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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标,原来还是为了给寒人与女人谋前程。

从寒人中取士是表,从女人中取士是里,有了第二条,朝臣们的注意力便会被转移,全部侧重于抨击什么女不女的,而忘了反对废除九品本身;等到第三道迷人耳目的遇刺案一出,谢含灵面具下的獠牙才终于显露。

把水搅浑,从中谋利,她才是高手!

谢家玉树!

御座上的皇帝呢,此时的心情并不比王翱轻松多少。

陈勍隐隐有一种失控的感觉,那是一种令他熟悉的无力感,是掌控权在别人手里,而自己只能干坐着接不上话的无可奈何。

看来御史台早已闻知含灵遇刺,可他却不知道。谢含灵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她只是暗中搭好了万事俱备的戏台,架着他道出那一声:“准。”

“准。”陈勍只能这么说,因为他对王氏一族的势力也忌惮久矣。

若能趁此机会打压丞相,何乐而不为。

王翱瞿然心寒地望向上座,他乃三朝老臣,多年来为风雨飘摇的大玄折冲万方,虽说不否认有些私心,可到底没让南玄在他的手上衰败。

今上乳臭未干,屁股还没坐稳,便敢当廷封他言路,这样的屈辱可忍,孰不可忍?

“陛下偏信谗臣,老夫……无话可说!”丞相不行退礼,甩袖昂昂然而去。

目中无君的老滑头。皇帝心头暗恨,面上不显,保持着雍容风度:“传令廷尉,彻查中丞遇刺案与洪尚书后眷坠崖案,朕不容许国之忠良,遭此不白之冤。”

而后,他缓和着声气问谢澜安,“谢爱卿仍坚持,一定要女子共同参试吗?”

谢澜安颔首:“余心之所善。”

“陛下……”王道真脸色铁青,他跟随父亲参议朝会这么多年,头一回遇见寻个由头就给丞相封口,不让人说话的情况。这位王氏家主调转矛头:“谢含灵,你颠倒阴阳,我王家不言,难不成你以为诸公都分不清是非黑白吗?卫大人?曹大人?尔等来分说分说。”

方才还群情激愤的众人,却都嗫嚅着不语了。

谢澜安这招釜底抽薪太绝,连丞相都被弄哑了口,气得愤然离席,他们自然担心御史台也拿住了他们的把柄。

有人想起被谢澜安整治过的那些前车之鉴,他们方才似乎忘了一点,从这个女子出山伊始,所做的每一个决策,就没有失手的。

却也有心怀坦荡的国子监老臣,不满谢澜安的胡言乱语。这位老祭酒发已花白,他笃行了一辈子圣贤之道,却听谢澜安大言不惭说什么女子入仕,早已气涌如山。

老祭酒有心与之廷辩,想了想,可能说不过她,于是攘袖举笏,迈着龙钟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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