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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导着身上人随他呼吸深浅。
屋角更漏滴答,水声耐人寻味。
是曲水潆回,流溢齿痕。
是红晕山痕,烟鬟缭乱。
“也不许这么会……亲。”谢澜安压着他,却使不上力,错觉唇舌不在自己身上了,变成点进洪炉的雪。
女郎是个难取悦的人啊。胤奚无奈又配合地低叹一声,既不许他蓄意引诱,那滚烫的唇只好漫然向下,在腻脂香肌上随心播下一串火种。
谢澜安锁骨痒,低下头,蒙住眼睛的人已精准咬住了她小衣的系带。
谢澜安脑筋慢了一刹,胤奚已笑着叼开。
“小贼!”谢澜安含恼起身,却正助长了轻罗小衣离体而去的速度。
中衣还凌乱偎在肩头,底下却已空无一物,白生生的雪,映了满帐。
可惜胤奚只能凭空想象,他遗憾地轻叹一声,猛然翻身,反将谢澜安压在身下,就含了上去。
皮肉相贴的瞬间,两个人都静了。
谢澜安眼前天旋地转,脚趾忍不住蜷紧。
怪不得……他说今夜不敢看。他是看不见,摸不着,却以津唾吃遍了她。
“贼在哪里?!主君?”门外尽忠职守的铁钮儿耳尖,直不愣登叩门。
主君安危难明时,近卫有不问而入之权。这一声让谢澜安推拒胤奚的手一软,下意识转而去摸衣,喉音沙哑:“站住,无事……嗯……”
胤奚伏在烫人的雪间笑。
他的姿势已变为捆缚的双手护在谢澜安头顶,分腿跪在女子腰侧,后背微躬,将她完全困于自己胸膛之下。这是野兽进食的样子。
他含着湿漉漉的珠蕊,眼布摩擦着谢澜安,声音难以形容:“女郎,月亮好圆……”
那竟隐约有些觳觫的哭腔。
谢澜安受不了这个,在这一瞬从灵台打个激灵,顺着后脊一路酥麻下去。
不过是比之前缺少一层布,感受便全然不同了。她在失控中抗拒,又在刺痛里痛快,仿佛身体的某个榫卯被打开,发出支扭的涩音,干枯百年的朽骨重新被膏脂润泽。
胤奚白纱下的双颊似盛开的夭桃,嘴唇则更嫣红,成瘾般停不下来,当控制不住地咬重了,又马上变换力道。谢澜安痒,却不能示弱求饶,她指尖将床褥勾出了褶痕,膝弯也下意识屈起,在满眼的迷乱中想到了反制的办法。
“右边。”她低声命令。
这命令,如同一道大赦。
胤奚身子一僵,随即如被解开了所有天性,听令而行,并且不耻求问:“这样是吗?还想要什么,说,说出来……”
——这方法错了,对她不利!谢澜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忍得很当心,还是难忍地溢出一点轻哼。胤奚很高兴,“舒服?”
谢澜安闭上眼不想听,门外又响起女卫低低的声音:“女郎歇下了吗?王家人在府外……”
之后似是得到了回应,陆荷独有的轻甜嗓音压低:“啊,还没出来,这个时辰……”
后面的话听不到了,续上的是从隔壁府宅飘来的断断续续的哭灵声。
这声音胤奚从小听到大,不觉忌讳,反助了兴,谢澜安内心也没有一点不安愧怍,还慵懒地调整了一下身姿。
他们是一样的人,骨子里的血又热又冷。他们都可以眼也不眨地设下一场杀局,又能毫无负担地在别人失亲的痛哭声中寻欢作乐。
谢澜安倏尔意识到这件事,睫光轻动,可胤奚从前也是这个样子吗?他刚来时,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是她教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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