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闭眼一想到那般场景,第五辞腹部着火,烧得他肝肺虚旺,忍不住压着声音问:“你想好了?”
温娴低低应了声“嗯”,几不可闻,使第五辞心底的那道防线彻底崩了。
他转过来,揽紧温娴的肩,往自己跟前再靠近了些,盯着她的发旋,弯眉,眼尾,鼻头,再到了唇瓣上,鬼使神差之下,他伸手抚上她的朱唇。
冷热相碰,一股痒意袭来,温娴气息紊乱,口齿半张,募地咬住了他的指尖。
第五辞某处一颤,几乎同时喟叹出声。
这如何能忍得住?
他一个打横把温娴抱起,跨步走到案牍前,将她放置在桌面上。
底下雕刻华美的楠木桌沿磨到大腿根,温娴甫一坐上,就觉得冷硬又硌人。
书房重地,潜心学艺,修身养性,原不应该是做这等暧昧之事的场所。
温娴尤记起所读过的圣贤书,顿觉愧对先贤,害臊不已,双手抵住第五辞的胸膛,泫然欲泣,说:“夫君……回房,我们回房好不好。”
“就在这儿。”语气容不得反驳。
第五辞单手扣住温娴的肩,止住她的挣扎,随后掌心抚上她的绣鞋,轻轻拨开,勾住她的足尖,沿途缓缓向上,从小腿肚,到腰身,最后抵拢胸前,那根衣襟的系带。
就寝时所穿的衣衫远没有白日里的复杂,第五辞尾指一拉,上襦便失去撑力脱落在地,然后是里侧丝薄中衣,赤色金线双蝶纹样肚兜,似血般红,贴在温娴身上,更加映衬得她肤如凝雪,赛过这世间最醉人的烈酒。
第五辞眼底猩红一片,侧过头,去咬她后颈的带子,用力一扯,最后遮羞的料子也悄声跌落。
同时有抹红晕爬上温娴的双腮,她受制于第五辞,没法自己展臂捂胸,只好凑近了环住他的脖颈,紧紧挨着,与他耳语:“别看。”
殊不知这副姿态与男人而言,不过是欲拒还迎。
第五辞闷笑出声,只消换个角度就可咬到她的耳朵,但他忍住这股冲动,抬眸去看她鬓间那支金簪,许是出来太急,被她随意往头上一插,就连前后方向都弄反了。
他手搭上簪头,转换个位置,让金簪对上双眸,可又不满簪子碍事,三指并拢,一点点地抽出那根发簪。
接着“叮”的一声响,金簪被甩到后头一张空置条凳上,温娴浓密墨发尽数垂落,铺满了她的后背。
第五辞就此把她平放在案牍之上,有了头发垫身,背上倒不至于会受凉,他接着挥掌移开手边遮挡物,弄得笔架砚台,书册字画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温娴骤然受惊,身子发颤,却被第五辞倾身覆上,吻住了她的眉眼。
夜里守门的丫鬟闻声赶过来查看情况,刚一靠近书房,便听到几道压抑的哼唧声,借着手边的巡夜灯凑到窗户边一瞅,只见桌案上两具亲亲贴贴的紧密身影,继而猛然捂住嘴巴,慌张下蹲,赶紧弯腰跑开了。
第五辞尽量克制着动作,轻缓又温柔,但好歹都是头一回,温娴受不住身上的律动,偏过头,咬住颊边一缕头发,竭力忍住喊叫。
情到浓时,第五辞会抵着她唤“阿娴”,等她喘口气后,下一瞬,他又会使坏般不分轻重地掐起她腰间的软肉,弄得温娴痛苦不堪。
最后的最后,温娴抬手抚上第五辞的墨发,食指缠住他的发带,打着转儿在手心转悠一圈,临近紧要关头,她用力一扯,发带随着她的动作垂落,挂在桌沿。
温娴手臂悬空搭着,腕上的镯子哐当磕在木头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抬头见明月,低眸入梦来。
窗外树影婆娑,屋内盈香袭人。
温娴不知何时再回的房,等到醒来,已是翌日晌午,第五辞不在,床边只有一个默默陪护的云烟,见她睁眼,欢喜道:“小姐醒啦。”
她手撑着床沿,费力支起上身,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云烟答:“午时三刻了。”她把温娴又推倒在床上,贴心道:“小姐你累着,索性再睡会儿。”
温娴身子累,可脑袋却很清醒,听到云烟这话哪里还睡得着,急促地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这个嘛……”这丫头却使坏般卖起了关子,噗哧一笑过后,才挤眉弄眼暗示道:“早间少爷抱着你回房的啊,全府男女老少都知道了。”
早间?全府?不过几个时辰,她与第五辞的那点私事就已闹得人尽皆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以后如何在府中主事,又有何脸面去给侯夫人请安。
温娴拉过被子蒙住脸,暗骂自己丢人,真是丢人。
等到脸上热度散去,她悄悄探头出来对着云烟嘀咕:“我想要沐浴。”
温娴实在没多少力气擦身搓背,还是由云烟帮着她一起,艰难地扶进扶出。
等身上衣裳轻解,她才看到浑身的暧昧红痕,手抚上去,虽没有痛感,但就是看着瘆人,由此可见那人使了多大的力气。
云烟移开视线,没有多言,规矩地服侍好温娴沐浴更衣。
一切拾掇完,午时早就过了好半晌,厨房重新摆了饭菜上来,温娴绞干头发踏进屋时,第五次已经坐在席面上了。
此刻墨发高束,穿戴整齐,一身的矜贵公子打扮,毫无昨夜的鲁莽之态。
但那食髓知味的温存劲儿还在,温娴盯着他正把玩着银筷的手,复又忆起它掐着自己后腰的触感,不禁脸上一热,吞吐道:“夫君也还未用膳么?”
第五辞喉结艰难滚动了数下,才面不改色道:“我在等你。”
“那……那用膳吧。”温娴留下这句话,便飞快落坐在第五辞身侧,自顾吃起饭来。
第五辞戳了盘中一块水晶虾饺到碗里,却不知为何提不起食欲,眼神不停往温娴脸上瞥去,见她没有什么异常,又想起不知打哪儿听来的胡话,忧心她害羞不肯跟下人说实话,于是壮着胆子,问道:“你还疼吗?”
“疼就与我说。”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话说得极为正经,还真有几分体贴人的意味,可温娴哪里好意思跟他说这些身体上的变化,摇摇头,正准备作答,却听那边又道:“我下次轻点就是了。”
她滑入喉中的骨汤骤然上不去也落不下,呛得人泪珠都滚落了出来。
温娴背过身掩嘴咳嗽,第五辞望着她的后背,瑟瑟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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