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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在听到山越宗部有万人之数的时候,意气纵横的脸上分明是三个字:有得搞。

甲板上,胤奚安静地跟在谢澜安身后,长袍翩翩,既不娇羞,也无佻达,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谢澜安忽然回头,看见他脖颈间浮有淡淡的红痕。

胤奚一下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稳稳停步。

“女郎,昨晚……”他小心递去一个眼神,滚咽的喉结不知为何有些疼。

谢澜安不等他问,又冷又淡地说:“下船后就开始练酒量,别让人哄两句就什么话都套走了。这样的我可不要。”

她还愿意数落他,胤奚心先放下一半。

他点点头,想了想,又轻轻请求:“那我喝完酒,女郎能来接我吗?”

谢澜安看他,胤奚不好意思地低头:“我不想……在别处失态。”

谢澜安盯着他足有半晌。

喝完酒就来找她,好顺理成章撒娇是吧?

那她是给他练酒力呢,还是给自己练定力呢?

第60章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

那个夜晚的阮碧罗像一个幽灵, 咄咄而来,又被谢澜安的几句话击碎了灵魂,其后几日都销声匿迹, 留在房中闭门不出。

缪娘子不敢再做酒糟鸭了, 这把食髓知味的一干近卫馋得不行, 玄白有段时间见着胤奚就啧啧。

胤奚安之若素, 调头便找到谢澜安, 睁着水灵灵的桃花眸慢声细语:“我会早日练好酒量的, 不让玄白笑话我。”

然后玄白就被谢澜安举扇打赏了三颗暴栗。

“姓胤的你——哎呦主子,我根本没说什么啊,我就啧一声!”

玄白吱哇乱叫的时候,胤奚就在一旁笑,灵光一闪间想通了什么,轻哦一声:“原来女郎疼我,让我下船再练酒量,是怕我晕船不舒服。”

这不轻不重的话音正好传进谢澜安的耳朵里,她轻飘飘地调转扇尖, 指着胤奚,警告地瞥他一眼。

玄白期待地瞪大眼睛——只要女郎打他一下, 哪怕一下, 他这木鱼脑袋也不算白挨!

可胤奚垂睫歉意一笑, 抿住了唇, 他主子便雷声大雨点小地收回扇柄, 连句重话也不曾说了。

没天理了。玄白生无可恋地想。

吴郡的治所在吴县,阮家则在钱唐,过太湖后仍有百余里水程。楼船到达钱唐这日,已入十月了, 鼓帆的江风拂来湿冷的气息。

谢澜安的行囊中带着官袍印绶,她下船时穿官衣还是常服,决定了她是以朝官的身份,还是以阮氏表姑娘的身份踏上吴郡的土地。

这对暗中窥视这位女子巡抚到来的吴中世家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最终,谢澜安在下船前改回女装,请缪娘子帮她梳了发髻。

船靠渡栈,楚鬓云裳的谢澜安当先下船,来渡口接人的却是阮厚雄本人。

谢澜安一见舅父,快走几步上前见礼,又见他被晨风吹红的鼻尖,不由得过意不去:“岂劳舅父亲来迎接?舅父等久了吧,外祖母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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