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杯辣椒》二十二?婚纱和提琴(H)(1 / 2)
杨乐乐和林玉风的婚礼定在十月十六日。
这数月间,案件结束,最后定性为勒索罪、袭击致造成身体伤害罪,判刑最重的人要监禁十年。
该坐牢的坐牢、该赔偿的赔偿。
姚如真也收到一笔赔偿金。 她直接用来买杨乐乐的结婚礼物。
关于婚礼,其实主角都想一切从简,可现实摆在那里,太简会显得林家不重视儿媳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是得做点场面功夫。
于是女主角杨乐乐在这天玩了个爽,跟好友闹到上天入地,婚纱像不要钱似的换,脏了便换下一套。
从大早迎亲开始,林玉风就被姚如真为首的姊妹团折腾,折腾到杨乐乐上花车时,已数不清自己跑了多少个圈、送了多少红包。
花车从比华山开到林家老宅,二人镇定地对长辈敬茶,正式过门。
然后便是去会场。
然后便是见记者。
杨乐乐一开始还愿意给记者正经地摆拍几张,后面把会客厅的门关了,便没个正样,全在小厅疯跑。
林玉风摸着小心肝想,还好他备了二十套婚纱,就是她换时他也得换,有点麻烦。
是的,龟毛如林玉风,礼服也得配套的。
谢朗豪忙活一上午饿狠了,一边吃饭一边喝啤酒。 他还跟姚如真猜拳,说输了就得骑在对象背上绕圈跑。
池天梁笑而不语。
姚如真马上酒醒了。 「不行,他抱不动我。」
谢朗豪把握机会嘲笑她的眼光。 「哎呦,池天梁这么文弱,跟你出去玩玩得动吗? 他跟你玩水上电单车会不会把自己摔了。」
池天梁前阵子的感冒没好,闻言情绪激动,咳嗽起来。
姚如真凶恶道:「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的牙剥了。」
池天梁轻轻咳了一声。 「谢朗豪说得没错,我确实身体不好,连玩都玩不动,没趣极了。」
谢朗豪:「???」
他好像是有那么说,可这意思怎么听上去不对味。
姚如真顿时用责备的目光看谢朗豪。
谢朗豪大骂她重色轻友,重回好兄弟身边。 方美婷正在跟林玉风商量事,眼都懒得抬,就这么摸摸男朋友的头,敷衍极了。
林玉风在思考还剩多少套婚纱可以换,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说了句:「该。」
池天梁是水鬼型的,链子都快缠满姚如真了,就谢朗豪看不出来,还在凑热闹。
池天梁的视线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谢朗豪身上,直到方美婷眼神锐利地看过去,才移开视线。
「出息。」方美婷扶一扶眼镜。
方美婷想起以前,化学课要分组实验,她曾经和池天梁同组。
二人都是年级第一第二名,话又少,自然比别人的进程快很多,很快便洗好烧杯,无所事事地看书。
「班长。」方美婷说:「谢朗豪他跟姚如真闹惯了,讲话常不动脑子,有什么不好听的别介意。」
池天梁答她。 「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方美婷点头。 「没有就好。」她又扶了扶眼镜,说道:「姚如真跟大方的人比较合得来。」
池天梁笑容顿时变得凉嗖嗖的。
以前,池天梁做事会落下蛛丝蚂迹,比如亲自参加补习班。 到后来,他做的很多事,明面上已瞧不见身影。
方美婷瞇眼,看着比以前隐藏得更好的池天梁。 「男人,还是傻白甜一点好。」
时间差不多了,林玉风连忙去把姑奶奶拉回身边。 一众团队簇拥二人,整理仪容、换新礼服,随后推开正式会场那扇门,准备上台。
宾客落座,场上的司仪开始活跃气氛。
池天梁替姚如真张罗食物,又为同桌的所有老同学倒茶、微笑寒暄,孔雀开屏,散发着『我是正宫』的讯号,看得方美婷弯了嘴角。
而姚如真的注意力全在新郎新娘上面。
林玉风跟杨乐乐交换戒指前,司仪还有一大段话,二人站在旁边。
时光流逝,缘份或浅或深,轨迹交错,兜兜转转,又聚首一堂。
「杨乐乐。」听着司仪说话,林玉风眼神放空,轻声慢语:「你想清楚,这是你逃跑的最后机会??从此以后,即使我年老色衰,你也不能始乱终弃了。」
杨乐乐偷偷碰他的手,发现全是冷汗。
「哈。」杨乐乐笑他。 「胖子,你好紧张啊。」
林玉风哀怨地看她。
今天的林玉风确实帅得一塌糊涂,每根睫毛都透着精致。
二十四岁的他风华正茂,他又臭美,一定害怕自己的美貌走下坡,杨乐乐很理解。
杨乐乐小声安慰他:「放心,即使你以后变丑了,我也会生好多继承你美貌的孩子的! 生一队足球队!」
美貌的基因是永恒的! 必须流芳百世!
杨乐乐充满斗志。
林玉风生气了。 「你知道生孩子对女人身体损害多大吗!」还足球队! 两个他都嫌多了!
很好,什么感动紧张都没了!
林玉风还想酝酿情绪,台下忽然有几人扎堆,对话飘到耳边。
「话说回来,这么多年,我都把林玉风的脸看腻了,亏得乐乐还是一如往昔。」姚如真在下面小声点评:「看来是真爱。」
「嗯,小玉的性格还变难搞了,有时连我也受不了。」谢朗豪也低声嚷嚷:「乐乐了不起啊。」
「趁现在还能反悔,新娘子可要想清楚啊。」姚如真。
「想清楚。」方美婷。
「??」林玉风。
他们几个特地站在台下他能听到的地方说给他听吧?
这群损友。
见林玉风表情渐渐变青,这几人说完就呼啦啦鸟兽散了。 林玉风不满地转头,见杨乐乐笑得合不拢嘴,更生气了。
在一人生闷气、一人乐呵呵的情况下,他们交换戒指、互相说结婚誓词。
仪式完成。
没有抢婚。
没有意外。
很平凡地、很顺利地完成了。
姚如真眼眶微红,大声喊道:「新婚快乐!」
在她带头下,人声如海浪般,似起彼伏。
「新婚快乐!」
「白头偕老!」
「连生??不生贵子也行!」
「哈哈说得好,不生也成!」
「身体健康!」钟明音。
杨乐乐提起裙摆,举起花球。 「承大家贵言!」
此后,便是她人生的另一阶段了。
??
??
姚如真这天的嘴角就没掉过下来。 直到婚礼结束,眼看着新郎新娘乘花车回他们的城堡,眼看着好友们各回各家,眼看欢宴散场,才没由来地生出怅然。
她喝了点酒,池天梁也喝了点酒,不多,但不能开车。
他们牵着手去乘地铁。
婚宴散场时已过十二点,他们坐的是末班地铁。
姚如真是节省惯了,没想起打车; 池天梁是觉得,乘末班地铁很浪漫——准确来说,只要姚如真在他旁边,即使眼前是工地也很浪漫。
当然池天梁不会说。
他们回家得过海,途经过海隧道,车程颇远。 坐着坐着,姚如真的头一点一点的,直接靠在池天梁肩头闭上眼。
池天梁安静地看窗户上二人的倒影。
其实他也很睏,可他想再看一会儿。
姚如真下车时,一想到自己还要转乘小巴回家,心都死了。 「让我在地铁站睡一晚吧,就那边。」
她指向月台上的座椅。
池天梁点头。 「好的,你要铺点什么吗?」
「铺一件西装外套吧,价格要六位数的。」
「你看这件可以吗?」
姚如真勉为其难道:「你身上这一件勉勉强强吧。」
池天梁替她拿手袋。 「可惜,这件价格不够六位数,只好劳烦姚同学随我回家,再挑一件你满意的。」
姚如真说:「今晚不行,太后还在等我呢,得喂饭和铲猫砂。」
太后是她养的白猫。
也许因为是成年了,太后很稳重,也守规矩,没怎么要姚如真操心,只需要每天雷打不动的两次铲猫砂、和叁次喂食。
中午那顿她用的是自动喂食器,喂干粮。 不过,姚如真怕太后缺水,坚持早晚两顿亲自喂罐头湿粮。
但是,池天梁的家这么近,又顺路,来都来了,只歇一歇,也是可以的。
星月居好啊,星月居好。
她好喜欢楼下的会所,那里有室内泳池、桑拿室呢。
她有钱她也买星月居。
姚如真眼睛快睁不开了,进了门,便心安理得地倒在池天梁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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