了。”陆封覃抖落烟灰,看着楼下,园丁正在处理每一个球根的须根,底部切掉了一层表皮,刀很快,球根立马露出白色的部分。
“医院。”司机回答。
陆封覃骤然回神,“去医院做什么?”
当陆封覃赶到医院的时候,迟年正躺在手术台上,等待医生为他清洗标记。
“麻醉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一忍。”医生双手半举在空中,低头说。
迟年一向很会忍耐,尤其疼痛,他觉得只有忍耐才能让事情顺利进行下去不出意外,他很不喜欢意外横生的那种不安全感。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平静的,短短几个月里,他感觉自己又变了一个人,这种改变他也不喜欢。
麻醉让他陷入沉睡,意识逐渐涣散。
陆封覃将医院翻了个底朝天,他慌张失神,不知所措,他有一种强烈的、真实的,迟年正在离开的他的感觉。
有人过来说在挂号处查到迟年的信息,正在手术室里。
陆封覃几乎是狂奔而上,没有人敢拦他。
那个预感终于变成真实,连带着身体上的变化也更加明显,他的心里有东西正在流失。
跑到手术室门外的时候,他的呼吸不再平稳,按在门上的手都有些颤抖,他用了些力气想要推开那扇门,门从里面锁上了,在他试图采取暴力的时候,手术室顶上的灯灭了,过了几分钟,门被打开。
刚拉开一个缝,陆封覃就推开闯进去,他一把揭开隔挡帘,看见迟年趴在冰冷的床上,脖子上裹满了纱布,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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