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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云姨接她充场面的,到时候不见了,估计又是一顿打骂,期望云姨看在她马上营生的份上手下留情。
轻薄的纱幔在窗口摇曳,光线在唐季礼沉默的面容下晃动。
他深吸了口气,仿佛下定很大决心似的,将手平放到她面前桌面上,然后展开。
里面是张褶皱的船票。
“陈小姐,季礼不是天真无知之辈,您的种种难处,我心知肚明。”
“...我会在五日后前往日本留学,您愿意跟我走吗。”
盈月被眼前的馅饼砸懵了,呆在凳子上,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要求陈小姐做什么交换的意思!”他又想到了什么,赶紧红着耳朵补充。
盈月倒是不会怀疑他的人品,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有所图谋,这种条件下,盈月也愿意支付。
“船票价格不菲,唐生买了两张吗?”
“..为了寻求帮助,我将您的情况告诉了我的同学们,并得到了支持,希望陈小姐不要介意。”
盈月赶紧摇头,站起身来,到一旁去给他下跪磕头。
“唐生大恩大德,盈月会铭记在心。”
唐季礼的社交圈大多是学生,早就摒弃了“跪拜”这种封建糟粕,猝不及防受她一礼,不自在极了,赶忙把她扶起来。
“你不用这样,只是可惜世上有许多和你境况相同的女子,我们却是有心无力。”
盈月为他话语里的无奈触动,想起来含烟和陆彩香,心里不是滋味。
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敲门声打断。
“盈月?”
是外边守着的龟奴,听见里边有动静,确认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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