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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当年听周灼是这么叫你的,就顺口……哈哈,顺口。”徐立发显然没想道祁昼会说这个,愣了一下才干笑着找到说辞。

“他其实比我大三个月。”祁昼说。

徐立发看起来完全被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搞懵了,“啊啊”地发出了几个无意义的拟声词,代表他在听金主爸爸说话。

“……投商铺可以,但这个地段的抢手程度你知道,市场价格你也应该清楚,不用提浪费彼此时间的条件,我会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给你最合适的位置,”祁昼忽然又自己说回了正题,“如果想清楚了,就把你的投标书发给我。”

这原本应该就是徐立发预期中比较好的结果,听到“最合适的位置”这一许诺,忙满面笑容连声道谢。

就这一两句话,我便明白了祁昼如今的话少和过去有所区别。

少年时他常因不熟悉中文口音,被人孤立,因此更不愿开口。

而如今,惜字如金成了他作为高位者的手段。

但可惜了,我是个在生死间打滚来苟且偷生的虚伪骗子,是曾预见过无数次死亡,又弹指改变人生死命运的预言者。

我并不像别人一样敬畏祁昼的权势,想要卑微地博得垂怜,为了一点施舍而欣喜若狂。

祁昼的权利和地位,只带给了我另一种兴奋。

——征服欲。

如果说先前,我想杀他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如今,这却变成了一种更让我肾上腺素飙升的美事。

徐立发终于意识到祁昼对他找的女人丝毫不感兴趣,他已得偿所愿,自然怕节外生枝,签完单,点头哈腰地陪着祁昼离开。

而我一直在等待的机会终于到了。

我低眉顺眼地去收桌上的烟头和酒杯,端着盘子出去时,正遇到得意忘形的徐立发挡在门口,对着祁昼侃侃而谈。

徐立发为了表示感谢,把剩下的香槟都干了,像是有点喝多了,又回去了熟悉的粤语口音,还搭配了夸张的肢体语言。

而我,就十分巧妙正好被他晃动着的肥硕白胳膊撞到了,我作出大惊失色的模样,托盘一倾——

丁零当啷。

酒吧昂贵的水晶酒杯碎了一地,灯光折射在漂亮的碎片上,像落了一地冰凌。

我仓促慌乱地去捡地上的碎片,手心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涌出,弄脏了大理石地板。

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服务生。果然,徐立发视线滑过我,都没停留一瞬,就继续兴致勃勃地和祁昼表忠心了。

我跪在地上,继续用受伤的手捡酒杯碎片。

徐立发抬着胳膊虚揽着祁昼,高高在上的富人们不会注意地上的蝼蚁,不特意踩上一脚已经算是道德高尚了。

我跪着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祁昼面料丝滑板直的裤脚,隐约还能看到那家小众高奢定制品牌的logo。

质地考究的牛津鞋跨过酒杯碎片,然后在跨过我流血的手之前……停住了。

祁昼俯下身,看着我。

我知道,居高临下的俯视能激发任何一个男性的怜弱欲。

我知道,这个角度下,祁昼可以透过我散开的领口,看到我如今瘦削的身体,鲜明的锁骨,和一点妖冶的纹身。

我也知道,哪怕不为这些,任何一个可怜的服务生,打碎了盘子,满手是血地跪倒在地,一副失去了全家生存希望的倒霉样子,他也会驻足。

这是个愚蠢、虚伪……但对祁昼来说一定有用的伎俩。

因为十年前,我就是通过这么无聊的把戏博得了他的友谊。

祁昼附身看我,然后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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