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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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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

郗符紧皱眉头,将目光投向王翱。

“你们扯东扯西地在说什么?”王道真没想到他们久查无果的事,会被谢澜安当廷道出,但听到刺客已死,心又放回了肚子,他打断辛少筠,“现今在说女子参加会试不合规矩的事!”

“嗯,我的性命不怎么值钱,所以王司马不以为意,”谢澜安应了声,环顾四周,“但前任吏部尚书洪养元家中三口老小的性命,也不值钱吗?辛大人!”

“是。”辛少筠应声,“中丞大人鞠躬为国,性命自然是值钱的。下官得知长官遇袭后,不敢怠慢,督促大理寺调查,协理卷宗时便发现,除了上述发生的两起箭刺案,原来在修平元年,还发生过一起案件。当时尚是太后听政,时吏部尚书洪养元曾上启,琅琊王氏在朝中门徒甚广,王翱为丞相,其子为扬州司马,当年九品选官入朝者有王氏门生三十人之多,似有不妥。此事当时决议无果,结果不出一月,洪尚书的夫人陪同婆母上山敬香,所乘马车翻下山崖,洪尚书的妻女与高堂三条人命就此湮灭。”

朱御史目视丞相接着说:“陈宗旧卷上,有涂抹仵作记录的痕迹,原记录洪夫人胸口之伤,不似崖下树枝贯穿,而似箭伤,而且是一箭穿透了洪夫人与护在怀中女儿的心脏!可不知为何,当时以意外结案。不久后,洪尚书亦告病辞官,越年郁郁而终。

“敢问丞相,如果此事真是意外,为何要改伤遮掩,当时的大理寺少卿,也是您老的门生吧?”

“朱御史疑心此乃老夫所为?”王翱从容自若,“证据呢?就凭你们几句模棱两可的猜测吗?”

他冷冷看向谢澜安,“提议寒人科举,和遇刺案件是两件事情,谢中丞搅在一起说,不过是意图混淆视听!”

“不,这并不是两件事啊。”谢澜安理了理袖摆,嘴角流露一缕讥诮,“我现下怀疑有人涉嫌刺杀朝廷命官,那么此人的话便不足取信,在三司查明真相之前,于公于私,这人都不该再参与朝议了。”

——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她想封住老夫的口!王翱恍然大悟,喝道:“小儿空口无凭,你道涉嫌便涉嫌吗?”

谢澜安不理他,“竹客。”

辛少筠执笏再次向南面深揖:“陛下容禀,下官查找旧卷宗时,事有凑巧,还发现了些旁的东西。”

他偏头示意,御史台的文吏出列,手捧一叠札子跪呈皇帝,辛少筠道:“此为符安至修平年间,庾太后主政时,王丞相批红的两省文书。”

王翱神情现出片刻迷茫,继而瞿然阴沉。

什么事有凑巧,根本就是奔着这个去的吧?郗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出一声“高”,意会了谢澜安的意图。

众所周知,庾太后兄妹把持朝政时,朝中无人岂轻犯其锋,饶是王丞相,也只能勉强与庾氏分庭抗礼,使朝廷不致沦为庾家的一言堂。而太后下发到中书省的种种政令,王翱批红就是走个过场,就算他驳回,也拦不住靖国公在外实行。

这种操作在以前的六部习以为常,可那是庾太后主政之时。如今江山易主,王丞相的这些旧案底,若有心追究,便都是与庾太后同流合污的“罪证”。

“久闻丞相和光同尘,明哲保身,”谢澜安轻弹指锋落在笏板,沉着的声音响彻大殿,“果然不假啊。昔日圣上受制于外戚时,不见丞相据理力争,陛下蒙昧于幽宫时,也不见丞相拨乱奉主,那么你口中的忠君爱国之心,又有几分可信呢?那么你对何事是对社稷好、是对君主好,其实昏聩不知,那么你先前对鄙人提议的种种反对,便都作不得数了。”

“陛下,鉴于此,臣请陛下暂夺丞相的廷议之权。”

王翱全明白了,谢澜安突然横插一笔遇刺的插曲,并不是想在今日便定死他的嫌疑。

她做不到,她清楚他手段干净,留不下什么实质的把柄,便从旁隙入手,想用云遮雾绕的欲加之罪,封住他今日的口——只要今天这一日,王翱无法阻挠她,谢澜安的策举之议便能畅行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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