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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微动,就要悔棋。

谢澜安瞪目拍开他的手。

“伪朝把含灵架得这么高,”在旁打茶围观棋的谢策有着忧不完的心,“不怀好意,是生怕陛下不忌惮含灵么……”

再看谢澜安,从小被夸到大的人物,根本不在意这点风浪,竹扇轻摇,怡然得很。

胤奚说:“当初北人力邀崔先生入洛阳,也是这般明捧暗杀,故技重施罢了。”

不过他和谢策是一样的想法,“不管怎么样,以后府上出入之人要仔细核查身份,提防北边派来的刺客。”

纥豆陵和这一反,六镇这一乱,谢澜安如今是北庭眼中如假包换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胤奚说完,在月洞门边轮值的池得宝一拍腰边杀猪刀,声如洪钟:“小郎君放心吧,有俺贴身保护着女郎,拿性命担保女郎安全!”

小扫帚受不了像荀胧一样和尚入定似的看人下棋,正拉着谢方麟在银杏树下找蚂蚁,一听这个胖胖姐姐说话,便觉好玩,忍不住哈哈笑出声。

胤奚略显严厉地看她一眼。

小扫帚慌忙站起身,按学里的礼仪给池得宝作揖,大声道:“对不起!我、我不是笑话姐姐……我是觉得姐姐亲切有趣……姐姐请别生气。”

池得宝哈哈笑道:“那小女娘长大后长得和姐姐我一样威风,好不好啊?”

小扫帚看着池得宝一拳能打死三个男人的身板,心里犹豫,那倒也不必吧……

她支支吾吾觑向好像还在生气的小胤,不敢吱声。

胤奚神色淡淡,故意没看她。

小姑娘是他带进府里的人,她平时如何玩闹他都不管,但心性上的毫厘之失,要从小纠起。

“福持,”谢澜安不回头地微笑,“背一篇《楚策》听吧。”

“啊?”荀胧眼睛还盯在棋盘上,想让漂亮哥哥赢,又怕自家老师输。粉雕玉琢的女童回了下神,声音清甜地问,“老师想听哪一篇?”

谢澜安看了人模人样的胤奚一眼,“狐假虎威那一篇吧。”

荀胧眨眨眼,摇头晃脑地开始背:“‘虎求百兽而食之,得狐,狐曰:子无敢食我也。’……”*

胤奚似叹似笑地用眼神求饶,低声说:“女郎敢食我,别揶揄衰奴了吧”

谢策夫妇在边上对饮花茶,跟着笑起来。

谢策笑着笑着,却突然心惊。

而今北朝忌惮含灵胜过皇帝,那么金陵之中,谁是虎?谁是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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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勍坐在御书案前,面前摊开的绢帛上,正是那句最近广在江左流传的话。

他意外地并不感觉冒犯,相反隽秀的脸上还露出点笑意。她配得起。

皇帝唤来内侍,“绾妃的身孕有四个月了,近来食欲不振,叫她请含灵空闲时进宫来,陪她说说话。”

另一厢的荀祭酒府上,在北朝动乱后,荀尤敬倒有事情忙了。

他先前已大致想好了会试的试题,但如今起了军政变化,这策论中,怎么能不添上一道“议伪朝兵变影响”的策问,让有识之士畅所欲言呢?

老夫子虽忙着,却是满面红光,甘之如饴。

他一方面为南朝幸甚、为学生骄傲,另一方面也担心谢澜安的人身安全,可以说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了。

时间不觉从暑夏到了暮秋,之前落榜的女学子大多数都未离京,仍留在女学馆,为中举的八十七人打下手做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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